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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御劍飛行之聲傳來,無敵道長和清靜、無為兩位道長飛臨社首山。
“仇心啊,我多次教導你們,只要是妖怪都是奸詐狡猾的,遇到一定要毫不猶豫予以狙殺,你竟然為了阻止‘絕心’除妖不惜割傷手指,你太令師父失望了?!甭湎律硇?,無敵道長怒斥仇心。
“弟子辜負師父期望,心中愧疚難當......可是我們降妖除魔真的就可以不問是非嗎?人有善惡為什么妖就不分好壞呢?”仇心沒有從傷心中走出。
“是非?身為五岳仙俠‘殺妖為是’‘縱妖為非’,你還想要什么是非?”無敵道長氣急敗壞。
清凈道長一見掌門動怒,很替仇心擔心,快步上前擋在無敵道長和仇心面前。
“唉,知道為什么掌門師兄給你們?nèi)∶纸凶龀鹦暮徒^心嗎?就是要你們仇恨所有世間妖孽,對妖魔鬼怪更不能有任何同情......五岳曾經(jīng)有過這樣慘痛的教訓埃五百年前五岳仙俠曾經(jīng)有一位讓世間妖孽聞風喪膽的掌門叫做‘之難道長’,之難道長道法高強尤勝天神,他也是我們五岳仙俠創(chuàng)始以來唯一的一位五岳仙俠總掌門......當時海水侵襲大地,各種妖獸禍害人間,之難帶領五岳仙俠力經(jīng)苦戰(zhàn)感動神天,可就在‘之難’準備飛升前夕,因為對重傷妖怪憐憫最后反被妖怪殺死,所以五岳歷代祖師遺訓,決不能重蹈‘之難’覆轍?!鼻鍍舻篱L搖頭嘆息道。
“仇心不認為世間的鳥獸魚蟲和人有什么區(qū)別,都是有生命的生靈,都有自由生存的權(quán)利......妖怪禍害人間,五岳仙俠予以狙殺,可人類騷擾異類棲息又當如何?人類可以得道飛升成為仙佛,異類修煉成形有什么錯?神佛度化人類入神天和佛道,異類修煉成精就要趕盡殺絕,憑什么?”仇心積壓許久的疑問在情急時爆發(fā),并且對各種強權(quán)壓制提出反對。
“人是大地萬物之主,你竟然把人類和禽.獸異類相提并論,你......”無敵已經(jīng)氣的發(fā)抖,他萬萬沒想到一向尊師重道的仇心在最后考驗關頭判若兩人。
“大膽仇心,掌門師兄白白養(yǎng)教你二十年,你竟然用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頂撞你的恩師和長輩。上尊下卑,自古如此;尊師重道,人之正義。你不尊師長,窮言詭辯,想要欺師滅祖不成?一定要重重責罰以儆效尤?!睙o為道長專門負責泰山仙俠弟子戒規(guī),毫不徇私。
無為道長暴怒,清靜道長心下一驚,清靜道長連忙點醒仇心,“仇心身為泰山大弟子,一直勤勉自律,今天純屬一時沖動,仇心還不快給掌門師兄和無為師叔賠禮謝罪?!背鹦暮蔚攘胬?,當然知道清靜師叔的好意,急忙跪下道:“恩師、師叔不要動氣,請恕弟子不孝,弟子甘心受罰?!苯^心也連忙跪倒幫仇心求情,“我們在大師兄帶領下斬殺過不少妖魔,大師兄不過一時執(zhí)迷,還望師父和師叔不要責罰大師兄?!背鹦碾m說嘴上示弱可心里其實是不服氣的,無敵道長看在眼里,怒火中燒。
“絕心,明日起看守‘隕妖洞’,清靜、無為負責督導絕心修煉泰山頂級‘道法’;仇心后山閉關思過,沒我允許不許出關。”無敵一怒拂袖離去。
“恭送掌門師兄。”清靜、無為十分了解師兄的性格,看看仇心不禁嘆聲連連,失望離去。絕心環(huán)顧四周滿頭霧水,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掌門師父如此看重。
仇心傷痛的看一眼跟前的兩塊石頭,慢慢起身,拍拍絕心肩膀:“以你我之力根本殺不死石妖母子?!背鹦恼f完離去,絕心滿臉燥熱,看看面前兩塊石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開始用寶劍掘墓,沒有進一步加害石妖。
絕心被令看守隕妖洞,以泰山仙俠一貫做法,但凡看守隕妖洞的弟子都是未來掌門的繼任者。絕心雖然無意掌門之位也清楚自己道法比不過師兄仇心,不過能被師父認可,被師兄弟矚目,何嘗不是一件異常榮耀的事,很快絕心就忘記了石妖母子一事,一心練法一心看守隕妖洞。
五岳仙俠之中,以華山第二十八代弟子依然道長和泰山第二十九代弟子仇心法力最高,兩人同樣不喜張揚,華山依然放蕩不羈,在許多同輩的五岳仙俠眼中很看不起華山依然。
隕妖洞中封困的是遠古藤樹界始祖‘泰山老妖’,此妖王法力高強是遠古妖界六祖之一,在大地妖界名聲顯赫,為人比較兇狠,各界妖怪多很懼怕泰山老妖。
絕心正在專心揣摩師父無敵道長傳授的泰山仙俠頂級道法仙術,不知不覺一個老者出現(xiàn)在身后不遠處,輕輕的咳嗽聲傳來,絕心猛然一驚。
“什么人?”絕心大駭?shù)馈?/p>
“在你們五岳仙俠眼里何時當我是人?”老者捋著花白及地的濃密胡須,若無其事道。
“這樣說你是妖怪?”絕心橫起寶劍,做好拼殺的準備。
“呵呵,是妖不假,還是‘泰山老妖’?!崩险哌€是那樣悠閑的樣子。
“你......你是......泰山老妖?”絕心驚恐到極點,泰山仙俠對泰山老妖的記載詳盡而恐怖。
“怎么可能?你少嚇唬我,我可不怕你?!泵鎸σ粋€怪異的老者,絕心很快恢復了勇氣。
“呵呵,冒用‘泰山老妖’之名會有好處嗎?又不是‘諸天神帝’有萬眾敬仰,泰山老妖只會遭來億萬唾棄。唉,想想以往......真是罪孽深重礙…不管過去有多么兇狠,有過多少不得已的苦衷,也怨不得‘陰山狐祖’怪不得‘百獸妖君’......一千多年來,老妖無時無刻不在忍受著這樣的煎熬埃”老者只顧自語,絕心百思不解。
“什么陰山狐祖、百獸妖君,你少些風言風語,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絕心看出老者非比尋常,即便暫時無法相信老者就是被泰山牢牢困住的泰山老妖,可絕心也加倍小心。
“泰山老妖埃”老者一臉苦笑。
“你真是......泰山老妖?”絕心半信半疑道。
“老妖我為一界始祖,久居泰山,子子孫孫遍布大地,會糊弄一個孩子么?呵呵,因為千年前的惡名,千年后名聲還是很臭,可惜臭名昭著卻沒人認得我的樣子......”泰山老妖有些失落的樣子。
“你?如何逃出隕妖洞?”絕心上前一步,懷疑道。
“千年來,隕妖洞我想出就出,想入就入,如履平地一般。每次在山洞外面看著歷代五岳仙俠畫符、念咒、布陣封堵隕妖洞,我就覺得好笑,不過五岳仙俠的弟子們倒是比你們那五個牛鼻子祖師勤勉得多啊?!崩险弑梢暤男Φ馈?/p>
“我不相信,五岳掌門如此高強的法力,怎么會封不住一個妖怪?”絕心還在懷疑,他不敢相信泰山老妖已經(jīng)脫困,那樣泰山會不會再出現(xiàn)吞食孩童的慘劇也未可知。
“呵呵,第二十八代五岳掌門也有法力嗎?井底之蛙罷了。你們五岳仙俠抓捕消滅的也算妖怪嗎?
不過是些無名小妖罷了。世上多少成名的妖王遍布大地各界,恐怕你們想見也沒有資格。你們五岳仙俠最引以為傲的五百年前五岳仙俠總掌門‘之難道長’如果沒有老妖指點迷津會成為總掌門嗎?不過之難道長要比你伶俐得多,不像你這般愚鈍哦?!薄昂?,臭妖怪,越說越離譜了,泰山仙俠絕心道長馬上送你去幽冥地府報道?!苯^心被老者的蔑視激怒,揮劍攻了上來,老者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