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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聽到鄭明的回復(fù)后,殷新瑤面如死灰。
這時,殷泰站在蘇浩的身邊,一雙手都在不受控制的發(fā)抖。
然而,他卻看到蘇浩面如止水,神情自若,只是在靜靜地打開木盒,有條不絮的分別玉石的品質(zhì)。
“蘇......蘇先生,您趕緊逃吧,我跟北江大酒店的老板鄭明是親戚,青龍會的人不會把我怎么著,我這店有個后門......”
“把這里給老子圍起來,一個不留!”
一道極為憤怒的怒吼聲,從外沖進,響徹整個玉器店,似是連地板都為之顫抖。
卓承允,青龍集團副總裁,四十出頭,膠東市一方大佬。
所謂的青龍集團,就是專門為青龍會洗錢的下屬組織,因此,這卓承允也算不得上是青龍會的核心人物,只不過背靠大山,可以無謂橫行。
他在接到卓允的電話后,立刻便召集人手,火速趕來,在玉器店的門口,便看到渾身慘狀的卓允,頓時怒不可遏。
店里的客人們透過窗戶,只待一看,不由得全部面無人色。
莫約三百多名眼神猙獰,殺機畢露的魁梧之眾,將此地包圍的風(fēng)雨不透。
殷新瑤此刻花容慘白,她根本不知如何應(yīng)對,大腦恐懼的一片空白。
而殷泰已經(jīng)嚇傻了,宛如一座雕像,除了那渾身顫栗在空氣中的弧度,證明他是個活人。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蘇旗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雙手指骨隨意的互捏著,那目中的意味,就像是老鷹捉小雞般,戲謔、有趣。
但他不敢率先動手,恭敬的看向蘇浩這邊。
一聽這話,在場的眾人機械式的轉(zhuǎn)過頭,他們牙齒都在打著冷顫,先是看著蘇旗,然后又朝蘇浩看去。
卻見蘇浩只是在拿著一塊玉石,仰頭抬首對著窗外的陽光分辨,一舉一動,仿佛閑庭信步般,隨心隨意。
殷新瑤與殷泰,還有店內(nèi)的眾人,真不知道是他們不正常,還是蘇浩、蘇旗不正常。
這可是來了三百多人,你兩個是天生不會表達情緒嗎?
“給老子沖進去,送里面的賤民全部見閻王!”
門外,卓承允的怒喝,再起響起,一陣陣肅殺般的腳步聲,更是蜂擁而動。
“我不希望在我看玉石的時候被人打擾。”
蘇浩平淡的說著,語調(diào)很輕。
他微微側(cè)身,手拿一塊玉石,對著透進窗戶的光線,稍稍一轉(zhuǎn),是明亮的琥珀色,再一轉(zhuǎn),便是暗黃的陰澤色。
“是!”
領(lǐng)命之后的蘇旗,目中寒芒一閃,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這時,店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敢抬頭再朝外看去。
但他們卻聽到了聲音,那是一種驚恐:“旗旗旗爺?怎怎......怎么是......”
砰砰砰砰!
緊接著,便是一陣陣清脆的,似是爆炒豆子般的聲音,此起彼伏。
五秒后。
毫發(fā)無損的蘇旗,再次踏入玉器店。
他沒有理會周遭人的驚疑、害怕、不知所措,而是走到蘇浩身邊,低首,輕輕說道:“都被點了穴,不會動,也不會聒噪?!?/p>
此刻,蘇浩已經(jīng)看了四個木盒中的玉石,挑了兩塊品質(zhì)上佳的寶玉,還有兩個木盒中的玉石沒有看完。
他沒有說什么,目光很是專注,打開剩下的木盒,一塊塊的分辨挑選寶玉,心無旁騖。
所有人都在看向蘇浩這邊,他們眼神各不相同,心神也是千差萬別。
但氣氛卻是靜到了極點,落針可聞,眾人都在屏氣凝神,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半晌。
在將最后一塊寶玉挑選后,一共六塊寶玉,蘇浩將它們一塊塊的放入一方木盒內(nèi),排列工整,有條不絮。
“殷老板,這六塊玉石,一共多少錢?”蘇浩轉(zhuǎn)首看向殷泰問道。
“不......不要錢?!币筇┱麄€人都在打哆嗦。
他可不聾,已然知道那個他口中的“蘇老板”,就是膠東市第一王者旗爺。
然而,旗爺?shù)囊谎砸恍校荚谧衩媲斑@年輕人的命令,他簡直不敢再想下去,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想的。
蘇浩不再言語,朝蘇旗揮了揮手。
旋即,蘇旗遞給殷泰一蘇卡,道:“這里面有一千萬,如果有什么價格誤差,殷老板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后面有我蘇旗的聯(lián)系方式。”
說罷,便將卡放在了桌子上。
“好了,現(xiàn)在也該看看那些小蚯蚓了。”蘇浩站起身,話語緩和,語調(diào)平穩(wěn),給人一種悠遠的意境。
殷新瑤這時看著蘇浩遠去的背影。
她這次看得很仔細。
一時間竟忘了此前青龍會的恐懼,似是蘇浩的身影中,有一種寧靜如深淵的氣質(zhì),可以讓人忘卻俗念,不知不覺便會吸引進去,整個人也會獲得星空曠野般的安詳。
門外。
一動不動的三百多人,還有三百多雙惶恐不安的雙眼。
微風(fēng)輕輕吹過。
蘇浩攤開右手,抬眼看著將欲下雨的天氣,任由落葉飄在手心,漸漸地被風(fēng)吹走,留下微微涼意。
“還有兩日,今日恰巧遇見,既然你青龍會不愿自己動手,那就加點利息好了?!彼恼f著,聽不出絲毫煙火氣息。
話音一落。
蘇旗的身影,立刻如疾風(fēng)而動,僅在幾個眨眼的時間,滿場三百名卓承允帶來的保鏢,全部被斬斷左右臂。
只是他們被點了穴,根本發(fā)不出任何慘叫,只有那一蘇蘇痛苦到扭曲的五官,在地面不斷地摩挲。
最后,蘇旗站在卓承允的面前,毫無感情的看著,只讓后者的褲管下,流出一股股淡黃色的腥臭液體。
仿佛這站在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太古猛獸。
“嗚嗚嗚!”
卓承允這時已然亡魂喪膽。
他不能動,也不能說,只得雙目恐懼的不停支吾,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如果他知道重傷他兒子卓余的是旗爺,就算是打死他兒子,他也不會來。
昨晚,旗爺滅任成的事情,卓承允一清二楚。
任成可是副會長任水壽的親子,而他卓承允連任水壽的一條狗都算不上,可謂是真正的找死。
“可以聽一聽?!碧K浩背負雙手,抬頭看著變幻的天象。
蘇旗豎指一點,解開卓承允的穴道后,那卓承允頓時跪倒在地,大呼道:“旗爺,都是誤會,這都是誤會!我并不是來針對您,殺我兒子的不是您,而是......而是這玉器店的老板”
“對!我就是來殺他全家的,像這種賤民,死不足惜,并不是針對旗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