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癱在地上大口喘氣，油燈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滾到兩米開外，火苗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劉寧呢？"

陳是非突然撐起身子。

我心頭一顫，轉(zhuǎn)頭看向黑漆漆的坑洞——梯子上空空蕩蕩，只有幾根慘白的手指正緩緩從邊緣縮回黑暗中。

地面突然劇烈震動，坑底傳來此起彼伏的"喀嚓"聲，像是無數(shù)骨節(jié)在摩擦。

油燈最后閃了閃，終于徹底熄滅。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我分明看見坑洞對面的巖壁上，密密麻麻貼滿了人形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