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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柳子言深吸了一口氣。
想著,這都是假的。
蕭云舒是擔(dān)心會連累到自己,畢竟皇后若是心中有人,陛下的臉面也掛不住。一時間,柳子言的心里竟然有了些許感動,隨即,他連忙搖了搖頭。
死胖子整日都追著他,煩都煩死了。
不過不可否認(rèn)的是,剛剛一開始,柳子言還真的被吸引了一會兒。
好在,他反應(yīng)過來了。
他看向蕭云舒,“蕭小姐,大家都是舊識,實在沒有必要鬧成這么樣子,兩千兩銀子,稍后送去將軍府?!?/p>
這已經(jīng)是足夠給蕭云舒面子了。
還有沈確,一個蕭家的養(yǎng)子,有什么資格攔住他一個丞相府少爺?shù)穆罚?/p>
自認(rèn)為芝蘭玉樹的柳子言,在外面是謙謙君子的模樣,他露出一個得體的笑容,這還是第一次,在蕭云舒的面前,他主動笑。要是原主,定然是要直接被迷惑住了。但是,現(xiàn)在可是蕭·鈕鈷祿·云舒,絕對不會被男人迷惑的。
“柳公子,不是我說你,挺俊個人,辦的事可不咋滴?!?/p>
“你的朋友們先在背后嘀咕我的,現(xiàn)在吧,我這個身份,你們也知道,讓皇宮里那位知道了,我可說不好?!?/p>
“要是想要息事寧人,有錢能使鬼推磨?!?/p>
蕭云舒現(xiàn)在,可是上頭有人的人。
當(dāng)然了,是扯虎皮。
但是柳子言不知道啊,他在家里的時候聽父親說過,陛下的心思,誰都猜不透。
不然,也不可能讓一個最不可能的人當(dāng)這個皇后。
現(xiàn)下,他是拿不準(zhǔn)陛下的意思了。
于是柳子言威脅的語氣道:“蕭云舒!你,怎會如此愛財,哪里有大家閨秀的樣子?若是叫陛下知曉,定然會失望?!?/p>
蕭云舒翻了個白眼。還失望,那位連她都要娶了,還有啥失望的?
“行了,你別叭叭了,顯得多能耐一樣?麻利地給錢,不然就報官?!?/p>
然后蕭云舒看了一眼沈確,“師兄你覺得咋樣?”
“可?!鄙虼_面露冷意看著柳子言。
柳子言沒有說話,但是,他后面的好友開始了。
一個矮個子說:“蕭小姐,你這么獅子大開口,你家人知道嗎?陛下知道嗎?”
蕭云舒:“你早飯吃啥了?”
矮個子:“這......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嗎?”
蕭云舒輕哼了一聲,“所以,我跟柳子言要錢,關(guān)你屁事?”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關(guān)你屁事,還有關(guān)我屁事解決。
剛剛蕭云舒可看見了,就這矮個子,說她最恨狠!
矮個子被蕭云舒懟的,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張張嘴,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另外幾個,身家不如蕭家,自然也是不敢得罪未來的皇后。
柳子言就喜歡讓人捧著他,所以出來跟著的,幾乎是以家境不如丞相府的多。
沈確:“柳公子可想好了?”
今日之事,就算是去了京兆府,柳子言覺得自己也沒有勝算,若是被國子監(jiān)那些同窗知道了,定然會笑話他的。
于是柳子言咬著牙,“好,我給錢。”
“明日送去將軍府,行了吧!”
在外面,柳子言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是給了蕭云舒未來皇后這個面子。
他心里知道,蕭云舒是為了他好,但是這么多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他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行,師兄,麻煩你去拿紙筆,讓柳公子寫個欠條!”
沈確立馬轉(zhuǎn)身,進了旁邊的鋪子里。
柳子言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疑。
“蕭云舒!”饒是想要保持自己貴公子的形象的柳子言,也已經(jīng)是破防了。
他臉上帶了一起慍怒,“你是覺得我會賴賬嗎?我堂堂丞相府的公子,會賴賬嗎?”
就跟打他的臉,有什么分別。
他會缺錢嗎?
簡直是笑話。
蕭云舒懶得理柳子言的無能狂怒,她就現(xiàn)在那里,像是一座小山一樣。
只不過,又有什么是和之前不一樣了。
柳子言看她的眉眼似乎是有了一些變化,而今日,她不再像之前那邊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飾都戴在身上那種“豪氣”,看著倒是順眼了幾分。
“咱該說不說,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寫欠條不是也應(yīng)當(dāng)?shù)膯???/p>
“誰能保證,你別在回去了心里不舒服,再不給了,我找誰哭去?”
“別人欠你錢,你也得要欠條不是?!?/p>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但是你先別生氣,先寫。”
蕭云舒說完,沈確適時把紙筆遞給了柳子言,柳子言看了看沈確,看了看蕭云舒,又看了看身后面色各異的銅板,終究是寫下了這張欠條。
蕭云舒接過欠條,輕輕吹了一口,隨后笑得開朗,“行了,那我就在家等錢了?!?/p>
“拜拜咯......”
柳子言給她錢,她看柳子言也順眼了不少。
沈確跟在蕭云舒的身后。
神色有些戒備。
蕭家和柳家一向不和,義父駐守邊疆六年未能回京城,也是丞相大人的手筆。
柳家人,不得不防。
蕭云舒卻是不知道這些事,還在想著自己有了錢,就有了啟動資金,就可以賺錢了。
她穿來之前,就是一個守財奴,家庭富裕,父母兄長寵愛,她不缺錢,但是享受錢進口袋的感覺。
她哥哥,一心只知道學(xué)習(xí),搞研究,她爸媽無數(shù)次的慶幸自己生了女兒,家里的生意,還有祖?zhèn)鞯氖炙囉腥死^承,不然憑著兒子,估計祖宗都得上來打他們。
蕭家的熏醬,在她的老家,可是特產(chǎn),逢年過節(jié)都排隊,還買不上。
街上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宮里,裴知宴聽完,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保寧,你說,蕭云舒喜不喜歡柳子言?”
保寧嚇得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心里不禁暗罵起來蕭云舒。
都那么胖了,還一點兒都不老實。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回陛下,奴才不知??!”
皇后的心里,必須只能有皇帝。
蕭云舒追求柳子言的事情,京城里差不多都快要人盡皆知了,誰能想到,陛下竟然要讓她入宮,還是當(dāng)皇后。
饒是已經(jīng)跟了裴知宴這么多年的保寧,也不懂了。
他可以肯定,陛下肯定是不喜歡蕭云舒的。
陛下,沒有喜歡的人!
“起來吧,朕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只不過覺得蕭云舒這失憶了之后,似乎變了很多。”
這話裴知宴說得都比較含蓄了,哪里是變了很多,那簡直是和之前判若兩人!
保寧輕輕地起身,隨后低著頭,繼續(xù)給裴知宴研磨。
“吩咐下去,讓丞相操勞國事之余,也要注重子女的教育。”
這是明面上,要為蕭云舒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