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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盛寒深在門口等著林馨然,林馨然下了車之后親昵的挽著林馨然的手進了西郊別墅。
這一幕格外的刺眼,她忽的想起。自己和盛寒深在一起六年,好像盛寒深從來都沒有在門口應接過她。
而就是因為林馨然是長林集團的千金嗎?還是因為盛寒深更愛這個女人。比起第一個理由,孟初夏更愿意相信第二個。
因為盛寒深在藍城的地位幾乎無人企及,想要什么沒有,想要什么得不到,又怎么會迫于一個女人的身世和家庭背景。
她不記得自己在外面走了多久,王媽的手機有信息響起。
“孟小姐,先生說我們可以回去了。還說今天不能陪你去醫(yī)院檢查了,你自己去吧。產(chǎn)檢的報告他要看?!?/p>
聽到王媽的話,孟初夏心中滿是苦澀,下意識的開口,“知道了。”
走到別墅拐角的時候,還是那輛紅色的瑪莎拉蒂,開著天窗。盛寒深和林馨然在里面坐著。好不幸福。
孟初夏回了別墅之后穿了衣服,然后開著自己的小Polo出發(fā)去醫(yī)院。
一路上她的腦子里面不停的閃現(xiàn)著一個想法,如果孩子沒有了,是不是她和盛寒深之間就徹底的結(jié)束了。做不掉孩子,那么天災人禍,意外總是擋不住。
孟初夏從早上十點出去,一直到晚上七點都沒有回來。
王媽急壞了,終于忍不住給盛寒深打了電話,“先生,孟小姐從早上開車去醫(yī)院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回來。我擔心孟小姐出事了?!?/p>
“什么?”
盛寒深掛了電話,開著車立刻就出去找孟初夏。
“給我找,就是把整個藍城都翻遍了也要給我把人找到?!?/p>
最后,終于盛寒深的手下在醫(yī)院門口找到了孟初夏。
孟初夏被帶回西郊別墅的時候,臉色蒼白,面容憔悴。
盛寒深聽到手下的報告,一下子朝孟初夏逼了過來,“孟初夏,你是不是將我的孩子做掉了?!?/p>
“是又如何?”
孟初夏迎頭對上盛寒深的眸子,沒有任何一絲的怯懦。
就是因為這個孩子,她才會被困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你竟敢做掉我的孩子?!?/p>
盛寒深的手忽然扼住了孟初夏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用力,眸子一片猩紅??膳碌膰樔恕?/p>
“我......”
孟初夏想要開口,卻怎么也說不出來話。盛寒深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大,孟初夏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
此時此刻,孟初夏才真正的明白,原來盛寒深在乎的真的只有孩子。
最后孟初夏僅剩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昏倒了。
當孟初夏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而自己是在客房,屋里面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盛寒深的影子。
她想起自己在醫(yī)院里面做的那個決定,心底狠狠的嘲笑著自己。
孩子是無辜的?難道自己就有罪嗎?
孟初夏在床上躺了兩天,盛寒深都沒有再來。
直到周日晚上的時候,深夜,孟初夏已經(jīng)睡著了。
忽然門“砰”的一聲開了,孟初夏嚇了一跳,渾身一身的冷汗,立刻就醒了過來。
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沉重的身體就壓了上來。
忽如其來的重量,一下子就擠掉了孟初夏胸腔中所有的空氣,幾乎讓孟初夏窒息。
熟悉的味道進入鼻腔,孟初夏才恍惚,這味道她再熟悉不過,身上的人是盛寒深。
只不過除了這味道之外,還有濃郁的酒味。
盛寒深喝醉了,孟初夏的腦海里面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耳邊感受著盛寒深熟悉的呼吸。盛寒深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的灑在孟初夏的脖子處,孟初夏渾身上下都有些發(fā)顫。
“盛寒深,你放開我。”孟初夏忽然一陣反胃,一陣惡心。
這個男人已經(jīng)和林馨然結(jié)了婚,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從盛寒深那溫熱的氣息在孟初夏的耳邊吐露的時候,從盛寒深壓在孟初夏身上的那一刻開始,孟初夏就覺得惡心。腦海里面滿滿的都是盛寒深和林馨然在一起糾纏的片段。
“放開你,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
盛寒深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眸子中醉意朦朧。但是口氣卻依然那么不容絲毫的忤逆。依舊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孟初夏忽然全身都是僵硬的,想到這六年來這個男人都是如此般高高在上,自己已經(jīng)在他的身邊卑微了六年。如今這個男人都已經(jīng)和別的女人結(jié)了婚,又憑什么把自己禁錮在他身邊。憑什么?
什么叫這輩子都不放開她,那他和林馨然結(jié)婚的時候怎么不想著自己,和林馨然上床的時候怎么不想著自己,“盛寒深,我答應過我生了孩子回放我離開。”
孟初夏開口反抗著。
“孩子?孩子我要,你我也要?!笔⒑罹谱恚侵铣跸纳砩虾寐劦奈兜浪坪跤行┲?。
“盛寒深,你說話不算數(shù),你答應過我的我生了孩子之后,你就會放我走。在清水,你親口答應我的?!泵铣跸谋犞约旱捻樱劬σ徽2徽5目粗媲暗氖⒑?。
“那又如何?孟初夏,我就是要你留在我身邊,你是我的女人。”
盛寒深眉頭微觸,似乎是有些不悅。
然后扯開了孟初夏的衣衫。而這一次,孟初夏沒有拒絕,沒有反抗。
她反而是主動纏上了盛寒深的脖子,她緊緊的抱著盛寒深,“寒深。”
這是盛寒深和林馨然結(jié)了婚之后,孟初夏第一次這樣叫盛寒深的眸子。即使是醉酒的盛寒深也有些迷離。
只是因為他喝醉了,沒有聽到孟初夏開口說話的語氣,像是最后的訣別。
她眼角一滴一滴的有淚劃過。
孟初夏想這一晚過后,她和這個男人中間再也沒有了牽絆和瓜葛。
第二天早上,孟初夏醒來的時候,身下的床單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