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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三房的路上,崔父勾著他的手腕,說了許多事,崔郁離知道父親在竭力修補疏離,可疏離已生,非一朝一夕可以彌補。
走到廊下,遠(yuǎn)遠(yuǎn)地,崔郁離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沉悶咳嗽,聲色之沙啞,儼然咳了半年不止。
崔郁離蹙眉:“阿娘病得這般重,家里沒請郎中嗎?”
“請了。”
“那為何不見好?”
“你不好,她哪里能好?”
“......”
“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