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垂眸望著袖口繡的半開桂花，指尖輕輕摩挲著絹面，眼里閃過一絲煩悶。

她抬眼時，目光恰好撞上皇后案頭那盞碎成幾瓣的琉璃兔，忽然福了福身：“回婕妤娘娘的話，臣妾從前是宮女的時候，倒略懂些'光影戲法'?！?/p>

“光影戲法？”柔貴嬪挑眉，“莫不是用燈籠照影子那種玩意兒？”

“正是。“喬瑾聲音清如晨露，“往年在御花園值夜，?？葱√O(jiān)們用竹片扎兔兒爺，借月光投在宮墻上耍著玩。若用琉璃盞盛了花露，再以彩紙剪些亭臺樓閣，燭光一照...倒像是把月宮搬上了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