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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前來要債鬧事的人,聽到這個(gè)消息,紛紛激動(dòng)起來。
矮壯男人之前被許士林吆喝,心中不爽,當(dāng)即走到他面前,囂張道:“敢對你爺爺們大呼小叫,這下你死定了?!?/p>
“你得罪了劉毅,現(xiàn)在他趕過來,看來不用我們出手,你們也沒好果子吃?!?/p>
“我看你們現(xiàn)在還是趕緊跪下,說不定他心情好點(diǎn),不至于要你們的命?!?/p>
矮壯男人越說越激動(dòng),一臉陶醉的樣子,似乎已能想到之后的場景。
劉毅到來,議論聲四起。
“聽說是欠了劉毅錢沒給,雙方甚至還動(dòng)了手?!?/p>
“上一個(gè)欠劉毅錢的人,人在大馬河泡漲了才被發(fā)現(xiàn)?!?/p>
“你這算什么,有個(gè)女的給了劉毅一巴掌,人倒是活著,就是沒了臉皮?!?/p>
“你們聽說過肉絲嗎?”此刻一個(gè)顫抖的聲音發(fā)出。
十幾個(gè)人同時(shí)望向開口說話的人。
那人顫抖著說道:“他不僅僅將對方切成了肉絲,還讓他的家人當(dāng)作菜給炒了吃......”
......
提起劉毅做過的事情,在場的每個(gè)人,無不是聞之變色。
聽著這些話,朱緣盡早已是面無血色,整個(gè)人癱軟在墻角跟,只剩下一口氣。
昨夜許士林如此叫囂,那種聞風(fēng)喪膽的人,會放過他們嗎?
朱惋惜說不出的絕望:“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你倒是出盡風(fēng)頭,卻要我們朱家為你做的事情買單!”
許士林冷聲說道:“他要是敢來找我的麻煩,我奉陪就是。”
“喲喲喲,聽聽,這說的是什么話?”
矮壯男人立刻湊過來,戲謔道:“從來沒有人敢對劉毅說這么囂張的話?!?/p>
“我勸你還是現(xiàn)在就跪下來,說不定只是斷手?jǐn)嗄_,還能留你一條命。”
其余人也很認(rèn)可他說的話。
就連朱緣盡也在半昏半醒中找到希望,踉踉蹌蹌走過來,指著路:“跪下!”
許士林從來沒有招惹過任何人,人人卻棄他如敝履,不由怒上心頭。
“哼”了一聲,干脆不管了,坐在旁邊花園長椅上。
自己坐著,劉毅也只有站著的份。
給劉毅跪下,他受不起。
“吱”的一聲,奧迪停在朱家大門口。
車門打開,四個(gè)全身黑衣,肌肉緊實(shí)的壯漢率先從車上下來。
拉開車門,劉毅這才不緊不慢下車,叼著一支雪茄,帶著墨鏡,睥睨在場的所有人。
不可一世的氣勢加上傲視群雄的姿態(tài),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要打要?dú)⒌娜?,此刻都乖乖閉上嘴巴,默默的退到一旁去。
朱惋惜嚇得嬌軀輕顫,回頭望了一眼,看到傻乎乎坐在椅子上的許士林,俏臉憤怒,摻雜著數(shù)不盡的失望。
這白癡難道不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因他導(dǎo)致的嗎?
不僅不過來求饒,還坐在旁邊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真是一個(gè)窩囊廢,簡直沒有擔(dān)當(dāng)。
這樣的人,死也不會嫁給他。
朱惋惜昨夜對他升起來的那一絲絲好感,此刻也蕩然無存。
“瑪?shù)拢吵橙氯碌?,這特么的到底是朱家還是菜市場?”
劉毅一下車,罵了一句。
沒有一個(gè)人敢直視他的眼睛,低垂著頭,生怕撞到槍口上。
也不知道矮壯男人哪來的膽,誰都不敢說話,他就敢站出來。
諂媚笑道:“毅哥,您來就好。這南州誰都知道您是大英雄,今天這件事,您可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這朱家喪盡天良,不給我們結(jié)尾款就算了,竟還敢差您的錢。”
“哈哈哈哈!”
爽朗的大笑聲令在場的人毛骨悚然,劉毅聲音粗獷:“我英雄,哈哈哈,好笑好笑?!?/p>
人群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劉毅也沒有看見許士林,只得高聲喊道:“你們的事情和我有特么毛的關(guān)系?”
“姓朱的,老子問你,許士林和你們,什么關(guān)系?”
討債的人心中暗喜。
朱家人心中咯噔一聲。
朱緣盡雙手撐著地,嚇得滿頭大汗。
和朱惋惜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正要否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江雨煙如同冰雪中的白梅,孤傲又單薄。
“他是我的女婿!”
聲音鏗鏘有力,毫不退縮。
朱緣盡眼睛瞪大,一個(gè)勁使眼色,還是來不及阻止。
朱惋惜絕望的嘆息一聲,苦澀一笑,這一次,朱家被他給害死了。
其余人臉上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特別是矮壯男人,雙手叉腰昂首而立,驕傲的臉上掛著立了大功般的喜悅。
那個(gè)小子死定了!
朱家死定了!
劉毅身體頓時(shí)打直,也是意外的很。
猜想過許士林和朱家沾親帶故,怎么也想不到,他們根本就是一家人。
他的臉色由青轉(zhuǎn)白,變化莫測。
全場鴉雀無聲,哪怕是呼吸聲,都很克制的壓低。
這是來自暴風(fēng)雨之前的平靜,南州地下王者的怒火,根本沒有人能夠承受的了。
江雨煙深吸一口氣,孱弱的身體在寒風(fēng)中搖搖欲墜。
雙手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出來,瘦弱的身體,絕佳的氣質(zhì)。
微微躬身,說道:“孩子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毅哥莫見怪?!?/p>
“我代替孩子,給您賠不是了!”
一生好強(qiáng),可為了好閨蜜的孩子,江雨煙還是彎了腰,軟了膝蓋,準(zhǔn)備跪下。
朱惋惜閉上眼睛,屈辱的淚水溢出來。
“老婆,你身體不好,就算要跪,也是我來?!?/p>
朱緣盡強(qiáng)撐著身體站起來,便要跪下。
周圍的人,全是不懷好意的笑。
更有想要搭上劉毅的人,狗腿子般的說:“得罪毅哥,跪下來就算完事嗎?”
“我看你女兒長得俊俏,不如送給毅哥玩玩。”
“玩高興了,毅哥說不定就能饒了你們的命。”
......
一句句話聽的劉毅心中發(fā)慌,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滾落。
他們下跪,就是讓許士林的爹媽下跪。
得罪了許士林,也就是得罪了葉家。
他......還有活路嗎?
眼瞧著朱緣盡的膝蓋就要落地,劉毅渾身一顫,一個(gè)俯沖滑過去,膝蓋差點(diǎn)落地。
一把攙扶起朱緣盡,大吼道:“特么的,眼睛都瞎了嗎?”
“沒看見朱老板受傷?還不敢搬椅子來?!?/p>
“兩位,請坐!”
劉毅對朱家二老,可謂是客氣恭敬,這種待遇即使是曾經(jīng)每年出錢的時(shí)候,也是從未有過。
所有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不等質(zhì)疑出口,劉毅已轉(zhuǎn)過身來。
冰冷的掃視在場的每一個(gè)人,那視線,如同刀子一般,割在眾人身上。
劉毅開口冷笑:“朱家,可是我罩著的。”
“今天來找事的人,一個(gè)個(gè)都給我認(rèn)準(zhǔn)了,誰特么也別想好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