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點(diǎn)眾小說APP
體驗(yàn)流暢閱讀
第9章
凌刀看了一眼開著的空調(diào),心想沒想到柳靈童居然還能感知冷熱,這可是書上并沒有提到過的。
而且這個柳靈童還這么膽小,是所有的柳靈童都這樣還是只有這一個這樣?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凌刀起了調(diào)侃的心思,把柳靈童抬了起來,說道:“想穿上衣服可以,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過后我才能給你穿上?!?/p>
柳靈童弱弱的回答了一聲“好”。
凌刀問道:“你是男是女???”
“男的。”
凌刀又問道:“那你本來是樹妖啊,還是人類的小孩???”
柳靈童說:“主人說我本來是小孩的,但是我也記不清了?!?/p>
果然,就如凌刀預(yù)想的那樣,這柳靈童果然是那人使邪法祭練出來的,柳靈童是用嬰靈做的,怪不得柳靈童沒有什么記憶了,這人還真是喪天良啊,這柳靈童和他在一起肯定做了不少有違天和的事吧。
不過這柳靈童本身也是無辜的,怪只怪那人修邪法把個好好的孩子變成了個死物而已。
凌刀不禁對這小東西產(chǎn)生了一絲同情,他伸手把柳靈童的衣服拿了過來,笨手笨腳的給他穿上。這衣服又臟又舊,凌刀嘴里嘟囔著:“唉,等過兩天我找人給你做點(diǎn)好點(diǎn)的衣服吧?!?/p>
想必是凌刀釋放出來的善意讓柳靈童也不是那么害怕凌刀了,便軟軟的帶著些害羞的嗯了一聲,若不是凌刀耳力好,都聽不著。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凌刀又對柳靈童問道。
柳靈童這回總算是說的通順了:“主人沒給我起名字?!?/p>
凌刀這回是明白了,原來那個人是只拿柳靈童當(dāng)個工具而已啊,真是喪盡天良。
“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好不好?!?/p>
柳靈童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欣喜:“好啊好啊。”
凌刀想了想,柳靈童本就是由柳樹的一部分制成,又在其上附著上靈魂,那就叫柳靈豈不正好。
凌刀把這名字告訴柳靈童,柳靈童果不其然顯得很激動。
現(xiàn)在既然柳靈童機(jī)緣巧合到了他的手里,那也算是他的責(zé)任了。凌刀想帶著這個柳靈童積點(diǎn)德行點(diǎn)善,好歹不讓這個柳靈童遭天譴也就是了。
......
第二日一早,凌刀又換上了他那件破破爛爛的道袍,和張明旺一起去天橋擺上了攤。
張明旺還在抱怨著明明已經(jīng)在梁思琪那里賺了那么多錢,還來曬太陽做什么,反正又等不到人來算命,豈不是白費(fèi)功夫。
凌刀不屑地反駁說來算命的有一個就算一個,積功德的事情為什么不多做點(diǎn)。
可說出這話的他心里對有沒有人來算命還是沒有底的,畢竟有半個月都沒開張的前車之鑒在那呢。
可誰曾想到,就是這么巧的叫凌刀等到了一個呢。
正當(dāng)凌刀百無聊賴昏昏欲睡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小伙子,小伙子”的叫他,凌刀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鶴發(fā)老人。
看凌刀終于注意到自己,那老人更加激動:“小伙子,你能給看看病嗎?”
凌刀看這老人穿戴整齊,舉止也有度,怎么也不該是老糊涂了吧。
出于禮貌,凌刀指著自己面前那兩張A4紙對那老人說:“老爺爺你看錯了吧,我這是算命的,不是看病的,要看病啊,到那去--”凌刀指著天橋過去后不遠(yuǎn)的醫(yī)院,對老人介紹道。
那老人一拍大腿,說:“我可不就是從那來的嗎!”
說完,老人一手拽起來來凌刀往醫(yī)院走去,一邊還對凌刀解釋道:“小伙子不好意思了,不是我有什么病,而是我孫女得了怪病,就勞煩你跟我走一趟了,你放心,看成看不成的我肯定給你錢,”
凌刀不好和這么個老年人動手,只能被拽著走,聽到這話之后也放下了心,心想著左右沒什么事,就和他走這么一回吧。
凌刀跟著那老人一路走到了一個病房門前才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門牌,門牌上顯示這房間里就只有一個病人,可更令凌刀感到疑惑的是,這居然是精神科的病房。
老人的孫女年紀(jì)應(yīng)該也不大,怎么還得了精神病呢。
凌刀疑惑之際老頭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帶著凌刀進(jìn)了病房。
病房里也只有一個床,床上鼓起了一個小包,凌刀低聲問道:“她在睡覺?”
那老頭面帶擔(dān)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且示意讓凌刀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坐著去。
倆人入座,老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指著床上的人對凌刀說:“再等半個小時?!?/p>
只有半個小時而已,凌刀百無聊賴的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機(jī),不一會兒就到了時間。
十二點(diǎn)整,床上的人突然直愣愣的坐了起來,之后就不動了,可以看出來床上的人是一個身材單薄的女生,不過她披散著滿頭的長發(fā),把臉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給凌刀都嚇了一跳,甚至聯(lián)想起早年間看過的一部電影里的女鬼不就是這個樣子。
凌刀一回頭,和正苦著一張臉的那個老人對了個眼,老人點(diǎn)點(diǎn)頭,對凌刀說:“你聽?!?/p>
聽什么?
與此同時,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她明明沒有看向那個方向,卻又精準(zhǔn)無比的抓起來了病床旁的桌子上放著的一把木梳,開始從上到下的梳著自己的頭發(fā),一下一下梳的極為認(rèn)真,可這幅景象卻怎么看怎么詭異。
更別提她一邊梳著頭發(fā),還一邊唱起了曲子: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fēng)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
唱完了這段,她又換了個方向繼續(xù)唱著:
“湖山畔,湖山畔,云蒸霞煥。雕欄外,雕欄外,紅翻翠駢。惹下蜂愁蝶戀,三生錦繡般非因夢幻。一陣香風(fēng),送到林園。”
凌刀聽得出來,她唱的正是一段昆曲,不得不說,唱的還真好,若是在網(wǎng)上或是電視上聽到的話,凌刀怎么說也要停下來聽一會兒,可當(dāng)這曲調(diào)出現(xiàn)在病房里,還是由這么詭異的方式演繹出來的話,還真是詭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