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前輩。”我低聲問，“你還記得這契文中，提到‘蛇魂未歸’的意思吧？”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微抿，“‘蛇魂遺冢’......你說得沒錯，那或許是蛇王真正的歸處。我們毀掉的，不過是一個借體?！?/p>

“你早知道？”我盯著他。

他沒有回答，而是抬起手，對遠(yuǎn)處一棵歪脖老樹打了個指訣。

樹后，竟緩緩走出一個身影。

那是一位老嫗，駝背，身形枯瘦如柴，頭發(fā)亂糟糟地貼在頭皮上，唯一的左眼渾濁泛白，右眼則徹底塌陷，纏著一道黑布。她手中握著一根骨杖，杖頭掛著銅鈴，鈴聲清脆，卻不帶一絲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