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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蘇安看著那枚荷包瞪大了眼睛,這荷包他無比的熟悉。因為他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是阿娘生前縫的,里面還裝著她特意從寺廟里求的護身符。
張柳花像是知道荷包里有什么似的,故意用力的捻荷包,像是要把荷包里的符紙捻爛。她就是要把這荷包弄壞,好叫蘇瑤倒霉一輩子。
蘇安見不得姐姐的東西被人如此的作踐,更何況那還是阿娘留下的遺物。
“這是姐姐的,還回來!”蘇安伸手就要去搶,卻被張柳花一把推倒。
“你還想毀了證物不成?”張柳花說的義正言辭。
蘇安捂著屁股,眼含淚花。
蘇瑤眼中寒光乍現(xiàn)。
好一個毀證物,好一個張柳花!
蘇瑤將蘇安扶了起來,隨后只聽見“啪”的一聲響,張柳花驚呼出聲。
一切發(fā)生的很快,沒人知道蘇瑤是怎么移動的。她突然就站在了張柳花的前面,揚起手打在了張柳花捏住荷包的手上,力道之大響徹整個祠堂。
張柳花的手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荷包也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張柳花吃痛,捂著手大喊。
“是啊,這蘇家姑娘這么不講理。怎么還動手打人呢!”村民中有人為張柳花忿忿不平道。
“就是啊,姑娘家的這也太粗魯了,當(dāng)心嫁不出去。”
蘇瑤撿起荷包,面上無辜道:“我在保護證物啊!證物被你揉壞了可怎么辦???”
陳大娘立刻就接話道:“就是,瑤丫頭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況且還是張柳花那妮子先動手推小蘇安的,她保護弟弟還有錯了?”
“還有嫁不嫁得出去你管得著嗎你?多管閑事的長舌婦!”
陳大娘的實力自然是不容小覷的,祠堂之上竟無一人敢還嘴。
張柳花平白無故挨了一下打委屈極了,她一雙眼睛泫然欲泣的望著祠堂上的村長。
“好了,別吵了?!贝彘L象征性的說了一句,并沒有要為張柳花說話的意思。
張柳花眼神越發(fā)的狠毒。
村長叫人將荷包拿了過來,瞇著眼睛仔細(xì)看上面的字,只見那荷包上確實繡著蘇瑤的名字。
老郎中一看頓時不樂意了,這張柳花存心跟他師傅過不去是吧?他拿起村長剛放下的荷包仔細(xì)端詳著,勢必要找出些破綻來,雖然他不好明著為蘇瑤說話,但也得讓自己有個底。不然到時候護犢子都不知道怎么護。
村長最煩的就是處理這類事,因為一個不小心一個姑娘家的名聲乃至性命都會沒了。他朝蘇瑤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蘇瑤點了點頭開口道:“張柳花,既然你說這荷包是在山洞撿的,那你說說為什么這荷包上有泥污和雜草須呢?”
“我......我哪知道!”
“那我再問你山洞在哪?”
“就在后山,沿著小路一直走,再拐兩個彎,看見一個水潭后往旁邊的草垛鉆過去就找到了?!?/p>
“哦......原來是這樣啊!”蘇瑤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張柳花突然意識到不妙。
“這張柳花不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山洞嗎?怎么熟悉得好像經(jīng)常去一樣?”
陳大娘驚呼,她這話倒是提醒了了眾村民。
“難不成實則偷人的是這張柳花?”
“就是啊,不然她怎么這么清楚那個山洞在哪,要是我偶然發(fā)現(xiàn)的山洞,我可記不清路?!?/p>
“你們......你們胡說!”張柳花一張嘴可說不過這么多村民,她緊張的拉住張小蓮想要她為自己說說話。
王小陽有些崇拜,真不愧是蘇姐姐!三言兩語就扭轉(zhuǎn)了局面。
張小蓮以前倒是沒發(fā)現(xiàn)蘇瑤這么的能說會道,可這張柳花畢竟是自己的侄女,還是得做做面子。
“大伙可別聽風(fēng)就是雨!一切還請村長做定奪,我們說了算什么?”張小蓮拍了拍張柳花的手以示安慰。
村民們被這話一噎,頓時沒了脾氣。
“是她,我親眼看見她與人茍且。大家要相信我啊!”
張柳花指著蘇瑤想再次把大伙的注意引到她的身上,隨后又望向村長邊上的一位里吏道:“賈爺爺,我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是怎樣的人你最清楚了!我怎么會說謊?”
賈正和張柳花的爺爺是好友,自然是更偏向張柳花的。他看向蘇瑤,氣質(zhì)孤傲容貌絕塵,可惜了。
要怪便怪自己命不好,沒有人護著吧!
他轉(zhuǎn)頭向村長提議著:“這件事定是這蘇瑤丫頭做了虧心事,還是按村子里的規(guī)矩來吧!”
賈正似乎忘了,就算蘇瑤的阿爹阿娘不在了,她依然可以靠自己。
老郎中聽到賈正這話人都要氣炸了,他暗自掐了一把村長。
“賈爺爺還真是護短,難道張柳花的爺爺和你是朋友,你就可以隨意定人罪了?”蘇瑤瞥了一眼那老頭。
賈正在這么多人面前被蘇瑤說他護短,豈不是暗指他這個里吏當(dāng)?shù)牟环Q職?被下了面子的他臉色難看極了。
“她這有證據(jù)!”賈正強調(diào),勢必要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證據(jù)?我也有?!?/p>
什么?
聽到這話最震驚的不是賈正,而是張柳花。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指尖止不住的隱隱有些顫抖。
難道蘇瑤她真的看見了?
賈正皺了皺眉頭,接二連三的被一個丫頭片子反駁,他已經(jīng)沒了什么耐心。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jù)來,別空口白牙張嘴就來?!辟Z正的話語很是不耐煩,蘇瑤跟他非親非故還一直下他面子,他當(dāng)然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我知道奸夫是誰!”
“哈哈哈哈哈......”張小蓮笑出聲來,不止她,賈正和一些村民都忍不住捂嘴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偷人的是你,你說你知道奸夫這不是笑話嗎?”張小蓮的三白吊梢眼此刻都快瞇成了一條線。
“都還沒證明那不知羞恥之人是瑤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老郎中有些生氣,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張小蓮如此的惡毒!
“瑤丫頭,你說奸夫是誰?”
賈正想開口說話,老郎中瞪了他一眼隨后搶先一步詢問蘇瑤。祠堂之上他只好公事公辦,不能太過明顯的護著蘇瑤,要不然他早拉著他師傅走了,還用得著看這些人的丑陋嘴臉?
蘇瑤環(huán)視一周,突然看向某一處。張柳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心中一驚,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見蘇瑤看向他們那一塊,有人頓時不樂意了。
“你往我們這看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奸夫在我們這里?”開口說話的人叫于海若,是個三十左右的壯漢,人如其名,是個可靠講義氣的人,但壩頭村的人大多叫他二粗子。
而藏在那里面的奸夫原本還有些慌,可二粗子一說話他懸著的心便稍有了些安慰。
“沒錯,他就在你們之中。”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紛紛猜測那人到底是誰。
“什么?”二粗子一臉疑惑的看了看自己周遭的幾副面孔,他看不出來什么索性又看向了蘇瑤。
“瑤丫頭你說他是誰?能做出這等事倒也不必再給他留臉面?!标惔竽飭柕?。
蘇瑤嘴角微揚:“那人就是......”
“慢著!我有話要說。”
聞言,蘇瑤的眉毛忍不住微微挑起,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