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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沐錦婳本不想搭理她,可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不能坐視不理。
同樣端起酒杯,微笑道,“多謝夸獎?!?/p>
正要飲酒之時,姒淳卻故意洋裝崴腳,身子傾斜時,杯中美酒正好全部撒在她的袖口上。
“哎呀不好意思,我?guī)湍悴?.....”
姒淳趕緊借機將沐錦婳的袖子擼了上去,整條手腕上的紅點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fā)麻。
“?。 ?/p>
姒淳故意驚呼出聲,慌忙后退。
突發(fā)狀況引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姒祁正更是跑到姒淳身邊,將她護在身后。
“怎么了?”
姒祁正擔憂的問道,以為又是沐錦婳打了他女兒。
沐錦婳趕緊將袖子放了下來,可是已經(jīng)晚了。
只聽姒淳佯裝害怕的樣子,大聲說道,“王妃身上有好多小紅點,看著像是......天花!”
天花二字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女眷這邊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像是她感染了不得了的瘟疫一般。
沐錦婳也這才明白,姒淳真正的目的在這等著她呢。
“快,護駕!”
太監(jiān)沖著殿外驚呼,霎時間涌進來數(shù)十人御林軍將沐錦婳牢牢包圍其中。
“不是的,這不是天花!”奈奈急切的跟眾人解釋,可壓根就沒人相信。
人們往往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真假根本不關心。
沐錦婳讓意識來到識海,喚醒了熟睡中的兔子,問道,“老六,這是什么毒?”
突如其來的瘙癢讓她明白,這并非天花,而是中毒!
雖不致命,可也十分難受。
“稍等,容我掃描?!蓖米恿ⅠR開啟掃描模式,很快得出結(jié)論,“主人,你這是中的雙丹鰭,碰上一點就會使人全身瘙癢起紅點。”
雙丹鰭的毒素存在于深海內(nèi)動物身上,類似于海姆,毒素猛烈但不致命。
要解毒也容易,正好沐錦婳會。
不過現(xiàn)在,她要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她怎么想的,有天花還來參加宮宴,是想把我們都傳染上嗎?”
“果然小國之人都心思歹毒!”
聽著別人的污蔑謾罵,沐錦婳只想罵娘,她才是受害者,申屠靖和姒淳這對狗男女真是她的克星。
既然如此,她也只好實話實說了。
“啟稟陛下,太妃娘娘,臣妾身上的紅點并非天花,而是沾染了一種叫雙丹鰭的毒素,此毒雖然猛烈,卻不致命,更加不會傳染?!?/p>
此話一出,人群中的申屠靖赫然抬頭,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她。
這雙丹鰭的毒素還是他出海打仗時偶然得來,起初他也并不認識,還是同行的司巫認了出來。
想著沐錦婳前日的所作所為,他就想給她一點教訓,卻不想這么快就被她識破了。
“何以見得?”正被宮女護在身后的德善太妃警惕問道。
“實不相瞞,臣妾在雪月國時跟著御醫(yī)學習了幾年醫(yī)術,其中就有雙丹鰭。”她這般解釋倒也說得通。
可一旁的申屠靖明顯不信,因為據(jù)白羽的調(diào)查,昭陽公主并不會醫(yī)術,甚至可以說對醫(yī)術一竅不通!
“你確定不是天花?”德善太妃還是有些不放心。
“臣妾可以用生命起誓,絕非天花!”沐錦婳鄭重其事的說道。
看到她嚴肅且真誠的表情,德善相信了幾分,讓御林軍退了出去。
而后轉(zhuǎn)念一想,若真是天花,她這般隱瞞不報就是欺君之罪,到那時申屠靖便有理由向雪月國發(fā)難。
反應過來方才不顧形象逃離的一幕,德善輕咳幾聲掩飾尷尬,“既是誤會一場,王妃可要哀家請來御醫(yī)為你解毒?”
姒淳不甘心沐錦婳就這么輕易逃脫,正想再說些什么,就瞥見德善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
姒淳心中一驚,她怎么忘了今日可是陛下的壽辰。
德善雖然怕死,可申屠明夜就是她的心頭肉,若姒淳依舊抓著這件事不放,企圖利用壽辰鬧事,她決不輕饒!
沒辦法,姒淳只好不甘心的回到座位上,只不過睨著沐錦婳的眼神帶著狠毒。
“多謝太妃,等宮宴結(jié)束臣妾自會解毒?!彼刹幌嘈胚@里的任何人,包括德善。
“那好,哀家宣布宮宴繼續(xù)!”察覺到沐錦婳的提防,德善也不再理會。
眾人很快便忘卻了這個小插曲,紛紛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只不過女眷這邊,卻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這王妃都被姒淳這般欺壓了,王爺怎么無動于衷?”一位官員的夫人和另外一位夫人說道。
“說的好聽是和親,其實就是被雪月國給舍棄了,王爺向來不近女色,像她這等姿色自然入不了王爺?shù)难?。?/p>
“說的也是,我們云夜國美女如云,王爺若想娶妻,哪還輪得到她呀?!?/p>
二人議論聲雖然很小,可挨著她們的夫人小姐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沐錦婳向來耳力超乎常人,她們的話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不免發(fā)出苦笑,原身若不是被逼無奈,又怎會上了這條賊船?
軒和帝以原身家人性命為要挾,讓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安排,只是可惜原身到死都沒能見到家人一面,不免感到心寒......
這場宮宴進行了得有兩個時辰之久。
身上的瘙癢越發(fā)厲害,沐錦婳只希望宴會趕緊結(jié)束。
或許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呼救,下一秒殿外走來一名身穿鎧甲的將軍。
他徑直來到大殿中央,雙手抱拳恭敬道,“啟稟陛下,狩獵場已準備妥當?!?/p>
高臺上的申屠明夜聽聞此言,頓時欣喜萬分,轉(zhuǎn)頭對申屠靖說道,“皇叔,孤早已命人將狩獵場收拾出來,明日皇叔陪孤一起去狩獵,如何?”
申屠明夜不懼怕任何人,就連德善的話他也敢不聽。
但唯獨申屠靖的話就如圣旨,就連安排狩獵場一事,也得經(jīng)過他首肯才行。
申屠靖抬眸對上申屠明夜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有些觸動,他貴為皇叔,理應督促新帝學習治理江山。
但看到他不過才九歲孩子,又有些不忍,畢竟是皇兄的親兒子。
“也好,正好讓本王看看陛下這段時間的箭術是否有長進?!鄙晖谰腹创叫靶Φ?。
聞言,申屠明夜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多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