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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終男人還是昏了過去。
沈若初沒有絲毫猶豫,讓冬雪把人五花大綁直接送去了大理寺。
楓表哥就在那里任職。
有他看著,這人應(yīng)該不會再對自己有威脅。
“小姐,你真的沒有哪里受傷嗎?”
冬雪問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放心。
沈若初知道小丫頭是擔(dān)心自己,也耐著性子回她:“真的沒事,有外祖給我的防身戒指,我撤出來時(shí)候你也及時(shí)拉了我一把,讓他無法觸及到我?!?/p>
冬雪小臉上盡是后怕。
“還好奴婢今日長了腦子反應(yīng)過來,察覺到您說奴婢力氣小,還說陳大駕車穩(wěn)當(dāng)十分不對勁,奴婢生來力氣就大于常人,陳大又性子毛躁......”
就在冬雪的碎碎念中,二人回到了伯府。
剛從馬車上下來,冬雪又陷入到另一番擔(dān)憂里。
“世子定然去老夫人的松鶴堂了,這可如何是好???”
“去便去吧?!?/p>
沈若初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上輩子被老夫人拿捏,是自己認(rèn)她這個(gè)祖母,這輩子嘛......
自然也是要好好‘孝順’她啊!
“松鶴堂那邊......”
“我累了,回碧霄苑?!?/p>
沈若初臉上困倦難掩。
“好嘞!奴婢這就送您回去休息!”
冬雪欣喜不已。
老夫人并非高門貴族出身的富貴老太太。
而是農(nóng)婦出身,性子尖酸刻薄又粗鄙。
世子受了傷,定然會不問緣由的怪罪到小姐身上。
指不定有什么不堪入耳的責(zé)罵等著,倒不如好好休息。
松鶴堂。
“祖母......”
沈承澤哀嚎著進(jìn)來。
原本正躺在軟榻上,讓丫鬟捶腿享受的老夫人慢悠悠的掀開眼皮。
待看清寶貝孫兒的模樣,直接一腳踹翻了丫鬟。
又怒又心疼的起身先仔細(xì)看了下孫兒的傷勢。
接著便開始咒罵:“哪個(gè)天殺的狗娘養(yǎng)玩意兒敢對你下如此狠手?”
“是長姐,祖母你可一定要為孫兒做主??!”
沈承澤眼底迸射出怨毒的恨意。
“什么?那小賤人在哪?”
老夫人目光狠厲的瞪向秋霜。
秋霜連忙討好道:“小姐想來這會兒正忙著給世子請御醫(yī)呢!”
“御醫(yī)?那不是宮里的貴人們專屬的?我們澤哥兒也能請嗎?”老夫人有些急促的問道。
她再不知事,也明白御醫(yī)代表著什么。
秋霜裝作不經(jīng)意的邀功道:“原本是不行的,但奴婢勸了小姐,她不僅愿意去為世子請御醫(yī),還答應(yīng)把踏雪送給世子呢!”
“你這丫頭倒是個(gè)好的。”
老夫人隨口夸了一句,連忙又心疼的看向?qū)O兒。
“我的寶貝金孫喲,傷的這么重,那小賤人真下得去手,她就是請了御醫(yī),也抵消不了我澤哥兒受的苦楚......”
沈承澤哼哼著表示認(rèn)同。
“我是不會原諒她的,踏雪不過就是匹畜生罷了,要了那么久她都不答應(yīng),說什么那是楓表哥的精神寄托。
我這次偏要當(dāng)著她的面把踏雪宰了燉湯,回頭給楓表哥也送去一份!”
“好好好,都依你!”
老夫人這邊剛寵溺的哄完寶貝孫兒。
轉(zhuǎn)頭眉毛一橫,瞪向身邊的兩個(gè)丫鬟。
“你倆都是死人嗎?看不到世子傷重?還不趕緊去庫房,把云氏嫁妝里的老參拿出來給世子熬煮了?”
竹青竹翠兩個(gè)丫鬟低頭惶恐著趕緊去做事。
等她們把熬好的參湯端上來,老夫人瞥了一眼,頓時(shí)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個(gè)挨千刀的玩意兒,就用這破碗盛參湯?云氏那嫁妝里不是有一盞頂漂亮的琉璃碗,都不知道拿來用嗎?”
兩個(gè)丫鬟心下叫苦不迭。
伯夫人的嫁妝老夫人敢隨意拿用,她們沒得吩咐前豈敢亂動?
心里委屈,但她們不敢說。
只能跪地認(rèn)錯(cuò)。
老夫人才不管那么多。
她覺得不爽,就直接發(fā)作一腳踹過去。
竹青身子一歪,碰到了端著參湯的竹翠,參湯嘩啦灑一地。
兩人臉上瞬間浮出驚恐之色。
不等老夫人開罵,就趕緊不停地磕頭求饒。
老夫人剛擼了袖子叉起腰,被沈承澤攔下。
“一碗?yún)T了,灑了再去煮就是,母親嫁妝里又不是只有這一根,祖母何必跟她們動氣?若實(shí)在看不過她們粗笨,打殺或是發(fā)賣都成?!?/p>
老夫人一聽孫兒這么說,心下直嘀咕。
打殺了換新人不得花銀子嗎?這哪成?
“沒聽到世子的話嗎?還不趕緊滾去重新煮一碗過來?愣在這等死嗎?”
老夫人沒忍住又踹了一腳。
兩個(gè)丫鬟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趕緊做事去了。
罵完她們,老夫人火力一轉(zhuǎn)又看向秋霜。
“你不是說有御醫(yī)嗎?人呢?怎的還不來?”
“許是小姐路上有事耽擱了吧,老夫人莫......”
“廢物東西,什么事能比我澤哥兒更重要?你現(xiàn)在就去找那小賤人,告訴她不動作快點(diǎn),我澤哥兒但凡留個(gè)疤,都要她好看,別忘了她的婚事可攥在老身手里!”
老夫人一番話噴的秋霜滿臉口水。
秋霜強(qiáng)忍住心底的惡心,應(yīng)了一聲,趕緊轉(zhuǎn)身找小姐去了。
屋里沒了下人,一瞬間安靜下來。
“祖母,既然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御醫(yī)怕是來不了了?!?/p>
沈承澤忽然開口。
眼底不再是清澈的蠢壞,而是蒙著一層晦澀幽光。
“來不了?怎么可能?秋霜那小蹄子不是說,鎮(zhèn)國公府可以請御醫(yī)的嗎?”
“或許長姐不愿去......”
沈承澤話都沒說完,老夫人眼一瞪:“她敢!”
“祖母......”
“澤哥兒你不必多想,她一個(gè)女娃娃,爹娘沒了,敢不聽話,我就敢把她許給乞丐!”
“......”
沈承澤一臉無語的看著老太太。
把寧安伯府的嫡小姐鎮(zhèn)國公府的外孫女許給乞丐?
你在說什么蠢話?
懶得再跟她掰扯,沈承澤直接喚了小廝去請大夫。
自己的傷,的確不能再耽擱了。
......
秋霜臨出府門時(shí)候隨口問了下守衛(wèi)。
當(dāng)?shù)弥〗阍缫鸦馗畷r(shí)候,整個(gè)人都?xì)鈮牧耍?/p>
怒沖沖的回到碧霄苑,果然看到冬雪守在門口。
“小姐呢?”
“小姐在休息,你別打擾......”
冬雪話都沒說完,秋霜已經(jīng)不悅的拔高音量:“什么?世子傷成那樣她竟然還能睡得下?到底有沒有心?。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