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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若是能識別藥草,她也能自己給戰(zhàn)北淵制作藥材。
戰(zhàn)景秋猶豫著,總算是在戰(zhàn)北淵面前開口了,他一臉愧疚,甚是感慨道。
“兄長,都是我沒有教好妹妹,你待我們很好,是月兒不懂事?!?/p>
戰(zhàn)北淵一臉疲憊,事已至此,他懶得計較太多了,這一路上,戰(zhàn)景秋付出的他都看到了,索性沒有計較太多。
“她還沒有長大,我不會和她計較,景秋,時辰不早了,你也早點去歇息?!?/p>
戰(zhàn)景秋識趣的退下,這兩日也確實累到了,索性沒有推辭,將話茬接過去了。
“是,景秋知道了?!?/p>
天上的星辰如墨點一般,圓月掛在天空,倒是花好月圓的精致,只是,陪同在身邊的人,卻是他從未想過的那個人。
白若離擔心他雙腿沒有活動會有淤血,于是上手給他推敲著經(jīng)脈,原本戰(zhàn)北淵感覺自己堵得慌。
等到他將經(jīng)脈推敲好了以后,莫名的感覺雙腿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白若離將所剩不多的藥伺候著戰(zhàn)北淵服下,瞧著時辰不早了,準備睡著。
她攏了攏自己的衣袖,發(fā)覺還有商店拿出來的大肉包,于是干脆分給了戰(zhàn)北淵一個。
“晚上餓的時候嘗嘗,可別被人看到了?!?/p>
她做事一向是小心翼翼,這群人的性子不好琢磨,只是,有財不外露這個道理,白若離心里還是懂的。
戰(zhàn)北淵雖然疑惑大肉包是哪里來的,不過也沒有過問,有些事,自然有白若離的道理。
白若離隨意尋了個位置,收拾干凈后,緩緩的躺下了,她的睡相很好,許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身旁的戰(zhàn)北淵看著少女如此沒有戒備的模樣,臉色有些僵硬,他的目光落在白若離的臉龐,這是第一次,他正視白若離的模樣。
她與白若錦不同,模樣也更勝一籌,尤其是遇事堅毅果斷的模樣,竟是漸漸的印刻在了他的心尖。
戰(zhàn)北淵眸中閃過失落,他與白若錦的婚約,是許久前訂下的。
只是寧遠侯府這一招替嫁,究竟是白若錦的想法,還是......她的雙親,戰(zhàn)北淵不得而知。
寧遠侯府
戰(zhàn)家被抄家一事已經(jīng)過去數(shù)日,寧遠侯府因舉報有功,順安帝大肆嘉獎了朝廷不少官員,其中寧遠侯白文錚更是接管了戰(zhàn)北淵手中的兵權(quán)。
只是,兵權(quán)雖在白文錚手中,卻是有順安帝統(tǒng)管朝廷所有的勢力,而白家大小姐白若錦,更是被賞賜金銀玉器無數(shù)。
寧遠侯府在京城的存在有些微妙,過去老侯爺只有爵位,如今有了兵權(quán),更是在京城直接立穩(wěn)了腳跟。
瀟湘苑中,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四處都擺放著京城時下盛開得最為艷麗的花朵。這些花兒爭奇斗艷、五彩繽紛,有的鮮艷奪目如火焰般熾熱,有的淡雅清新如仙子般高潔;還有一些罕見的奇珍異卉,更是令人目不暇接、嘆為觀止。
走進庭院深處的繡房,透過珠簾,可以看到幾個忙碌的婢女正在灑掃庭院。她們?nèi)菝睬妍?,動作輕盈,宛如畫中的仙女。
銅鏡前坐著一名少女,她的容顏秀美絕倫,猶如仙子下凡。特別是那眉間一點朱砂,紅得恰到好處。
不施粉黛卻已嬌艷欲滴,仿佛是妖魅轉(zhuǎn)世,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身旁的丫鬟桐兒正細心地為她梳妝打扮,將一支支精美的金釵和華麗的纏花插入她如云的發(fā)間。待一切裝扮完畢,少女對著鏡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大小姐當真是國色天香,生得如此絕美!這京城之中,恐怕再難找到第二個像小姐這般美麗動人的女子了。"
另一個名叫巧翠的丫鬟也連忙附和道:"是啊,咱們姑娘簡直就是如花似玉的代名詞。就算是天上的神仙娘娘見了,恐怕也要自慚形穢呢,哪及得上小姐您半分美貌?。?quot;
白若錦抿了抿唇瓣,她的唇瓣嫣紅,甚是好看。
“你們倒是嘴甜的很?!?/p>
她撫了撫自己的發(fā)髻,心情甚好,從戰(zhàn)家的事情開始,如今再沒有讓她煩憂的事情了。
“如今來咱們侯府求親的人啊,那真可謂是絡繹不絕、摩肩接踵,甚至都快把咱家的門檻給踏破!大小姐您身份如此尊崇顯赫,不知道心里是否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呢?您究竟會挑選哪家的公子作為夫婿呀?”
白若錦手持一方絲帕,輕輕地掩住了自己的唇瓣。她生得無疑是極美的,然而那一抹笑容卻并未抵達眼底深處,旁人實在難以從她臉上窺測到絲毫真實的情緒。
“婚姻大事,豈能由我自己做主?自然還是要聽從父母之命才行。說起來......也不知道我那二妹妹現(xiàn)今過得如何了?!?/p>
其實,關(guān)于戰(zhàn)家遭逢獲罪并被流放一事,早在尚未塵埃落定之前,寧遠侯府便已知曉個中內(nèi)情。
而且這件事,恰恰就是白若錦本人一手策劃導演出來的。
一旁的巧翠則笑嘻嘻地接口說道:“二小姐可真是沒有福氣??!那戰(zhàn)家可是堂堂的將軍府啊,結(jié)果卻因為她這個災星而遭受罪責,恐怕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回到京城咯?!?/p>
白若錦挑眉一笑,白若離這眼中釘,她總算是名正言順的除了,戰(zhàn)家人只怕是不可能容下她。
桐兒福至心靈,嘆氣道,“將軍心儀之人,是咱們小姐,二小姐縱然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得不到將軍的青睞?!?/p>
白若錦勾了勾唇角,顯然心情不錯,她一直因妾生子的身份被壓一頭,如今,京城所有人,總算只知她白若錦了。
而白若離,哪怕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也是她咎由自取,活該。
巧翠似乎想起什么,從箱籠旁拿出一封書信來。
“小姐,當初戰(zhàn)將軍離開京城前,命人給你送來的書信,說是請您輕啟?!?/p>
說完,巧翠將信箋放在了梳妝臺前。
白若錦看了一眼信箋,隨意的將信箋拆開,信中的內(nèi)容甚是簡單,是來自戰(zhàn)北淵的慰問,他甚至留下了一塊龍鳳紋樣的玉佩。
信中無非是與她告別,倒是沒有訴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