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可以過幾天回答嗎？”

聽到這里，楊凡面露為難，突然之間面對這樣的選擇，他怎么可能立馬回答。

“好。”蕭文姬冷哼一聲，甩袖說道：“你跪在這里，什么時候想好了什么時候起來?！?/p>

“可以，嬸娘，我有個要求?！笔捨募У脑捯魟偮洌瑮罘才e起手輕聲說道：“我托范正運(yùn)來了西域的十六棵果樹，每人一棵，現(xiàn)在還留在后院，我擔(dān)心到了晚上還不處理會死，我想先把這件事情處理了?！?/p>

說罷，楊凡見蕭文姬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說道：“我、沁兒、蕓娘、菀兒我們四個人，每人四棵果樹，分別種在各自的院中，嬸娘、姨娘、嬸嬸，你們?nèi)齻€人可以直接在沁兒們的院中摘食?！?/p>

......

伴著楊凡的聲音落下，蕭文姬的表情終于緩和了些，顧清等人也是瞪著眼睛望著楊凡，她們是真的沒有想到楊凡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著這些事情。

蕭文姬皺著眉頭看著楊凡，沉默片刻，柔聲回應(yīng)道：“凡兒有心了，嬸娘會派人處理好，但你必須要在這兩件事情中做出選擇，另外！”

說到這里，蕭文姬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羞澀，“蕓娘的身子你也改注意了，老大不小了，不要總是只顧著玩樂，對一個通房丫頭比對自己的發(fā)妻都要好，怎么也說不過去。”

這話當(dāng)著葉蕓娘的面兒說出來，自然是有些傷葉蕓娘的心。

好在楊凡別的沒有，就是一張嘴會說，聞言，他趕忙搖搖頭，說道：“妙儀昨晚在我房間內(nèi)睡覺是蕓娘默許的，蕓娘心疼下人，她應(yīng)該把事情都給您說過了，至于為什么我睡在地上，是因?yàn)槲矣X得妙儀沒日沒夜的跟在我身后，就算沒有感情，也有交情，作為楊家的大少爺，我應(yīng)當(dāng)擺出正確的榜樣，體恤下人，保護(hù)身邊的人?！?/p>

一時間，蕭文姬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

楊凡直接把問題給提升到了楊家大少爺心懷天下，體恤下人，她要是再說楊凡不對，那可就是大錯特錯，遲疑了一下，蕭文姬輕聲說道：“那也該有個尺度，你是楊家的大少爺，不是廚房的老周，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p>

說罷，她指了指門外的妙儀，問道：“她的身子如何？”

“我沒有碰過，嬸娘，我們不是機(jī)器......不是動物，只知道傳宗接代，我們是有感情的，否則，多少圣賢書讀到肚子里都變成了野獸口中的吼叫聲，沒有任何實(shí)際作用。”

“......”

蕭文姬愣在原地，紅唇張了又張，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只好叫上顧清等人一起離去，留下楊凡一人跪在祖先堂。

臨走時，她還沒有忘記把妙儀叫起來。

等到所有人都離去，楊凡這才松了口氣，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幾十個牌位，“入仕？還是選了吧，整天把腦袋掛在脖子上，生死難料啊?！?/p>

“可是經(jīng)商也不行啊，跟范正那小子一樣，漂泊流浪，出門還要擔(dān)心山賊劫匪什么的，天天回不了家?！?/p>

不覺間，楊凡望著前方的幾十塊牌位陷入沉思，沒了反應(yīng)。

轉(zhuǎn)眼間天色變暗，遠(yuǎn)處的山邊夕陽已經(jīng)落下，楊凡還在沉思中沒有醒來，在他身邊，蕭文姬不知道什么時候跟著跪在他身邊，他完全都沒有察覺。

“唉......”

突然，楊凡重重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

“沒有早知道，凡兒，你長大了，應(yīng)該要做些事情，大丈夫生于亂世當(dāng)代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如今不是亂世，嬸娘不求你光宗耀祖，但你總要對得起你的父母叔父?！?/p>

蕭文姬沒等他說完便接過話茬，嚇得楊凡差點(diǎn)兒叫了出來，好在蕭文姬說話時專心的看著牌位，并未發(fā)覺楊凡的異常。

接著，蕭文姬跟著嘆道：“你好好的想想吧，去洗洗睡吧，今晚妙儀與葉蕓娘兩人一起陪你入睡，這段時間不要總是亂想亂跑了?！?/p>

話音落下，蕭文姬起身離去，不給楊凡反應(yīng)的機(jī)會。

光是一個他都把持不住，這一下叫來兩個，誰受得了？

俗話說得好，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楊凡面對葉蕓娘每次都是想盡辦法保持理智，現(xiàn)如今，再加上一個被嚴(yán)詞命令的妙儀，這該如何是好？

楊凡坐在祖先堂內(nèi)足足坐了兩刻鐘也沒想到什么辦法，最終還是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走到房間門口，楊凡猶豫不決，人一緊張就會有三急的想法，他也不是神仙，不是不用上廁所。

“還是先去上個廁所吧。”

打定主意后，楊凡來到了茅房。

唐朝時期的茅房與以前雖說有了改變，但是對楊凡來說還是折磨，所以這三年來他是盡量自己儲存一些大樹葉子，這也是他為什么老是喜歡出去的原因之一。

而廁所的形式他也命令下人改了，在地上挖出一個大坑，在用土填起來一部分，留下四十五度的斜坡。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兩天他只顧著忙，大叔葉子都用完了，好巧不巧的是正在這時，妙儀追來了，“少爺，你的廁籌?！?/p>

說這話，妙儀叩響茅房的門，從最下面的一塊小洞遞進(jìn)來一個小籃子，籃子中全是削得干凈光滑得竹片。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楊凡打發(fā)走了妙儀，望著這些竹片，瞬間想哭，想當(dāng)年自己可是躲在公司廁所能呆半天的人，而現(xiàn)在，他多呆一分鐘都呆不下去，惡臭難聞不說，還要忍受這個別人用過后洗干凈的廁籌。

“忍耐......一定要忍耐，等我有錢了，我就要自己用絲巾，或者是紙張，對，我要用宣紙來擦屁屁。”

想到這里，楊凡強(qiáng)忍著惡心從籃子中拿出一片廁籌，顫抖的右手捏緊廁籌，按照記憶中得使用辦法，使用起來。

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也不知道是今天得廁籌都是新的，還是因?yàn)橛脡牧?，楊凡剛用起勁，突然感受到一股劇痛透心傳來，廁籌上一條細(xì)小得尖刺，在他清楚的感知下狠狠的劃破他潔白的屁股，插入左邊屁股蛋子。

“啊！”

一聲慘叫響起，他趕忙扔掉廁籌，左手捂嘴，右手拔出尖刺，咬著牙等著尖刺，心中一萬匹草泥馬飛過，“他娘的，老子一定要改進(jìn)造紙技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