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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暖流出現(xiàn)之后,沒過多久,張羽便是睜開了眼睛。視線恍惚,隱約間,看到了骨骼之內(nèi),四面八方游弋而來無數(shù)浮游之物,在其內(nèi)不斷竄動著。
頗為熟悉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而在這種感覺下,浮游之物很快鎖定某處,便是盡數(shù)朝此匯聚,不多會兒,骨髓深處,便出現(xiàn)了一汪清泉。
這一刻,張羽看到了御獸空間之外的天地中,有著無數(shù)絲線般細(xì)弱的能量,朝元吉飄來,最后在元吉胸膛某處,被緩緩吸收。
“誕生獸力源泉了!”
張羽大口呼吸,視線還未恢復(fù)正常,臉龐之上便是有著克制不住的喜色。
誕生獸力源泉,說明元吉真正踏足第六骨齡,對御獸而言,這幾乎是整個幼生期最為困難、也是最為重要的階段。
獸力,那是御獸真正掌控力量的開端!
乍然出現(xiàn)的暖流,也是在那千鈞一發(fā)之中,生生扯回了即將暴走的元吉。
赤紅的雙眸漸漸平靜,雖暴虐如血,卻始終蕩漾著一片靈性。
逐漸平靜下來的元吉,很快也明白了自身變化,它齜牙一笑,再不控制,癱倒在地。
骨骼在生長,獸力在洗刷,軀體也在緩緩長大!
變化十分驚人,張羽眼看元吉四肢越加協(xié)調(diào),身軀越加修長,最終個子約莫會到自己肩膀左右,便會停下。
屆時,便是真正的第六骨齡!
不過,他顯然小覷了元吉,就在骨骼爆響即將停歇,那獸力的波動也趨于平穩(wěn)之時,血盆般的大嘴張合了一下,獸心就被塞了進(jìn)去!
喉頭一滾,一顆偌大心臟,就這樣被吞如腹中!
張羽眼神古怪,很快,那抹古怪就成了駭然!
獸心狂暴的能量在體內(nèi)炸開,宛如絢爛的煙火。而那煙火所炸出的金色光點,正透過元吉的皮膚,往骨骼血肉中鉆去!
咔咔咔咔...
停歇的爆響再次出現(xiàn),差不多定型的元吉,竟是在突然續(xù)接上的響動中,身形再度拉長!
“第七骨齡!”
張羽呆滯了,剛剛回過來的思維,又是被再度凍結(jié)。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元吉壓制突破,等待如今的目的,竟是為了這一刻!
它想要一步登天,在幼生期最為重要的階段中,不僅突破,更要悍然地接連成長,一步跨進(jìn)第七骨齡!
這般瘋狂的想法,饒是敢想敢拼的張羽,也是覺得太過冒險!
一個不慎,怕是要留下不小的弊端!
而到得現(xiàn)在,張羽也終于是知道了那獸心,究竟是何物!
感知之中,那金色血液,居然是某種罕見的血脈!
如此說來,赤金豹應(yīng)當(dāng)是某只強大妖獸的后裔,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了叢林邊緣。
怪不得如此強悍,不過血脈薄弱了些,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便被擊殺。
就是不知,若是得到那強大妖獸的真正血脈,元吉會成長到什么程度!
想來一定會讓人吃驚!
沉吟著,張羽旋即啞然失笑。
若是能夠具有與那等妖獸正面對抗的實力,那時的元吉,還會在乎那種東西?
回過神的張羽,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下,還是族選更為重要。
不過,就在張羽滿懷希冀,期待著族選之時,一個古怪念頭,悄然滋生在他心中。
元吉已經(jīng)邁過了第六骨齡,似乎...沒有覺醒技能!
而且,元吉似乎...從未覺醒過技能!
......
清晨,當(dāng)天際泛起第一抹魚肚白,熱烈的陽光沖破云層時,張氏家族半山腰處,一種熱鬧的氛圍,被極快地渲染出去。
“小羽,張進(jìn)的幽水虎,第七骨齡了!”
張羽跟在張明泉身后,來到試煉場時,稍稍落后的白桃輕拉住他,輕咬嘴唇道:“不要勉強!”
“哦,這么快么!”面色正了正,看來張進(jìn),倒是并未被自己甩開太遠(yuǎn)的距離。不過繼而,張羽失笑道:“白桃姐對我好沒信心,已經(jīng)第三次了。莫不是怕我贏了,真要嫁我?”
“你說什么呢!”少女面色倏得飄起一抹羞赧,當(dāng)即狠狠刮了張羽一眼。
“別怕,只是婚約,等找到如意郎君,我還能揪著你不放不成?”
張羽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在潔白玉手即將掐中腰間軟肉的瞬間,嗖的竄了出去。
面上還是掛著笑,朝明艷緋紅的少女握了握拳頭,張羽便是步入場中。
“這個冤家!”白桃幽幽嘀咕了一聲,旋即一笑,也是蓮步輕移,去往看臺。
青巖鎮(zhèn)的形式,有些類似藩鎮(zhèn)割據(jù)。
張家、洪家、御獸商行、以及數(shù)個小勢力,共同執(zhí)掌整座城鎮(zhèn)。
雖說各家有各家的規(guī)矩,但近幾年來,還算安生,沒出過什么大的摩擦。
因而張氏家族在青巖鎮(zhèn)里,也是有頭有臉。族內(nèi)不僅經(jīng)營靈藥和材料生意,近年來更是與御獸商行合作了幼獸。
族中不少少年子弟,他們的御獸,便是來自御獸商行。
所以這場族選,不僅僅是族內(nèi)子弟的比試,多多少少,也帶著展示新鮮血液的成分。
步入場中,眼前的情景使得張羽生出幾分熟悉感。曾幾何時,相同的場面之下,他歷經(jīng)了一番苦戰(zhàn)!
沒想到相似的場面,這么快又要再來。
御獸修行的世界,競爭還真是殘酷。
“多加小心!”
將張羽帶到選手位后,張明泉嘴唇顫了顫,似有許多話想說,掙扎一番卻說不出口,最終只吐出四個字。
感受著老爹沉默的關(guān)心,張羽笑笑,道:“放心吧爹!”
拍拍兒子肩膀,張明泉也說不出別的話,轉(zhuǎn)頭往高臺上去。
此時的高臺正中位置,坐著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人,精神矍鑠,正與身旁幾位賓客說笑。
老人正是張氏當(dāng)代家主,張進(jìn)張順的爺爺,張景同。
按輩分,張明泉應(yīng)當(dāng)喚作二叔。
不過在老人接替故去的兄長成為家主后,這個稱呼已有多年不曾出現(xiàn)。
張景同膝下兩子,其一便是張進(jìn)的父親,張錫明。另一位名為張錫林,管理家族一些核心產(chǎn)業(yè),很少出現(xiàn)。
張錫明是個略有些臃腫的中年男子,正與張景同一起,與幾位客人交談。此人顯然對于人情往來,頗有心得,三兩句間便令眾人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瞧見張明泉走到老人身邊,抱拳叫了聲族長,當(dāng)下言語一頓,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幾遍。
直到確認(rèn)對方安然無恙,毫無受傷痕跡之后,便有些興致蕭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