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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稍稍冷靜后,秦安開始干活。
小姨子的到來給秦安帶來不少挑戰(zhàn),不論如何,都要討對方開心。
秦安慶幸在縣城里買了一些紅果,剛好可以制作冰糖葫蘆。
他仔細(xì)調(diào)查過,這個時代還沒有冰糖葫蘆,估計小姨子能愛吃。
秦安先煮了一鍋肉粥,順便把從縣城買來的十個肉包子加熱,接下來就開始制作冰糖葫蘆。
其實(shí)這個步驟一點(diǎn)都不難,主要因?yàn)檫@個朝代冰糖太稀有了,沒人能想到昂貴的冰糖能跟低廉的紅果搭配著吃。
他先把紅果去核,然后放在鍋里煮熟,最后用竹簽子穿起來。
等另一口鍋里的白糖融化后,裹在紅果外面,自然冷卻。
秦安自己先長了一顆,酸甜可口,味道要他在小攤上買的好吃。
在他做飯的期間內(nèi),屋內(nèi)一直有吵鬧聲,也不知道兩姐妹因何吵架。
“飯來嘍!”秦安端著一個大大的食盤,上面擺了三碗肉粥,還有十個香噴噴的肉包子。
聽到秦安的聲音后,兩姐妹停止了爭吵。
“當(dāng)家的,有肉粥就行,你怎么還買肉包子?”杜秋娘撅著嘴,有些心疼的說道。
能隔幾天吃一頓肉,杜秋娘就已經(jīng)很滿足。
可秦安經(jīng)常一頓飯給整兩個肉菜,這得是啥家庭。
正坐在床上生悶氣的杜秋月同樣被肉包子的香味給吸引,但也僅僅是看了一眼,隨即又扭過頭去。
“小月,你姐夫做了肉粥還有肉包子,快過來吃。”杜秋娘招了招手。
雖說她心疼錢,可能讓妹妹吃上肉包子她很欣慰,也覺得有面子。
她對秦安的喜歡又增加了幾分。
杜秋月很不情愿的走到桌子旁,低聲喃喃道:“打腫臉充胖子?!?/p>
“你怎么跟姐夫說話呢?快給你姐夫道歉!”杜秋娘頓時火了。
杜秋月沒管秦安叫姐夫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敢嘲諷秦安,真是給她慣得。
“不礙事的,童言無忌?!鼻匕残呛堑恼f道。
他對這種叛逆期的孩子比較有耐心。
杜秋月還想說什么,被杜秋娘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開始吃飯。
“娘子,今天的糖一共賣了三千六百文前,利潤是一千二百文,我給姑父、大力分了點(diǎn),還買了這些東西總共花了二百文,剩下的一千文給你!”
秦安把賬目一一跟杜秋娘匯報。
“賺了這么多?”杜秋娘吃驚的問道。
要不是秦安把銀子放在桌子上,她還真不敢相信。
“恩,咱的質(zhì)量好,價格就高一些,以后每天都能賺這么多錢?!鼻匕惨Я艘豢谌獍?,很隨意的說道。
每天都能賺一千二百文錢?
一個月就是三十六兩銀子!
對杜秋娘來說,這簡直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
“這也太多了,當(dāng)家的,我怕算不過賬來怎么辦?”杜秋娘鼓著腮幫子,一臉自責(zé)。
秦安有賺這么多錢的本事,她卻沒有算這么多錢的本事。
跟秦安比起來,她有些自卑。
“這還不好算,一天一千二百文,一個月就是三十六兩銀子,一年就是四百三十二兩?!倍徘镌孪攵紱]想說道。
“當(dāng)家的,她算的對嗎?”杜秋娘滿臉疑惑。
就連秦安也很震驚,這小姑娘口算能力很不錯。
“恩,分毫不差?!鼻匕颤c(diǎn)點(diǎn)頭。
杜秋娘質(zhì)問道:“小月,你什么時候會算賬的?”
“你又不關(guān)心我,當(dāng)然不知道我會什么。”杜秋月撇著嘴說道。
看她那盛氣凌人的表情,秦安真想一巴掌拍過去替杜秋娘教訓(xùn)她。
杜秋娘出嫁之前,天天在家織布賺錢,反倒是杜秋月經(jīng)常出去瘋玩,現(xiàn)在反倒責(zé)怪姐姐不關(guān)心她。
“夠了!”秦安大聲喊道,頓時把杜秋月給嚇了一跳。
“要不是你姐織布賺錢,你早就餓死了!”
杜秋月并沒有反駁,低著頭一個勁的吃飯。
她知道秦安說的沒錯,她家重男輕女,父母把好吃的全給了哥哥,姐妹二人近乎與自生自滅,幸虧杜秋娘織布能賺點(diǎn)錢。
但她從小跟姐姐相依為命,杜秋娘整天織布沒空與她親近,她心里很不舒服。
見這丫頭并沒有繼續(xù)反駁,秦安的心情也舒暢了些。
吃過飯后,秦安神秘兮兮的拿出幾串冰糖胡。
“娘子,嘗嘗看,我專門給你做的?!鼻匕矟M懷期待的說道。
他就喜歡看杜秋娘享受美食的樣子。
那一顰一笑,簡直讓秦安癡迷。
杜秋娘咬了一口,果然露出享受的表情:“酸酸甜甜,這也太好吃了!小月,你也過來吃一顆!”
把好東西留給妹妹吃已經(jīng)成為她的習(xí)慣。
杜秋月也覺得冰糖葫蘆很新奇,忍不住嘗了一口,然后就停不下來了。
“娘子,這還有?!鼻匕灿纸o了杜秋娘一串。
好東西,就要讓娘子吃到爽。
“這是你做的?”杜秋月質(zhì)問道。
“叫姐夫!”杜秋娘再次提醒。
這個不聽話的妹妹,真是讓她操碎了心。
“恩,沒錯?!鼻匕搽S口回答。
“能不能教我做?”杜秋月略微壓低聲音。
雖說她的語氣依舊有些生硬,但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學(xué)做冰糖葫蘆干什么?你要是想吃的話,廚房里還有?!鼻匕膊唤獾恼f道。
“不想教就算了?!倍徘镌律鷼獾馈?/p>
秦安只是隨口這么一問,就換來了這種態(tài)度。
不學(xué)拉倒!
秦安還真不慣她這臭毛病。
“小月,這次必須給你姐夫道歉!”杜秋娘厲聲道。
看的出來,她是真生氣了。
杜秋月壓低聲音,從嗓子眼擠出聲音:“對不起?!?/p>
說完,她便拿著一條很薄的被子往屋外走去:“我睡覺去了?!?/p>
說起來,秦安家的確沒有客房。
除了一間臥室和一間廚房外,就只剩一間柴房,這也正是杜秋月選的棲身之所。
秦安搶先一步,拿著自己的被褥走出來,開口道:“娘子,你和小月半年沒見了,肯定有不少話說,今晚你倆一起睡吧!”
“不行,怎么能讓當(dāng)家的睡柴房呢!”杜秋娘拒絕道。
雖然杜秋月是個姑娘,睡外面容易著涼,可這是秦安家,沒有讓主人睡柴房的道理。
“就這么說定了?!鼻匕膊唤o她回話的機(jī)會,一頭鉆進(jìn)柴房,開啟了打地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