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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賣給你的?”我大駭,怎么會?我都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過字了他們怎么還會這么害我?我搖頭:“不可能!我爸媽不會這么做的!”
張嵐伸了伸手掌,朝我比了個五:“五萬,你爸媽把你賣給我兩年,五萬塊錢,我已經(jīng)付了!”
“五萬塊錢,兩年?”開什么玩笑呢?怎么會這樣?我爸媽是傻的嗎?怎么會做這樣的傻事?這是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嵐的臉。
張嵐笑:“信不信由你,合同在你媽手里,今天就是你上班的第一天,你要是敢現(xiàn)在離開這里,那就是違約要陪我十倍的錢,也就是五十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張嵐說完,擺了擺手讓那兩個男人放開我,然后便領(lǐng)著其余兩個女人離開了包間。
在她們走后我立刻跟了上去,卻在門口又被守在包間門口的那兩個男人給擋了回來。
我被困在包間里了,連個窗戶都沒有的包間里。
我把包間所有的燈都打開,這樣我會舒服一點,昏黃曖昧的燈和云霧繚繞的煙,我真的受不了。
抱著膝蓋我依靠在門口蹲在地上,一千一萬個想不到我爸媽會親手把我送到夜總會來上班,不,不是送,是賣,五萬塊錢把我賣了兩年!
如果不乖乖在這里上班履行那兩年的義務(wù)就是違約要賠償五十萬,五萬塊錢現(xiàn)在對我來說都是天文數(shù)字,更別提五十萬了。
我絕望的待了很久之后,突然想到身上帶著手機,便趕忙掏出手機準(zhǔn)備報警,剛剛按下號碼我便后悔了又迅速掛掉。
能在這里開夜總會的人肯定是有后臺的,不然窩藏這么多小姐的地方不可能一直平安無事還持續(xù)著這么好的生意。
有約在先,我爸媽又拿了人家的錢,我即便要報警,最后也只得退錢私了完事,不傷筋不動骨反而給自己惹來一身騷,再次壞了名聲更加找不到工作了吧。
我看著手機電話簿里的那兩個名字猶豫著要給誰打。
一個是傅明覺,一個是杜聿明。
我欠傅明覺已經(jīng)很多很多,還要再麻煩他一次嗎?就算要再麻煩他一次,他住的酒店那么遠(yuǎn),一時半會兒能趕過來救命嗎?
我不確定!
打給杜聿明?
我猶豫的時候發(fā)現(xiàn)拇指已經(jīng)不小心按了下去,杜聿明的電話很快接通,遲疑的間隙他已經(jīng)接聽。
“喂?是你嗎?”
我一愣,隨后答應(yīng)一聲:“喂,是我,歡歆?!?/p>
對面聽筒里靜了半分鐘之后,他的聲音再次傳過來:“歡歆,你這個時間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我現(xiàn)在在家里。”
“我......我有事想......”
“杜聿明,你閨女的奶粉還沒沖好嗎?等著喝呢!”電話那端突然遠(yuǎn)遠(yuǎn)的傳過來一聲女人的喊聲。
原來杜聿明現(xiàn)在在忙著給寶寶沖奶粉,我一時情急都忘了他老婆剛剛生完小孩的事。
我不好意思再麻煩他,便說:“沒什么事,我是說我把簡歷做好了,回頭發(fā)給你,想問你要個郵箱號!”
杜聿明松一口氣,說:“原來這件事啊,我等下忙完把我的郵箱號給你發(fā)過去,那先這樣,我去忙了,歡歆再見!”
“再見?!蔽沂膾焐想娫挘粗O碌哪莻€傅明覺的名字發(fā)呆。
我沒有勇氣按下這個電話,杜聿明這種多年的老朋友說會一直保護(hù)我的班長尚且不能事事依靠,我真心不敢把賭注壓在傅明覺這個只認(rèn)識一兩天的陌生男人身上。
嗡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屏幕一閃一閃的兩個不停,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我看著屏幕上的那個名字頓時一陣委屈與辛酸襲上心頭,忍了很久的眼淚撲簌撲簌滾了出來。
震動了一會兒,我深吸一口氣接了起來。
“喂?!?/p>
“嗯?哭了?”
只一個‘喂’字他便聽出來我哭了,我頓時心里暖暖的。
“嗯,你打電話來是?”
“剛剛忙完看到你的短信,想跟你說說話!”
我和他初相識根本就沒有好好聊過天,他突然這么說,我心里又是一暖,但現(xiàn)下我已經(jīng)無計可施,張嵐已經(jīng)走了有一會兒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再回來逼我,我來不及猶豫了,便直接同他說:
“我現(xiàn)在在秦宮夜總會!”
“夜總會?”他顯然也有點意外我會在夜總會這種地方。
我苦笑一下,如實說:“我被我爸媽賣到這里兩年,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救我出去!
我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聽筒里面?zhèn)鞒鰜硭判杂肿屛倚陌驳穆曇簦骸澳愕戎椰F(xiàn)在就過來,保護(hù)好你自己!”
隨后,他便掛斷了通話,我聽著手機聽筒里嘟嘟的掛斷聲,第一次感覺忙音竟然也這么悅耳好聽。
果不其然,如我所料,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張嵐去而復(fù)返,這次帶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一起過來的。
張嵐直接吩咐那姑娘說:“你去帶她梳洗打扮,挑幾身好點的衣服試試,然后帶到張總那個包間去見識見識,你今晚都要一直帶著她,別出去了,人跑了我可跟你算賬!”
那姑娘悻悻的一臉真倒霉的走過來拎我起來。
“真是倒霉,這種帶新人的工作怎么偏偏派給我了!”
我躲開她的手自己站起來,許是因為傅明覺方才打來的那通電話給了我巨大的安慰,我唯有暫時的配合才能保護(hù)好自己不被他們傷著。
跟著那姑娘去化妝室的路上,我能走多慢便走多慢,化妝和選衣服的時候也是各種磨磨唧唧的拖延時間。
那姑娘說我:“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就是你可勁兒拖著也拖不過明天去,你才來不會讓你出臺的,就是去喝喝酒唱唱歌有什么可怕的?”
最終我還是被那姑娘拉著去了那個什么張總的包間,姑娘跟他們介紹我是新來的時候,我明顯看到那群人眼睛里冒出來的火。
那位將軍肚的張總拎了一整瓶啤酒來灌我喝,我死咬著牙就是不啃喝,眼見著張總就要發(fā)火想打我,這時張嵐進(jìn)來了,打了一番圓場之后,她將我?guī)С霭g,跟我說:“你這剛來就很有臉,有位先生指名了要點你,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