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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應(yīng)了一聲,蘇若薇隨著宮女更衣,白嫖了一件新衣裳。
蘇芷蘭雖然免于女皇苛責(zé),但卻完全高興不起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這個癡傻的二妹,似乎變聰明了許多。
穿著新衣,蘇若薇跟著女皇拾階而上,迎面瞧見了孟忌酒。
“二殿下,好久不見?!?/p>
孟忌酒瞇起眼睛,深邃的眸子帶著一絲戲謔。
“是啊,真的挺久不見。”
蘇若薇被綁了一夜,到現(xiàn)在腳踝上的勒痕都沒消,回應(yīng)的話說的咬牙切齒。
孟忌酒假裝聽不懂,并不打算跟她糾纏。
可就在此時,女皇突然開口。
“孟愛卿,朕這個二女兒天資愚鈍,不尊禮法,而你學(xué)識過人,擅長教化,今天你和若薇同席,好好教導(dǎo)教導(dǎo)她?!?/p>
孟忌酒目光落在蘇若薇身上,心情不悅。
他可是很清楚,蘇若薇垂涎他身體已久。
若是酒席上她做出什么失禮之舉,豈不是害的他清譽掃地?
“女皇......”
孟忌酒正要推辭,蘇若薇眨巴著靈動的眼睛說道:“女皇,女兒常聽人說,有才之人往往恃才傲物什么什么的,咱們這么麻煩相國,他萬一不高興怎么辦?”
孟忌酒臉色一黑,這女人居然給他挖坑!
“殿下說笑了,莫說這點小事,便是女皇讓微臣肝腦涂地,微臣也不會有半個不字?!?/p>
女皇難得露出笑意,微微頷首道:“若薇,不許亂說,多跟相國請教。”
“是,女兒知道啦?!?/p>
蘇若薇乖巧答應(yīng),然后偷偷擰了一下孟忌酒。
孟忌酒相容和煦,骨節(jié)捏的咯咯響。
他很惱火,但也很詫異。
素來癡傻的二殿下,居然偷偷給他下套。
難不成,這些年她都是在裝傻?
懷揣疑惑,兩人比鄰而坐。
大殿里,女皇登臺。
群臣跪拜行禮,高呼萬歲。
女皇抬了抬手,隨后吩咐人開了宴席。
赴宴的官員面露錯愕,交頭接耳。
今兒不是冊封皇太女嗎?
怎么正主還沒出場,宴席就先開了?
“女皇......”
更衣入場的蘇芷蘭一臉茫然,“您這是......”
女皇也不看她,面容冷清道:“本來今天朕是要定下皇太女的位置,但突然又覺得此事要慎重考慮,容朕再想想?!?/p>
大殿下,蘇芷蘭如遭雷擊。
皇太女的事情本來已經(jīng)商定,現(xiàn)在女皇怎么會突然改了心意?
難不成,是因為剛才的事?
蘇若薇差點笑出聲來。
蘇芷蘭自認(rèn)勝券在握,結(jié)果臉被打的啪啪響。
孟忌酒坐在蘇若薇身側(cè),無視美味珍饈,孟忌酒警惕盯著她。
“二殿下,你為何不拒絕女皇的提議,莫不是有什么圖謀。”
蘇若薇美美的喝了一口湯,渾身舒暢。
她舔舐嘴唇上的油漬,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孟忌酒被她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樣。
“相國大人,你怎么不吃?”
孟忌酒剛剛拿起筷子,聽見蘇若薇這句話,趕忙又放下。
他墨色的眸子在食物上來回徘徊,然后慍怒道:“你在食物里動了手腳?”
蘇若薇眼神揶揄,低聲道:“相國大人,你昨晚不是很囂張嗎?怎么突然謹(jǐn)小慎微起來了,莫不是怕本宮吃了你?”
孟忌酒臉色一沉,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二殿下慎言,你擄走本官的事情若被人知曉,本官顏面盡失事小,女皇丟了顏面事大,孰輕孰重,殿下心里可要有數(shù)?!?/p>
寒窗苦讀,十年如一日。
孟忌酒好不容易才在這個女人當(dāng)權(quán)的國家站穩(wěn)腳跟,可不想就這么被一個作風(fēng)不檢點的二公主給拖下水。
蘇若薇笑意更甚,繼續(xù)壓力道:“相國大人,本宮可是皇女,即便女皇再不喜,也不過是責(zé)罰一番,可若是你猥褻本宮的事情被傳出去......”
“二殿下,你若是想逼本官就范,勸你還是死心。”
孟忌酒袖中的手指緊了幾分,眼眸深處幽若寒潭,冷聲道:“若是淪為玩物,本官寧可魚死網(wǎng)破?!?/p>
“玩物?”
蘇若薇單手掩嘴,樂不可支,“相國大人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你雖然皮囊生的不錯,但本宮還沒有非你不可的地步?!?/p>
聽見這話,孟忌酒表情略顯僵硬。
他有些惱怒道:“那殿下苦苦相逼又是為何?”
成功戲耍孟忌酒,蘇若薇心情愉悅,她笑著說道:“本宮現(xiàn)在在女皇眼里劣跡斑斑,又得罪死了皇姐,等以后皇姐登基,本宮只怕沒好日子過?!?/p>
此話一出,孟忌酒陡然變色。
“你要奪嫡?”
蘇若薇丟掉雞骨頭,用手帕擦拭嘴角。
“當(dāng)女皇多麻煩,本宮只是想讓相國大人幫忙把蘇芷蘭拉下水,順便改變本宮在女皇心里的形象?!?/p>
見她不是開玩笑,孟忌酒沉吟片刻,然后連連發(fā)笑。
“二殿下,你皇姐在朝中支持者不少,女皇也對她甚是喜愛,你想讓本相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蘇若薇聽得出他言語里的譏諷,但卻毫不在意。
“孟大人,實話告訴你,我那二姐是個表里不一之人,看似光鮮亮麗,實際上滿肚子齷蹉,等她當(dāng)了女皇,肯定會把朝廷攪成爛攤子,你就算是為了自己,也該幫我才對?!?/p>
“空口無憑?!?/p>
孟忌酒凝起目光,越發(fā)確定蘇若薇的癡傻是裝的。
“若大殿下真的如此不堪,你得拿出證據(jù)。”
蘇若薇揚了揚下巴,看向女皇:“女皇臨時改變了心意,孟大人就沒品出味來嗎?”
孟忌酒看向略顯吵鬧的群臣,陷入沉思。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候,大殿外花零落攥著塊玉佩尋了過來。
他一眼瞧見孟忌酒,氣不打一處來。
“孟忌酒,你個不識好歹的,昨天晚上......”
孟忌酒臉色黑成鍋底,連忙打斷道:“昨晚本官事務(wù)繁忙,那有工夫替你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話音一落,孟忌酒連忙給蘇若薇使了個眼色,讓她管住花零落不要胡說。
蘇若薇也吃了一驚,正要開口。
可花零落正在氣頭上,拂袖怒道:“姓孟的,你休想不認(rèn)賬,你落下玉佩在殿下房間里,還想抵賴?”
“你在說什么?”
蘇芷蘭聽見動靜快步而來,她意味深長盯著花零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秘密。
“孟大人的玉佩怎么會在蘇若薇的房間里,難不成......”
糟了,玩脫了。
蘇若薇和孟忌酒對視一眼,鬢角浸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