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安排一個更好的？”

賀準緩緩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那雙曾經(jīng)充滿了陽光和不羈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種冰冷的、死灰般的疲憊。

他笑了，那笑聲，很輕，卻充滿了無盡的、令人心碎的嘲諷。

“爸，”他緩緩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像一塊被風干了的皮革，“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更好’的來替代？這個聯(lián)姻對象不行，就換一個‘更好’的；這個合作伙伴不行，就換一個‘更好’的......在你眼里，是不是連兒子，都可以有‘更好’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