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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宴會正式開始,舒緩優(yōu)雅的音樂伴隨著一對兒新人踏上紅毯。
沉持挽著嬌羞優(yōu)雅的安佳宜,成為全場宴會的焦點。
“刺啦”一聲,音樂聲停了。
伴隨著吵雜的混音,沉持的聲音清晰地從四面八方的音響里傳出來:“......我跟安佳宜只是逢場作戲,用一場聯(lián)姻換來幾個億的項目罷了!等事情一結(jié)束我就跟她離婚,和你在一起!......”
瞬間,滿場賓客嘩然。
安、沉兩家的四個長輩,臉色青紅交加,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安佳宜瞬間捂著臉,哭著跑去了后臺。
沉持恨寧沁恨得直咬牙,轉(zhuǎn)身去追安佳宜。
而偷摸換掉主持音樂的寧沁,此刻已經(jīng)來到酒店外了。
望著漫天星辰,她只覺風(fēng)高天闊!
偏心的爸媽。
搖擺不定的渣未婚夫。
安佳宜不是都要搶嗎?
寧沁統(tǒng)統(tǒng)不要了。
送給她。
寧沁回家后,爽得渾身毛孔都張開了,掏出手機就給云清月講了她今天在宴會上怎么打臉的。
【沉持那個狗東西沒哄好安佳宜,跑去酒店門口堵我,還想打我泄憤!】
云清月正在藏書閣內(nèi)翻找“太上忘情”功法,看到紅字后手上一頓:“那你沒事吧?”
寧沁:【開玩笑,我可是本市的武術(shù)冠軍!對付沉持那個弱雞,一只手就夠了!】
結(jié)果沉持被她反抽了一頓!
【真過癮!解氣!】
云清月聞言,忍不住彎了彎眉眼:“那就好?!?/p>
她真擔(dān)心寧沁跟自己一樣,在花玉衡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說完了自己的事,寧沁詢問云清月這邊的進展。
云清月不好意思地?fù)u搖頭:“藏書閣太大了,還沒找到?!?/p>
【不對啊,我記得就在第三層左手起的第二排書柜里?!?/p>
白芷嫣沒花多少功夫就翻著了的。
云清月狐疑道:“我是照著你說的位置找的啊。”
確實還沒找到。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弄岔了。
寧沁想了下,突然道:【你去找寫著“流光訣”、“似霧水訣”、“天下奇聞錄”的那一排。】
幸虧之前的小說里寫了白芷嫣是在看到哪幾本書后翻到了“太上忘情”,不然麻煩了。
云清月當(dāng)即拿出書錄玉玨開始找。
沒想到,這幾本書正好是在云清月翻找的書柜對面。
“找到了!”
正當(dāng)云清月欣喜之際,寧沁看到小說里寫道:【已經(jīng)筑基成功的白芷嫣,正在凌玄的帶領(lǐng)下,到藏書閣選擇適合她修煉的高階劍譜。】
糟了!
【快快,白芷嫣帶著你大師父來了,別讓她看到“太上忘情”!不然又得被搶走了!】
云清月一臉狐疑:“不能吧?我大師父最是剛正不阿,他修得是‘君子劍’。斷不會像花玉衡那般有失偏頗?!?/p>
那是沒收白芷嫣為徒之前!
寧沁都醉了,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認(rèn)真道:
【你就相信我吧月月,待會不論發(fā)生什么,你都別跟凌玄硬剛!能示弱最好!】
只要對上白芷嫣這個天選女主,云清月就容易吃虧。
何況凌玄脾氣硬得跟臭石頭一樣,可不是啥仁善的主兒!
云清月心有疑慮,但還是選擇了相信寧沁。
凌玄帶著白芷嫣從門外進來,恰好看到云清月背著手在藏什么。
再細(xì)看,云清月手中空空,向凌玄行了個禮:“見過大師父?!?/p>
“嗯?!绷栊櫭迹瑢υ魄逶碌男幼饔行┎粷M,但也沒追問。
“清月姐姐!”
白芷嫣像是奪丹傷人的事情沒發(fā)生似得,激動地上前挽住云清月的手臂:“你身子大好了?我已經(jīng)筑基了呢!多虧了二師父替我護法,我這次成功啦!大師父說要給我挑個功法好好修煉呢!”
【好處讓你這個黑蓮花給占了,還跑出來裝無辜炫耀是吧?多大臉呢!】
云清月不動聲色地把胳膊抽出來,淡淡道:“恭喜小師妹?!?/p>
“清月姐姐......”
見云清月態(tài)度不似以往,白芷嫣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眼眶悄然蓄滿了淚水:“你還在怪我是不是?嫣兒怎么做清月姐姐才能彌補呢?我把大師父選的劍修功法讓給清月姐姐練,好不好?”
【黑白蓮,臭白蓮!明著說是給你道歉,實則暗示你大師父你是來偷偷藏匿好功法的。月月,你說你當(dāng)初救這個白眼狼回宗門干啥!】
還不如讓她死在后山狼群嘴里呢!
云清月垂眸,“小師妹多慮了?!?/p>
凌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云清月剛才的小動作,凝聲道:“你剛藏了什么?!?/p>
“一本解毒的書?!?/p>
云清月這副表現(xiàn),倒讓凌玄認(rèn)為她是被白芷嫣說中,心虛了。
凌玄伸出手:“拿給本座瞧瞧,莫讓本座強搜你的儲物袋。”
【不是,我們干啥了啊就要強行搜?白芷嫣是給你的師父們都下降頭了嗎?】
寧沁在手機這頭簡直氣死。
作為當(dāng)事人的云清月仿佛聽錯了一般,怔然抬頭。
大師父凌玄白發(fā)如雪,面容剛毅,眉心一道金色劍紋,常年身著玄金戰(zhàn)袍,是整個凌霄宗最有可能繼任宗主的大能。
他眼睛里最是揉不得沙子,此刻卻為了白芷嫣幾句無端揣度,就要強行搜她的儲物袋。
要知道,儲物袋身懷主人的氣息,一旦被高階修士強行突破,其痛感與搜魂無異!
“不必大師父搜,我給?!痹魄逶轮溃栊矊⒉辉偈撬囊揽苛?。
“但徒兒想要個公平?!?/p>
凌玄挑眉,果然被云清月激將,問道:“什么公平?”
云清月道:“若我儲物袋中沒有師妹說的功法,大師父就是冤枉了弟子,那便得答應(yīng)弟子辦一件事,此事不違道心、絕不作惡?!?/p>
“若我袋中搜出任何一部功法,弟子愿以‘品行不端,妒害同門’的罪名被廢去修為、逐出師門。”
白芷嫣一聽,若是云清月被逐出師門,她就是五個師父唯一的弟子,再加上她先天的玄陰體質(zhì),豈非傲視凌霄宗?
可她口中卻假裝求情:“大師父,弟子不過是隨口一言,哪里就嚴(yán)重到要師姐......”
【假惺惺!】
凌玄眼底已然染上薄怒,“本座答應(yīng)。”
他心底很是氣惱。
不過是當(dāng)師父的要看一眼儲物袋,云清月竟倔強到要離開宗門?。?/p>
忤逆的東西!
云清月當(dāng)即把儲物袋中所有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地上除了十幾個中品靈石,百十個下品靈石,一本“解毒經(jīng)”,兩個小香囊,一雙納好正在收線的鞋墊子。
跟功法沾邊的東西都沒有。
為防止凌玄猜忌,云清月把儲物袋上的氣息抹去,交給凌玄搜。
起碼不必挨那一下疼。
凌玄鐵青著臉將空儲物袋丟在地上。
【打臉了吧?哼,幸虧我們早有準(zhǔn)備!月月別客氣,拿條件宰他!】
不等凌玄說話,云清月已經(jīng)先發(fā)制人:
“我為了采無相靈蘭草,中了無盡崖的焰毒,可小師妹將煉制出的兩枚筑基丹都用了。沒有無相靈蘭草制的筑基丹,我此生已經(jīng)筑基無望。你說,我藏匿功法有什么用?”
白芷嫣聞言臉色煞白,已然知曉自己中計了。
云清月不對勁。
她不是應(yīng)該哭哭啼啼求大師父相信她嗎?
怎么學(xué)會未雨綢繆了!
凌玄也知道自己做了蠢事,臉色更加難看:“你中了焰毒,為何不說?”
【說了會有什么改變?】
是啊,花玉衡已經(jīng)先入為主,勢要將丹藥給白芷嫣。
云清月?lián)尪紱]搶過。
說了有什么用?
“弟子是有點怨小師妹,念在我們同門一場,只要小師妹再去無盡崖走一遭,不論是否成功采回?zé)o相靈蘭草,自此以后也再無怨言?!?/p>
這就是云清月要凌玄答應(yīng)的事。
以師命,讓白芷嫣下無盡崖。
【干得漂亮啊月月!以牙還牙!】
寧沁激動地一拍大腿。
這才是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