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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帶你走,褚總的意思
湯久和林夏甜,以及劉書亦一樣,沒想過杜森在同學會上會跟祁漾表白,一個個都傻了。反而是祁漾,她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沒有激動,也沒有緊張到不知所措。
她就是安靜的坐著,看著杜森手里的玫瑰花。
反而杜森有些緊張了,目光緊緊盯著祁漾的臉蛋,她越是這么坐著不說話,沒有他想象中的慌亂無措,杜森越是拿不定注意了。
據(jù)他的了解,祁漾這種乖巧安靜的性格,縱然不喜歡他,也不會在眾人面前讓他難堪。
所以,杜森在賭,賭祁漾心軟善良也好,不善于拒絕也好,只要她在眾人的目光中,接下了他的玫瑰,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可祁漾的反應太平靜了。
蓋運原看到杜森嘴角的隱忍,緩和氣氛調(diào)笑說:“森哥,你這突然的浪漫告白嚇到祁漾了,驚喜成了驚嚇??窗哑钛鷩樀枚疾桓艺f話了?!?/p>
有的男生替杜江說話,“祁漾,快別傻坐著了,答不答應你就痛快的給一句話,沒看森哥的額角都要冒汗了。我們森哥長得帥,脾氣也好,找這樣的男朋友保證你不會后悔。”
“是啊祁漾,我早就看出班長喜歡你了?!?/p>
“沒想到森哥準備了鉆戒,哇塞,我是窮鬼只配羨慕。”
“祁漾,你倒是說話呀?!?/p>
“就是啊,別讓班長總這么跪著?!?/p>
眾人的熱鬧里,祁漾只覺得耳邊忽然什么聲音都沒有了,她站起來,看著還單腿跪在地上眼含期待的杜森,眼睫眨了眨。
剛要張嘴說話,忽然看到人群朝兩端散開。
中間走過來兩個人。
西裝革履,祁漾并不陌生。
看到程安出現(xiàn)在這里,祁漾的大腦有一瞬間空白,她第一反應就是,程安是來找她的嗎?
程安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程安看到屋里的場景,看著手捧玫瑰花單腿跪在祁漾面前的男人,心里隱約明白了。
這是愛慕者在跟祁漾求婚。
程安身旁跟著保鏢,其他人小聲議論這人誰啊。
在場的人,沒有人認出程安的身份,只是看著程安,就覺得這個人非富即貴。
有女生偷偷的議論,“看樣子像是來找祁漾的,難不成是祁漾的金主?要真是這樣,現(xiàn)場被求婚剛好被金主抓包了,祁漾要倒霉了?!?/p>
劉書亦站在旁邊,剛好就聽見了這句議論。
再看祁漾時,劉書亦的眼神就充滿著慢慢的輕視和鄙夷。
“祁小姐,跟我走吧。這里不方便說話,我們出去說?!?/p>
祁漾不喜歡被人這么拿捏,準備好拒絕杜森的話咽下喉嚨,她讓杜森先起來,杜森竟然沒動,還跪在原地無動于衷。
祁漾就不喜歡這樣的無聲逼迫了。
她不會得罪杜森,也不想打擊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輕聲對杜森說了一句“抱歉,我有男朋友了”便趁機跟著程安離開。
終于離開眾人的包圍。
心口那種沉悶感也慢慢散了。
祁漾看向沉默的程安,不知道他來是什么用意,也就當作不知道,對于他剛才的出手解救表示感謝,“程大哥,剛剛謝謝了?!?/p>
“謝我什么?”
程安開口,“謝你把我的號碼拉黑了?”
祁漾噎了下,沉默不語。
走到樓下,祁漾剛要開口告別,程安先一步堵住她要說的話,“我的車在那邊,我的出現(xiàn)打亂了求婚,破壞了屬于你的浪漫,非常不好意思?!?/p>
“帶你走,是褚總的意思?!?/p>
聽到褚總兩個字,祁漾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至于程安說的什么求婚浪漫的,她也沒聽進心里去。
本能的抗拒褚景塵這個人,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糾纏瓜葛,但程安什么都沒說,祁漾也不會傻乎到自己先說出來。
她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臉疑惑茫然的問程安,“程大哥,他找我干什么?我和他不熟,你是不是搞錯了,確定找的人不是我姐姐?”
程安扶了扶眼鏡。
一雙精明的眼睛仿佛什么都能看透。
“沒搞錯,褚總找的人是你?!?/p>
祁漾心里愈發(fā)的不安,她面上不顯,看著平平靜靜的,可內(nèi)心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很明顯,上輩子祁漾沒有參加同學聚會,更不會在聚會上被杜森表白,中途又被程安打亂,這一切都是上輩子不曾發(fā)生過的事。
褚景塵知道那晚上的人是她,也是三個月后的事情,所以褚家和祁家兩家才會提聯(lián)姻,她歡天喜地的嫁給褚景塵。
祁漾安慰自己,應該不會的。
褚景塵現(xiàn)在不可能知道的,酒店的監(jiān)控被人破壞了,褚景塵當初可是查了三個月都沒查出來任何結(jié)果。如果不是這件事,那還有什么事,讓褚景塵注意到她?
祁漾想不通,讓自己冷靜下來。
“程大哥?!?/p>
祁漾洋裝表情很迷茫,試圖套話,“他找我干什么,你知道嗎?你看現(xiàn)在很晚了,我要回家,不是很方便,要不,我們改天?”
程安看著祁漾,搖頭,“抱歉?!?/p>
說完,他側(cè)頭看一眼。
跟著的保鏢警告祁漾,“祁小姐,請,不想麻煩的話,請上車。”
大有你不走就試試看的架勢。
祁漾知道程安的嘴巴有多嚴,實在套不出什么話索性就放棄了。
想著要不要跟家里說一聲,或者通知一下祁顏,結(jié)果上車后,還沒做好決定。
手機就被保鏢抽走了。
“抱歉祁小姐,你知道褚總的脾氣?!?/p>
祁漾氣的懶得說話了。
程安這是怕她給誰通風報信了吧?
見保鏢收了手機,她氣惱地狠狠瞪一眼程安,程安轉(zhuǎn)過頭,看著祁漾,意味不明的說一句,“小妹妹,你以前不是叫褚總大哥的,怎么現(xiàn)在連他的名字都不肯叫了?”
祁漾怎么回答,能說她是死過一回的人嗎?
婚姻三年,見證過褚景塵有多冷漠,能說她對他失望透頂,這輩子只想遠離他嗎?
說出去,還不會被人當作神經(jīng)病,瘋子。
祁漾臉扭向窗邊,一句話都不想說。
程安看到了祁漾眼底的抗拒,還有一抹跟從前不同的冷淡。
他心里微微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