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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姐,小姐!”
皇宮重地,小燕也不敢大聲喊生怕驚了什么貴人將自己的命丟在這兒,可是蕭安然隨著恭王妃走了已經(jīng)許久還不許自己跟著,如今眾人都聚在御花園,自己也只能等在這里無所事事。
又是一陣寒風(fēng)吹來,小燕不禁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一個丫鬟,甚至連宮女都不是,自然不可能有個遮風(fēng)的地方,好在有個廊坊能待上一會兒就算是相當(dāng)不錯了。
“小燕?”一道女聲傳來,小燕回頭看去正是自己苦等的人,忙不迭的湊上前去。
蕭安然看到小燕時也有些驚訝,她聽說多半的女眷皆已經(jīng)回去了,想著小燕或許也隨著蕭家二房的人回去了,本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卻沒想到當(dāng)真被她遇到了人。
看著小燕那凍的微微泛青的嘴唇,又想起她所處的地方根本遮不住一點兒風(fēng),自己在太后那里待了多長時間,她就在這兒等了多長時間,蕭安然瞬間心疼了起來。
“傻子,二房的人呢?你怎么不隨她們回去?”
“二,二夫人她們還沒回去。”小燕的嘴唇都凍的有些不會說話了,“二夫人帶著四小姐去了御花園,沒走的女眷大多去了那邊閑聊?!?/p>
“四小姐說讓我在這里等你?!?/p>
“她說什么你就要聽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丫鬟?”蕭安然生起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心里也清楚這件事怪不得她,自己這個主子不在,她一個小丫鬟又能做什么呢。
“走吧,看看你家小姐這個二嬸和妹妹在御花園都聊些什么?!?/p>
御花園中,平樂郡主被圍繞在一群貴女之中,她的年紀(jì)較一般貴女都要小上一些,姿態(tài)卻是最高的一個。
這也無可厚非,誰叫她是當(dāng)朝長公主的女兒,自己的母親與陛下一母同胞,自小可以說是在皇宮中長大的,在陛下面前也最是受寵,即便她不擺出一副高姿態(tài),尋常人也不敢隨意近身。
只是圍繞她一旁的貴女中竟然有蕭沁芳的身影,要知道這些貴女們最講究嫡庶有別了,一個二房的庶女怎么也不可能與她們混跡一處。
如今這幾人卻圍坐一處討論的熱火朝天的。
“要我說,這蕭安然必不可能嫁入王府!”一個身著鵝黃色絨裙的姑娘說道。
“不見得吧?我今天可是看到她從恭王府的馬車上下來的?!弊诹硪慌缘囊粋€姑娘皺了皺眉頭說道。
蕭沁芳有意多說兩句蕭安然的壞話,可這些世家小姐們顯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哼!我那皇姨生性純善,脾氣溫和,也就是她才會看重那什么婚書,甚至還叫蕭安然上了馬車!”小郡主與其不善的說道,言語間盡是不屑和鄙夷,偏偏端著一副與眾不同的架子,做的還不是背后說人閑話的事情。
“無論如何,皇家都不可能讓一個不干凈的女人進(jìn)門!”
蕭安然剛走到御花園地界,迎面就聽到了不干凈三個字,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待她看清楚是何人所說時不禁皺了皺眉頭。
上一世她和這為郡主沒什么交集,可是作為皇家最受寵的小郡主,按理來說不該說這般無禮的話,還偏偏就叫她這個正主聽見了。
圍坐的幾人中面朝著蕭安然這一面的幾個看到蕭安然出現(xiàn)的瞬間臉色就變了,她們朝著小郡主擠眉弄眼了半天,人家愣是沒看明白。
“你們幾個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小公主說的正高興,就看到她們的怪樣子疑惑的問道。
幾人想解釋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只好伸手朝蕭安然的方向指了指,小郡主連帶著幾個貴女一起順著指尖的方向看去,就見蕭安然赫然而立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們。
“你!”小郡主也沒想到自己背后說人壞話的事情竟然被正主看到,頓時羞紅了臉,卻仍舊看不起蕭安然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貴女中有幾個臉皮薄的早就垂下了頭,有幾個或許是真的看不起蕭安然不知廉恥又或是有意在小郡主面前展現(xiàn)自己,總之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盯著她看。
蕭沁芳見眾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心想著終于到了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她跨出一步到幾人面前對蕭安然說道:“大姐姐,你還愣著干嘛?”
“莫不是不認(rèn)得平樂郡主嗎?怎么還不過來行禮,可莫要丟了蕭家的本分才是??!”蕭沁芳做出一副十分急切的模樣走上前拽了拽蕭安然的衣袖,卻見對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
蕭沁芳只覺得自己后背浮起一抹冷汗,可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還是強作鎮(zhèn)定又加了幾分力氣,“姐姐也別嫌別人說的難聽,那恭王府是什么人家,姐姐哪里配得上?”
“我配不上,妹妹就能配得上了?”蕭安然嗤笑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揮開她拽著自己的手,也不等她回答自顧自的走到小郡主面前行禮。
“臣女見過平樂郡主?!?/p>
見蕭安然主動朝自己低頭,方才那零星的窘迫感瞬間消散,小郡主的下巴抬得更高也不開口讓她平身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妹妹說的倒也沒錯,蕭安然,你合該好好看看自己的出身,你是什么身份,還妄想做恭王府的世子妃?”
其實恭王已經(jīng)去了多年,可是連郕戟始終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繼承父親的名號,所以如今仍舊只是王府的世子而已。
“郡主說笑了?!笔挵踩幻嫔系男σ饨z毫不減,“自古男女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豈敢私自做主?”
“實在是家中祖父與老王爺留下婚書,臣女也不過是顧全老王爺?shù)倪z愿而已。”
“就算是有婚書又怎么樣?你可別忘了,你腹中還有個,還有個!”不提婚書還好,一提起婚書小郡主心中就愈發(fā)憤怒,一想到僅僅只是因為一份婚書,自己的郕戟哥哥就要娶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為妻,她心里就更加憋屈,連帶著看向蕭安然的神色也愈發(fā)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