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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然而,卻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起。
進(jìn)了療養(yǎng)院兩年,好不容易重新摸到正常的手機(jī),在我離開療養(yǎng)院之后,還是頭一回有人給我打電話。
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的人會是誰?
太久沒有接過電話了,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手忙腳亂。
我摸出手機(jī)一看,看見手機(jī)屏幕上的號碼和備注,整個人變也就不由得微微一怔。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我的父親。
我的生物學(xué)父親,名叫林更生。
林更生自然不是個傳統(tǒng)意義上合格的父親,在父親這一天職之上,林更生是完全失職的。
他是一個爛賭鬼。
在我的母親死后,林更生就沒怎么管過我。
我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直讀到考上大學(xué),又大學(xué)畢業(yè),自己獨(dú)自一人開始打拼事業(yè)。
剛剛開始賺到錢,林更生就也找上門來,不斷地跟我要錢。
該他在的時候,他永遠(yuǎn)不在,我好不容易開始賺錢了,林更生倒是積極得很。
打從我開始賺錢,手里有錢之后,林更生就沒有客氣過,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從我的手里要錢撈錢。
如果我不愿意,他也有的是辦法。
作為一個爛賭鬼,林更生已經(jīng)失掉了作為人的基本道德,為了拿到錢,林更生什么事情都可能去做。
我也不敢賭,根本拿林更生沒有什么辦法。
我也就只能夠破財消災(zāi),拿錢打發(fā)了自己的這個生物學(xué)父親。
沒有辦法,再怎么說,林更生也霸占了我生物學(xué)父親的身份,身為兒子,我天然就沒有辦法在父母的面前占理。
即使不占理的那個人,實(shí)則根本就不是我。
也就是在我進(jìn)了療養(yǎng)院的那兩年,被江婉算計,我也一無所有,畢竟連反抗的能力都沒了,更別說是有錢。
也許是因此,我失掉了利用價值,林更生才終于消停了一點(diǎn)。
但也僅限于此。
林更生顯然根本不在乎,他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人陷害,關(guān)進(jìn)了精神病院中去,每天受著各種各樣的折磨欺辱。
他從沒想過把我救出去。
我沒有錢可以供給他了,他就把我拋到腦后,再也不管我。
就像是,在我小時候一樣。
之前都是如此,也就更不用說是現(xiàn)在了。
雖然我不知道,林更生是怎么那么快就清楚,我從療養(yǎng)院里出來了的。
但是這個時候,林更生打電話過來,不用說,也只有一種可能,林更生肯定是來找我要錢的。
“逸塵,你快幫幫爸爸!”
林更生的語氣,似乎十分的慌亂。
“你快給爸爸打一百萬過來!爸爸有急用!”
也不知道,林更生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不過,只需用腳趾頭一想,我也知道,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這張嘴又是一百萬......
林更生八成是又去賭了,欠下巨額賭債,被債主催債,又還不上,就想到打電話來找我。
這樣想的話,林更生或許也未必知道,我現(xiàn)在就恢復(fù)了自由。
只是他恰好遇到了事情,又想到了我。
林更生這樣的爛賭鬼,還能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他一遇見事情,第一個能夠想到的,自然也只有我這個兒子了。
我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之前我被關(guān)進(jìn)療養(yǎng)院里,林更生就只去看過我一次,也并不是為了關(guān)心我。
林更生去療養(yǎng)院,只是想要我的銀行卡而已。
對于林更生這樣的爛人,我已經(jīng)不想多說什么了。
就算是從前,我都不想要搭理他,只是實(shí)在被林更生纏的沒有辦法,才只能夠破財消災(zāi),也并不情愿給錢給林更生。
但是現(xiàn)在,我自己都只是一尊過河的泥菩薩,自身難保。
從療養(yǎng)院里面出來,我是身心俱疲,又沒有工作,與社會脫節(jié)兩年。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異,我要重新適應(yīng),恢復(fù)精神,再去找到工作,也要花費(fèi)上不少的時間,哪里還有精神去管林更生的麻煩。
給他錢?
我自己也需要錢,更沒有多余的錢可以給他了!
何況,林更生還是張嘴就想要向我討要一百萬,口氣倒是大的很。
他去賭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不可能,你別想......”
我張口就要拒絕林更生。
想要我給他打錢,還是一百萬,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是就在我剛剛張口要拒絕林更生的時候,電話里就傳來了一個陌生的兇惡的聲音。
那個人在電話的另一頭,眾神惡煞的開口說道:“如果你不給錢,我們就砍了林更生的一條手!”
一聽就知道,果然是債主追堵在上門了。
聽到對方的威脅,我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就林更生那樣的爛人,他自己爛賭,欠下賭債,有這樣的下場,又關(guān)我什么事?
作為一個兒子,我對林更生,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因此,在被打斷之后,聽見對方這樣一番話,我也只是冷淡的開口說道:“那你們就砍吧?!?/p>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管林更生的!
我的反應(yīng),也瞬間激怒了電話另一頭聽著的林更生。
聽到我對他見死不救,林更生頓時就爆發(fā)了。
“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不管你老子!”
“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你這么個玩意兒!老子是你爹!你怎么敢這么對我!”
“......”
林更生在電話的另一頭,對我怒罵不已。
我卻也只是聽著,根本不為所動。
林更生只管罵,我被他罵上幾句,也根本算不了什么。
甚至和江婉他們那些人的恥辱比起來,林更生的這幾聲叫罵,都只是小兒科而已,已經(jīng)根本不能擾亂我的心神。
隨便林更生怎么罵,反正要錢,是絕對沒有的!
林更生罵了半天之后,見我始終沒有反應(yīng),根本沒有半點(diǎn)害怕,或者動搖的意思,這才終于漸漸止住了罵聲。
林更生也逐漸清醒過來。
他不能繼續(xù)這樣辱罵下去了。
自己和自己的這個便宜兒子,究竟有多少的情分,林更生其實(shí)也是心知肚明。
林更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危在旦夕。
如果我不愿意給錢,他絕沒有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