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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宴清不假思索伸手朝著泥馬的腦門一拍:“蛋費盡千辛萬苦跑到此處,這里面一定有好東西,來都來了,自然要進去。你怕死就在門口守著望風,我自己進去?!?/p>
泥馬委屈地閉上了嘴,耷拉著一對耳朵,站在宮殿門口把守著。
微弱的日光灑進宮殿,勉強照亮此處。
蛋不知去了哪,她也在此刻看清四周。
日光灑在空中翻滾的灰塵上,墻角堆積了大塊蜘蛛絲。
宮殿還算寬敞,遍地狼藉,廢棄的書籍與瓷器堆滿地面,哪怕四周破舊不堪,依稀能瞧出此處未被荒廢前是盛景。
宴清俯身隨手拿了起地面上的一本書籍。
書籍外殼早已破得瞧不清名字,這是一本繪制符篆的書籍,她稍稍翻了幾頁雙目瞬息亮起。
書中竟寫上了各種各樣的符篆是個好東西,這地方算是來對了。
她不假思索地將視線落到其他書籍上,稍作挑揀后將有用的書籍盡數(shù)丟進空間玉鐲內(nèi)。
吱嘎——
不遠處傳來了細微的動響。
她下意識仰頭望去。
一道刺眼的綠光照亮宮殿令人無法直視。
蛋正朝著一道綠油油的光團逼近,它身影一晃,竟將光團吞沒。
吞下光團的蛋變得幽綠,散發(fā)著陰冷的光芒。
吱吱——
蛋殼裂開了一角,裂開之處是道黑色繁瑣的紋路,更像是一種符文。
宴清微蹙黛眉,面上多了思索:“要破殼了?”
然而,蛋裂開這一角后毫無動靜。
后一刻,蛋朝著她極速逼近,蛋身幽綠刺眼。
她下意識伸手擋住光線,后一刻眼皮一沉,整個身體重重地跌在地面。
宮殿外。
泥馬睜著雙大眼直勾勾地盯著宮殿,著急地來回徘徊著。
主人若出事,它恐怕也在劫難逃。
尋思至此,泥馬不假思索地踏出步伐,邁進宮殿。
宴清只覺得眼皮分外沉重,似有雙手正撫摸著臉頰。
這只手冰涼刺骨。
感覺到冷意,她一縮脖頸,費勁地動彈著眼皮,想要看清是誰如此大膽摸她的臉。
“有意識了?”
幽遠如晨霜的雌性冷音襲入雙耳。
宴清看到了道孑然挺拔的身影站在面前。
男人一襲錦緞黑袍,線條分明的脖頸令人想入非非,棱角有致的下巴透著深深冷意。
他似高貴的君王,往那一戰(zhàn)與生俱來的冷傲氣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宴清想要抬頭再往上看,男人的臉似打了馬賽克,無法看清。
雖看不清容貌,她卻能憑著直覺明白此人一定很帥。
只是帥歸帥,她不是應該在宮殿,為何會在這?
四周白茫茫一片,似起了大霧,她只能瞧見面前的男人。
宴清略為警惕地看著面前之人:“你是誰?”
男人啟唇,性感的薄唇微微動彈著:“你現(xiàn)在抱著本座,竟不知本座是誰?!?/p>
宴清下意識垂眸看向雙手,空蕩的雙手并未抱著任何物品。
這人穿得人模人樣,腦袋卻不好使,凈說胡話。
看到她的舉止,男人一笑而過:“宴清,我們來談一筆生意吧?!?/p>
男聲響起,宴清心中的警惕濃郁了分。
“生意?你想談什么?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宴清直視著男人,想要看清他的容貌。
可不論她如何使勁都看不清男人的臉。
男人居高臨下,視線睥睨著她:“我要你時不時用鳳火烤那顆蛋?!?/p>
“烤它做什么?我不要。”
宴清不假思索地搖晃著腦袋拒絕了:“那顆蛋吸人精氣,我可不想被它吸干?!?/p>
男人似有些不爽,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轉(zhuǎn)冷:“你體內(nèi)的火對蛋孵化有幫助,不要求你一口氣將它孵化出,你有精力時不時烤烤它就行。只要你答應交易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p>
想要的一切?
她想要的是改變慘死的命運,師兄們以及斬道宗能夠平安不踏前塵命運。
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足夠厲害。
宴清沉吟許久,方才出聲:“我想要成為修真界第一人,實在不行排行前幾都行?!?/p>
周圍的空氣似在此刻轉(zhuǎn)為凝固。
男人一言不發(fā)。
見他默不作聲,宴清再度出聲:“或者你讓我刀槍不入,永生不死也行?!?/p>
只要刀槍不入,白笙笙就無法一劍刺死她。
男人仍舊沒有出聲,卻在此刻捏緊了拳頭,骨節(jié)分明的手嘎嘎作響:“除了這些,本座能給你財富、權(quán)利,只要你想要的都能給你?!?/p>
宴清秀麗的眉頭巴巴地皺在了一起,伸手輕輕摩挲著下巴嘀嘀咕咕著:“那我要天下第一美男給我當仙侶,不,天下前十的美男都給我虜來......只是若是短命縱使有財富也不行,美男也只會跟人跑,還是讓我刀槍不入吧?!?/p>
男人咬著牙,險些沒將口中的牙齒蹦碎,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從口中擠出:“宴清,本座能保你性命無憂,至少在你老死前不會橫死。本座的耐心有限,見好就收,別廢話?!?/p>
不會橫死,就說明她不會被人殺死。
宴清陷入了思索。
她感受不到男人身上的靈力波動,此人興許是個高手,關鍵一刻能夠保她一命。
只要能改變命運,讓蛋吸吸她的精氣有又何妨?
當即,她點頭應下了:“好,交易達成?!?/p>
語落,男人悶聲一哼,身影從原地消失不見。
宴清本想再多問些,男人卻一溜煙沒了身影。
哞哞——
耳畔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刺眼的光芒再度朝著她襲來。
宴清費勁地睜開雙目,一只溫熱的蹄子正拍打著她的臉。
泥馬著急的叫喚著。
主人,你快醒醒!你不會那么快死了吧!你死了我怎么辦??!
泥馬拼命地揮舞著蹄子,整個屁股坐在她身上。
“行了行了!我還活著!別拍了!”宴清趕忙出聲,麻利的推開泥馬起身。
泥馬的眼眶中打轉(zhuǎn)著淚珠,見她蘇醒,親昵地朝著她身上蹭了蹭。
宴清方才察覺自己手中還抱著顆蛋,腦海中也在此刻浮現(xiàn)了男人的話。
這蛋難不成就是那男人?
不過片刻,她便搖晃著腦袋將夸張的想法盡數(shù)甩飛。
蛋是蛋,男人是男人不能混為一談。
只是這蛋究竟是個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