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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整場婚禮辦的我渾渾噩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下的流程,只是麻木的被金夏拉著。
看著我父母在婚禮上喜笑顏開的樣子,再瞧瞧輪椅上的金大國,我有苦說不出,打消了告訴他們事實的念頭,決定一個人承受這不為人知的羞辱。
一場婚禮辦的熱熱鬧鬧,金夏表現的與在休息室時截然不同,她表現的很女人,裝的很高興,我看著她貼在我身邊做作的樣子,突然有了一種恍惚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夠真正結一次婚,但看著身旁這個讓我暗恨,又讓我動心的女人,我竟是莫名的有了一種奢望,希望她能夠真的嫁給我才好,就憑金夏的模樣與氣質,我要是能把她帶回村里介紹給我的三姑六婆,那得是多么風光的一件事呀?
可惜夢想永遠是夢想,與現實有著無法跨越的差距。
當天婚禮結束后,在金家親朋好友的哄鬧聲中,我和金夏坐上了準備好的婚車,回到了我們在太原市的新家。
我們的房子也是金家出錢買的,位于太原市黃金地段,光面積就有一百八十多平米,算算價錢,沒有一兩百萬是拿不下來的。
送走了家里的客人,金夏卸去了臉上的笑容,穿著新娘的婚紗懶散的坐在沙發(fā)上。
我沒敢坐在她身邊,遠遠的站著問她:“那個......婚禮辦完了,你......你什么時候給我錢?”
拿婚姻當買賣,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這話說完,自己感覺臉上有些發(fā)紅發(fā)熱。金夏靠在沙發(fā)上,滿臉鄙視的看著我:“想要錢是嗎?呵呵,我說了,等我爸不在了,我馬上就給你,但現在不行?!?/p>
金夏說著,起身走進臥室,不多時她換了一身運動裝的打扮,臉上帶著墨鏡,手里還拎著一個高檔皮包,看樣子是要出去。
見我站在客廳里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金夏一邊穿鞋,一邊厭惡的白了我一眼:“看什么看,我要出去和朋友喝酒,今天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老實點,不許動我東西?!?/p>
金夏把話說完,好像一刻也不愿意與我多待,轉身推門離開了新房。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中冒出了酸苦,我頹然的坐在沙發(fā)上,盯著煙灰缸里的煙頭,無奈的苦笑。
我一個人在屋中愣了很久,心說畢陽啊畢陽,你小子到底怎么了,人家結婚都是開開心心的,怎么到你這就變成了這幅鳥樣呢,難道那三十萬塊錢,真的對你很重要嗎?
認真的想了想,我覺得此刻那三十萬塊錢重不重要已經無所謂了,既然我和金夏已經結婚了,我就要想辦法慢慢熬下去。
其實按照我當時的心理來講,我對自己與金夏的這段婚姻還是抱有僥幸心理的。我認為金夏之所以對我不好,那是因為我們兩個還不熟悉,畢竟兩個陌生人沒認識幾天就結婚了,這個結果多少有點尷尬。
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想著怎么能讓金夏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轉變,我覺得只要我真心對她好,也許我就有機會能感動她的人,如果能讓她真的愛上我,那豈不是比什么都超值嗎?
自己給自己鼓勁,我心里好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我脫掉了外衣,好奇的在新家里轉了一圈,我走進了我和金夏的臥室,看著她順手丟在床上的婚紗,不知為何,我竟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
將雪白的婚紗放在鼻子低下聞了聞,感受著上面還殘留著金夏的體香,回想著金夏俏麗的臉龐,我心中異樣的有些興奮。
別怪我此時表現的猥瑣,一個單身二十二年的大小伙子,此時抱著帶有美人體香的婚紗,再看著面前大紅的婚床,我怎么能不心里興奮呢?
雖然明知道這份婚姻是假的,我還是忍不住把金夏的婚紗放在臉上蹭了蹭,感受著高檔布料的絲滑,幻想著金夏迷人的身姿,我竟然就這樣抱著金夏的婚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很甜美的夢,在夢里我夢見金夏穿著性感內衣趴在我身邊,她風情萬種的看著我,在我耳邊調皮的吹氣,讓我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
那是發(fā)自內心向往幸福的眼淚,雖然我清楚的知道夢里的眼淚是假的,但我就是不愿意醒......
不知道是不是我婚禮當天身心疲憊的原因,我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見金夏回來了,她帶著滿身的酒氣和煙味,有些發(fā)呆在站在床前。我下意識的坐起身來,想著昨晚那個夢,想著我要對她好一點,于是連忙擠出一絲笑容,對她說:“你回來了,餓了嗎,我......我去給你做飯?!?/p>
我嘴里說著,麻利的站了起來,結果還沒等我站穩(wěn)呢,金夏就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我:“你......你昨晚睡在這里,還摟著我的婚紗?”
金夏的語氣讓我心里一抖,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床上,只見金夏精美的婚紗此時已經被我壓的滿是褶皺。
“這......我......我不小心睡著了,你聽我解釋,我我......我不是故意......”
不等我把話說完,金夏甩手一個嘴巴打在了我的臉上。這是我第二次被她打耳光,我當下整個人都傻掉了。
看著我發(fā)懵的樣子,金夏惱火的在我腿上踢了一腳:“你這個下流的家伙,誰讓你睡我床上的,你還敢摸我的婚紗,你你你......你對它們做了什么?”
我去,這可真是天地良心,我只是抱著它們睡了一晚,我能對一件婚紗做什么呢?
由于事發(fā)突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金夏抓著我的頭發(fā)將我推倒在門外,她把床上的婚紗摔在我的臉上,氣呼呼的指著我說:“滾出去畢陽,你讓我惡心。從今以后不許你再進來,要是你再敢走進這間屋子,再敢動我的東西,我一定給你好看!”
金夏說著,還有些不解氣的往我身上吐口水,我一看她那副樣子,當下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常言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你打我不要緊,你怎么能羞辱我呢?
我心里想著,在怒火的驅動下憤然的站了起來,看著我緊握的拳頭,金夏嚇的倒退了幾步,瞪著大大的眼睛,有些懼怕的問我想干什么。
我看著地上的婚紗,緊握拳頭沒有說話,其實在那一刻,我是很想揍她的,我知道她再怎么兇,也一定打不過我,但是我不敢,更不想因為這點事去打一個女人。
“哎呦,怎么的,想打我呀,那來呀?”
見我低頭不說話,金夏不再害怕了,反倒耍起了無賴。
我抬頭冷冷的看著她,仍不說話,金夏不屑的撇撇嘴,用手推了我一把:“小樣吧,還跟我裝,我警告你畢陽,以后給我學聰明點,要是你再敢對我有非分之想,用我的東西滿足你齷蹉的想法,我可認識社會上的人,分分鐘弄死你,哼!”
金夏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我自己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揉著被打麻的臉,想著先前還要對她好的那些想法,我自嘲的苦笑,盯著腳邊的婚紗,我猶豫了很久,終究沒敢撿,轉身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從那天以后我對金夏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我反倒開始對她有些害怕。也許我真是個慫蛋吧,我怕她真找社會上的人來收拾我,更怕我的父母知道他們兒子過成了這副樣子。
婚后第三天我父母回了老家,我則開始了漫長而難熬的日子。
不過好在金夏沒拿我當回事,從那次誤會后,金夏雖然對我更加厭惡,但我小心與她相處,再沒敢招惹她,倒也沒給她再收拾我的機會。
金夏沒有休婚假,她在我們婚后第四天就回公司上班了,據說她是某家大公司的高薪白領,很風光的樣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金夏白天上班,晚上偶爾回來,而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想的最多的就是盼著金大國早點翹辮子,我好拿錢走人,離開這個讓我苦悶的女人。
可惜金大國那個老家伙命還挺硬,他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一個多月了,愣是沒有咽氣,病情還出現了好轉。
這個消息讓我很郁悶,倒不是我為人惡毒,而是我與金夏共處一室被她欺負的實在是沒辦法了。
更何況她在家里天天喜歡穿那種性感暴露的睡衣,光腳還不穿鞋,我每每看見她半透明睡衣下露出的嫩肉,還有那雙精致的小腳,都會有一種將要鼻血噴涌的沖動。
我承認我有點吊絲,看著金夏總會產生某種少兒不宜的幻想,但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哪個男人年輕的時候不對美麗的異性產生好奇呢?
煎熬的日子轉眼又過了半個月,為了拿到那三十萬塊錢,我一直安慰自己要堅強,要挺住,絕不能再回工地扛水泥了,我要活個人樣子出來。
也許是我的隱忍有了效果,在我“老實”了一個半月后,我得到了第一次與金夏共進晚餐的機會。
我當天有些惶恐和興奮,不明白金夏為什么破例讓我與她一起吃飯。我看著她優(yōu)雅的用著筷子,自己竟然有些笨手笨手。
金夏厭煩的看著我,嘴里嘀咕了一句“廢物”,隨后她放下筷子,一邊擦著嘴角的油漬,一邊冷冷的對我說:“明天你收拾一下,把結婚時的西服換上,我給你找了一個工作?!?/p>
“什么,給我......找工作?”
不明白好端端的,金夏為什么給我找工作,我愣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什么。
天吶,金夏該不會要耍賴吧?
還記得當初她答應給錢或者給我安排工作,難道她......
不!我絕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這一個半月里,我盡心盡力,如履薄冰,像小李子伺候慈禧太后似的伺候著她,如今金大國一時半會死不了了,她想耍賴不給錢,安排一個破工作把我打發(fā)了,試問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就沖我挨的那些打,吃的那些苦,這事絕對沒門,不,連窗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