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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一周,蕭潭沒回來也沒聯(lián)系我,他單方面開啟了冷戰(zhàn)。
十年來,蕭潭一有不高興就會這樣,以前都是我去哄他,低聲下氣求他原諒,把飯端到他面前求他吃。
可這一次,我選擇了無視,收拾好行李箱,溫習(xí)知識,以及找離婚律師。
蕭潭也沒閑著,他帶徐悠悠到歐洲旅行,從巴黎到捷克,從阿姆斯特丹到比利時(shí)。
每一處徐悠悠都打卡拍照,每天更新僅我可見的朋友圈,配上曖昧不明的情話。
九宮格總有一格是撒著玫瑰花瓣稍顯凌亂的大床。
回想我數(shù)次提起去旅行,哪怕只是到隔壁市一日游,都被蕭潭以工作忙沒時(shí)間推脫。
他總說等工作不忙了就帶我去,而這個(gè)不忙,我等了十年都沒等到。
徐悠悠卻不費(fèi)吹灰之力,讓蕭潭丟下整個(gè)公司陪她浪跡。
我盡力扮演賢妻良母,自以為的平淡相守,在徐悠悠回國訂婚的那一刻盡數(shù)成為小丑的自欺欺人。
我將朋友圈動態(tài)全部截圖,發(fā)給了她的未婚夫。
當(dāng)夜,三點(diǎn),蕭潭回來了。
他叫醒我,丟給我一個(gè)盒子,里面是一條簡素的手鏈:“給你帶的禮物,高興了吧?”
他從未先低過頭,這一次算是破例了。
這條手鏈我在徐悠悠的朋友圈見過,是她鉆石項(xiàng)鏈的贈品。
而那鉆石項(xiàng)鏈,是蕭潭送她的入職禮物。
在蕭潭眼里,我只配得到徐悠悠的邊角料,禮物是,愛也是。
他揚(yáng)著下巴,一副“這會總該滿意了吧”的表情。
可我卻合上盒子,放在一邊。
蕭潭見狀挑眉:“不戴上試試?我看跟你的戒指很搭。”
戒指是我們剛交往時(shí)我挑的,街邊二三十塊的對戒,我戴了十年,有了鉆戒也不肯換。
蕭潭抓住我的手要戴,下一秒就愣住了:“戒指呢?你沒撿起來?”
他知道我有多寶貝它,目光閃過一絲慌亂。
可驟響的電話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徐悠悠在那邊泣不成聲:“蕭哥哥,我老公誤會我們有私情,要打死我。”
“怎么會?”
“他說有一個(gè)號碼給他發(fā)了好多照片,嗚嗚,我也沒得罪誰呀,到底什么人這么害我?”
蕭潭瞟我一眼,問她要了號碼,撥通,我的手機(jī)響了。
再一次的心痛,徐悠悠的備注是唯一的寶貝,快捷號1,而我的號碼,十年了蕭潭都沒有記住。
“是你!”他用力砸掉叮鈴作響的手機(jī),厲聲質(zhì)問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們既然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
我直面他的眼刀,盯得他惱羞成怒,一把將我甩下床。
我一個(gè)不防,腦袋重重磕上柜角,鮮血噴涌而出,流進(jìn)眼睛混著淚從眼角落下。
床頭柜上的陶塑被帶倒,重重砸在我的后腦勺。
碎片在地面濺開,劃破我的臉,更多的扎進(jìn)我的掌心。
那是我花了一個(gè)月捏的我們兩個(gè),小人深情對望,無名指帶著素環(huán)。
蕭潭和我一起烤制上色,特意擺在床頭。
他說,只要看到這個(gè),就能想起我們曾經(jīng)有多恩愛。
可如今,昔日溫情,分崩離析。
血瞬間染紅了整張臉,蕭潭下意識來扶我,一句“你還好嗎”沒說完就被響起的鈴聲打斷。
他猶豫片刻,扔下幾張鈔票和一句“自己打車去醫(yī)院”就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