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也不是動物，而是某種更模糊、更難以名狀的存在。

“你們聽見了嗎？”

我壓低聲音問。

王德發(fā)靠在車門上，嘴里叼著根沒點燃的煙，眼睛卻死死盯著遠處的黑暗。

“聽見了?！?/p>

陳默沒說話，只是默默把槍上了膛。

突然，村子里亮起了一盞燈。

不是電燈，而是一盞老舊的煤油燈，昏黃的光線在黑暗中搖曳，照出半截歪斜的門框。

緊接著，第二盞、第三盞......一盞接一盞的煤油燈亮了起來，像是被某種看不見的手點燃，沿著村道緩緩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