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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當(dāng)然是不知道劉家村里面還有這么一出,我要是知道恐怕當(dāng)時就背過氣去了。
那個時候我正在和郝義聊天兒呢,再探劉家村碰上了鬼怪,我心里面就更擔(dān)心瞎么海他們了。
“郝大哥,今天晚上還能再進(jìn)去嗎?”
郝義搖搖頭:“你瘋了吧,剛才就遇見鬼了,咱們現(xiàn)在再進(jìn)去,那就是上門送死,我放在村口的石敢當(dāng)能困住它們一時,可困不住它們一輩子,現(xiàn)在驚動了它們,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它們暴動起來?!?/p>
我不甘心道:“可是我的朋友還陷在里面呢...”
郝義問我說:“那你的朋友在那兒,你說了他們在劉三槐家里,可是我們?nèi)チ酥缶蜎]有見到劉三槐家里有生人的痕跡留下?!?/p>
我嘀咕道:“你說他們會不會...”
郝義當(dāng)時就說話了:“你要掏刀是怎么的?”
突然間被他這么一打岔,我思路都亂了:“去你的,誰琢磨這個了...”
就這個時候,我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興歌兒,瞎么海這是接了個什么生意,這一路上沒折騰死我,你們在哪兒呢,我怎么找不到那個村子了?”
麻桿兒啊!
我眼淚都快下來了,我總算是能夠傍著一個正經(jīng)有本事的人了。
“你別說那么多了,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過來找你吧,出事兒了!”
麻桿兒一聽我說出事兒了,頓時語氣就降了溫度:“出什么事情了?”
“劉家村是個鬼村,咱們被小劉給糊弄過去了,瞎么海這混球嘴里沒實(shí)話,接了個鬼活!”
“我在你身上放了一張符,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拿出來敲三下,我順著痕跡就能過來找你!”
不得不說麻桿兒還是很謹(jǐn)慎的,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是個鬼?
他這話就是試探,我不是說過我身上有地方藏著朱砂和糯米嗎,那都是有手法的,不是蔣家教出來的人,根本不會知道這個。
我順手一摸,糯米里面還真是夾雜著一張符紙,趕緊墊在手機(jī)上敲了三下。
“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了嗎?”
“站在原地別動,我來了!”
也就是抽根煙的功夫,麻桿兒來了,他瞧見我身邊還有一個人,伸手就摸到后腰上了。
我兩步走到麻桿兒面前:“你可算來了,準(zhǔn)備什么去了,這么長時間才過來?”
麻桿兒沒回答我,直勾勾看著郝義:“他是什么人?”
我趕緊給引薦:“這是本地的一個野先生,我在劉家村出事兒以后,就是他把我救回去的,我這兩天在人家家里面住?!?/p>
這我就把我這兩天的經(jīng)歷給麻桿兒說了一遍。
麻桿兒聽完了之后,眉頭緊皺:“這么說...劉家村還是塊難啃的骨頭?”
我咬著后槽牙道:“甭管難不難啃,我把人帶出來了,我就得把人帶回去,你準(zhǔn)備的東西夠嗎,這次可要玩命!”
說實(shí)話我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多出來這么一股子狠勁兒。
不過我對長青子道長他們有責(zé)任,這個是真的,不能因?yàn)槲覡烤€搭橋出來跑一趟生意,這就折在里面兩個師傅不是?
要說真是因?yàn)樗麄儧]本事,正面死在了鬼怪的手里面,這還情有可原。
但是我連這趟生意都沒弄明白,稀里糊涂就把人給賠進(jìn)去了,這就是我這個中介的責(zé)任了。
至于我和麻桿兒要是沖進(jìn)劉家村玩命去,到最后發(fā)現(xiàn)長青子道長他們死了,那都不算什么,生生死死也就那么回事兒,起碼我還能帶著他們的尸首回去。
這么說吧,我和麻桿兒現(xiàn)在就兩個事情比較重要,其一是查清楚劉家村的事情,不管怎樣要死就死個明白,其二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麻桿兒長出一口氣,伸手掐了掐:“現(xiàn)在過了時辰,劉家村不好進(jìn)了,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吧?!?/p>
郝義笑了笑:“好說,我們家還有一間閑房,你要愿意你就住,覺得不放心你們兩人住一塊兒也行。”
“郝大哥您看著安排吧,你我也算是出生入死了,我就不跟你多廢話了?!?/p>
就這樣我和麻桿兒一起回了郝義家。
一進(jìn)門而郝陳氏就跑過來了,拎著個雞毛撣子在郝義身上撣。
“你可回來了,擔(dān)心死我了,咱家也不缺吃不缺喝,你非帶著個累贅去什么劉家村,這趟沒事吧?”
郝義沖自己媳婦兒溫柔地笑了笑,胸脯拍得震天響:“沒事兒,要出事不早就出事兒了,劉家村這么多年了,早就干凈了,你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麻桿兒看看我,我裝了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人家兩口子夫妻情深,我們兩電燈泡瞎說話也沒什么意思,郝義不跟媳婦兒說撞鬼的事情,我還能上去多嘴嗎?
有一小會兒功夫,郝陳氏給郝義撣去了晦氣,轉(zhuǎn)頭一看我,略微猶豫了一下。
“你過來,我給你撣撣,劉家村不干凈,去一趟身上不定沾了什么,家里這撣子公雞毛做得,撣一撣身上干凈?!?/p>
我也看出來了,郝陳氏是個好媳婦兒,也是個好人。
別看嘴上有時候橫一點(diǎn)兒,心還真是不錯。
郝陳氏干脆利索給我收拾一遍,看著麻桿兒說道:“他又是誰,進(jìn)過劉家村沒有?”
我趕緊給解釋:“嫂子,這是我哥們兒,今天剛剛過來,這兩天還得麻煩您呢,咱們進(jìn)屋說吧,他就不用撣了,他還沒去呢...”
郝陳氏也沒說什么,這才讓開了路,把我們?nèi)齻€人放進(jìn)去。
一進(jìn)屋我就聞見一股子飯香,很難得是還能瞧見酒肉,東西雖然不好,可已經(jīng)是郝義家能想辦法弄出來最好的菜肴了。
吃飯不提了,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我跟郝義這么出生入死一趟,我們兩個人的共同語言多了一些,飯桌上就算是比較熱絡(luò)了。
等到回屋之后,麻桿兒坐在條凳上,看著我在那兒洗臉,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興歌兒,這兩口子真的沒問題嗎?”
“能有什么問題,我又是先天的陰陽眼,我又在他家住了兩天,這兩口子但凡有點(diǎn)兒問題,夠一萬個蔣興歌也交代了?!?/p>
“算了,你把胳膊伸出來,我看看你的情況惡化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