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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所有人都是看向了蘇珩,就連紗幔后面的女帝也是跟著緊張起來。
現(xiàn)在,她也只能指望蘇珩能爭氣了。
只是對于泰安城這情況,此前朝中也不是沒有討論過,最后都未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蘇珩口出狂言,聲稱五萬精兵都不用,這讓女帝都想拔了蘇珩的舌頭。
當(dāng)即暗暗決定,蘇珩要是真敗了,那就拔了他的舌頭。
蘇珩還不知道自己舌頭已經(jīng)被惦記上了。
只是環(huán)視四周,然后十分自信的說道:“正所謂兵不厭詐?!?/p>
“既然強(qiáng)攻不成,那就智取。”
茍雄嗤笑一聲譏諷道:“說得輕松,你要如何智取?”
“很簡單啊,那南國的兵馬已經(jīng)泰安城八年之久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想家?”
“我就讓五萬兵馬在泰安城前唱這南國的歌謠?!?/p>
“你說他們軍心還能穩(wěn)住嗎?”
“泰安城終究是我們的泰安城,不是南國的泰安城,鳩佔(zhàn)鵲巢自然難以安生。”
眾大臣一聽,先是覺得幼稚,可是仔細(xì)一想,這招真夠損的,換作是他們的話,還真是不可避免的想家,想父母親人。
劉春帆率先點(diǎn)頭贊同道:“不錯,此舉雖不能制敵,但卻可以大大的擾亂軍心,軍心一亂,士氣也會低落?!?/p>
一些人也是紛紛附和。
但這時茍雄很是不屑的道:“那又怎么樣?士氣再低落,憑你五萬精兵也打不過人家十萬兵馬?!?/p>
“誰說要打了,接下來,找將一些染了瘟疫的百姓驅(qū)趕至泰安城。”
“就問他們怕不怕?慌不慌?”
“不僅如此,我還要在泰安城河流上游投毒,他們總要吃水的吧?泰安城內(nèi)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跑?!?/p>
這下子所有人看蘇珩的眼神都變了。
瘟疫也就算了還要投毒?有違人道,但不得不說,此法雖然陰險,但的確可以兵不血刃。
蘇珩也是有些上頭了,“如果這些都不能讓他們逃離泰安城的話,我就叫人假扮郎中,進(jìn)入泰安城之后,散布謠言。”
“上天降下天譴責(zé)罰鳩占鵲巢之人。”
軍心亂,病毒起,謠言散,這一連套下來,即便那些兵馬不走,此刻五萬精兵殺入,就是一個廢物領(lǐng)兵,都能大勝。
眼看著眾大臣都是露出吃驚贊嘆的神情,蕭何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難道真叫蘇珩贏了去?
眼看著茍雄真變成了狗熊一個屁都不放,蕭何竟是來到蘇珩身后,“這都是你異想天開的主意而已?!?/p>
正說得起勁兒的蘇珩,被身后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就是一拳。
“我頂你個肺啊,敢偷襲,我照樣打死你?!?/p>
這一拳直接把蕭何打的鼻孔流血。
蘇珩一看是蕭何,那也不慣著,打一下也是打,這貨千方百計的要弄死自己,抓住機(jī)會自然不能放過。
“兵法最后一招,趁你病,要你命!”
蘇珩的話,直接形成了一個閉環(huán),這一套兵法說下來,徹底圓滿了。
看著蕭何躺在地上哀嚎,仿佛就看到泰安城大勝時的樣子。
在場的人都是看進(jìn)去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喊道:“那是國相之子,快住手。”
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急忙過來拉架。
蘇珩還不忘大喊道:“小小南國,玩兒不死你?!?/p>
“那不是南國,也不是泰安城,是國相之子蕭何?!庇腥藳_著蘇珩大喊道。
蘇珩這才裝出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哎喲,這怎么搞的,真是對不住了,剛才說的太投入了,把蕭公子當(dāng)成敵國的人了,真是對不住?!?/p>
蕭國相陰沉著臉就要對蘇珩發(fā)難,女帝卻先一步開口道:
“不知者不罪,方才莫要說你投入,就連朕都以為你打的是敵人呢?!?/p>
“來人,快傳太醫(yī)過來吧?!?/p>
接著又是堵住了蕭國相的嘴巴,“國相乃是大度之人,既然是情有可原,自然不會與你計較?!?/p>
女帝的話,讓所有人都明白,皇帝十分看好這個蘇東坡。
蕭國相目光陰鷙,但女帝這一吹一捧之下,他的確不好再說什么。
這時,劉春帆也是開口說道:“蘇東坡的兵法雖有些不入流,但卻有奇效,雖說紙上談兵未必會成真,但此舉可行,且比茍雄之法更勝之?!?/p>
劉春帆的話很明顯,蘇珩贏了,茍雄輸了。
劉春帆為人正直,即便是國相一黨,都不好反駁什么。
況且強(qiáng)詞奪理,只會落入下乘。
眾人紛紛看向蕭國相,就看蕭國相會不會認(rèn)下了。
蕭國相臉色陰晴不定,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yáng)后,居然也是肯定的說道:“劉大人所言極是,恭賀陛下,還真是找了一個能人,收復(fù)泰安城指日可待?!?/p>
群臣齊聲說道:“恭賀陛下,收復(fù)泰安城指日可待?!?/p>
女帝也是開心的笑了,蘇珩那陰險的計謀,的確讓她看到了收復(fù)泰安城的希望。
當(dāng)即就要犒賞蘇珩,可這時蕭國相突然問道:“臣聽聞這蘇東坡原名蘇珩,乃是宮中花奴,可是如此?”
女帝雙眼微瞇,這蕭國相的手夠長的,這么快就已經(jīng)查到蘇珩的身份了。
“不錯,卻是朕宮中花奴,但如今已是朕的書童?!?/p>
聞言蕭國相陰惻惻說道:“只怕陛下不能留他在身邊了。”
“什么意思?難不成國相還要跟一個書童過不去?”
“陛下誤會,陛下有所不知,蘇珩如今已是咱們鼎鼎大名的女將軍秦琉璃的贅婿了。”
女帝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竟有此事,朕為何不知?”
“千真萬確,這已是蘇珩親口承認(rèn),不少大臣也是聽說了。”蕭國相冷笑道。
蘇珩看著蕭國相暗罵一聲老狐貍,這下子,皇帝不會該懷疑他居心叵測了吧?
當(dāng)即蘇珩就要解釋,可女帝直接命令道:“蘇珩,滾出去跪著,跪滿一個時辰。”
女帝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生氣,就感覺自己看中的東西被別人奪走了一樣,尤其是這個東西很得心意。
蘇珩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狗皇帝,看我回頭去找那寵妃,給你戴上綠帽子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