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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謝明珠急忙拉了拉孫香君的衣袖,好聲好氣的勸著:“姐姐快別胡說了,那也不是我嫂嫂自己想要的。”
這意思就是暗指姜綰歌確實(shí)“克夫”“克母”咯!
太仆寺典廄署丞之女劉婉捂著嘴面容驚恐道:“哎呀!那貴府出了這么個(gè)喪門星,豈不是要牽連謝氏一族?”
孫香君道:“那可不?我聽說她在鳳翔府就是個(gè)不祥之人,母親因?yàn)樗鴼獾秒x家出走,十年未歸?!?/p>
“她又是個(gè)不學(xué)無術(shù)的,整日里喜歡與尸體和死人為伍,身上都是陰氣,所以嫁進(jìn)了你們家,立刻就把小公爺克死了,真可怕??!”
眾人聞言,紛紛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姜綰歌,活像她身上有瘟疫似的。
謝明珠看姜綰歌被貴女圈排擠,心中得意。
昨兒她與張?zhí)K葉說起姜綰歌,察覺這個(gè)小門小戶的女子一定是想在謝老夫人跟前出風(fēng)頭,下一步就會在長安的貴女圈想辦法混進(jìn)去。
這樣她就會一步步的從她們二房手中奪走南北兩院的產(chǎn)業(yè)權(quán)。
要知道,成為世族的后院當(dāng)家人,不光要只會討好人,她還需要在世族圈里有聲望,有人脈。
畢竟大家世族們的產(chǎn)業(yè)都是互通有無的。
所以謝明珠和張?zhí)K葉便想到了先下手為強(qiáng),在世族貴女圈里敗壞姜綰歌的名聲,讓她寸步難行!
謝明珠假惺惺的開口道:“嫂......嫂嫂,你別介意她們這么說你,實(shí)在是因?yàn)橥饷鎮(zhèn)鞯脜柡?,有些邪事,不得不?.....”
姜綰歌冷冷的站在那里,目光涼涼的,一雙眸子盯得眾人滲得慌。
孫香君被她看毛了,壯著膽子道,“干......干嘛呢?我說的就是事實(shí),你這么瞪我也沒用......?。 ?/p>
她話還沒說完,姜綰歌就上前一巴掌呼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
巴掌清脆響亮!
幾個(gè)貴女頓時(shí)愣在原地。
“姜綰歌你敢打我?你瘋了?”孫香君捂著臉頰,憤怒尖叫。
“打的就是你!”姜綰歌提著孫香君的領(lǐng)子,劈頭蓋臉又是一巴掌,“你嘴那么臭,我不給你好好洗洗,你就滿嘴噴糞!”
姜綰歌拖著她的衣領(lǐng)往荷花池走,干脆利落的將她甩進(jìn)了水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母親是氣走的?”
“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夫君是因我而死?”
“我是老夫人和公主親自物色的兒媳婦,你這樣說我,是在說她們瞎嗎?”
荷花池里發(fā)出驚天的巨響。
孫香君被丟了下去,岸上的貴女們被突然發(fā)生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誰能想到一向靠嘴皮子和耍陰招打架的貴族圈里居然出了這么個(gè)異類,一言不合就動(dòng)手?
這不是市井小民行徑嗎?
池子水不深,只到女子的腰上,可她驚慌失措,只顧著在水里拍打著叫救命。
還是謝明珠反應(yīng)快,扯著嗓門叫喊著附近的下人來救人。
“嫂嫂!你瘋了?”謝明珠慌亂不已,朝姜綰歌不顧形象的咆哮,“她是我謝府的客人!”
人是她請進(jìn)府的,結(jié)果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就算罪魁禍?zhǔn)资墙U歌,她也逃不掉責(zé)任??!
“呵!”姜綰歌似乎毫無畏懼,“我還沒見過有人上門做客時(shí)對主人百般羞辱的,沒點(diǎn)分寸......還有你,你還知道我是你嫂嫂???”
“既然叫我一聲嫂嫂,那我就是這個(gè)府里的主人,你請來的人,對我出言不遜,滿嘴噴糞,你不但不阻止,還添油加醋!”
“你以為我在外被傳成克夫克母的形象對你有好處嗎?我要是克了謝家,你這個(gè)謝家人就是頭一個(gè)倒霉的!”
“你......”謝明珠眼前一黑。
孫香君被人撈了出來,吐出一口水,悲憤的指著姜綰歌大喊:
“我!我要向公主殿下理論!”
府里發(fā)生的事立刻驚動(dòng)了梁元瑛和謝老夫人。
因?yàn)檫@里離靜谷園最近,所有的人都被請到了謝老夫人的居住處。
“公主!老夫人!”孫香君換了一身衣裳,坐在一旁抽抽搭搭的控訴,“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家父一向與謝家交好,謝家在長安的商鋪家父一直都叮囑人關(guān)照......”
“我們兩家關(guān)系好,所以我聽說謝家娶了新婦,又聽到坊間一些不好的傳聞,這才入府好意提醒,沒想到少夫人她一言不合就對我動(dòng)手!”
“姜綰歌!跪下!”梁元瑛盛怒的猛拍桌子,“是誰教你這樣對待來府的客人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姜綰歌跪了下來,神色平靜道:“兒媳婦知道,我是謝府的大少夫人?!?/p>
“你知道你還做這樣的事?”梁元瑛怒不可遏,“別說我們謝家是鐘鼎世家,就是尋常百姓家,來了客人,拌幾句嘴,那也不至于上手打架吧?”
“你在姜家,難道親家母沒有教過你待客之道嗎?”
張?zhí)K葉忍著欣喜道,“綰綰成日里跟尸體打交道,哪里有心思學(xué)當(dāng)家主母之道,所以小門小戶的,就是不堪大用?!?/p>
這不正中下懷么?
姜綰歌這表現(xiàn),老夫人一定會看到,覺得她無法主持大局,當(dāng)不得家。
這南北兩院的產(chǎn)業(yè),萬萬不能交到這樣的人手中??!
“母親,我學(xué)過待客之道,但也學(xué)過上門做客的禮儀......”姜綰歌不緊不慢的回道,“所謂上門之客,客隨主便,要注意言辭得體?!?/p>
梁元瑛一腔怒火在對上姜綰歌那雙平靜而透著冷意的眸子時(shí),突然愣在那里說不出話來。
“孫小姐一張嘴便污蔑我的名譽(yù),母親,我是謝家的兒媳婦,污蔑我,等同于污蔑謝氏?!?/p>
“作為謝家的一份子,任何對家族不利的事,兒媳婦當(dāng)仁不讓,必當(dāng)仇敵,與謝家同仇敵愾!”
“母親和祖母難不成覺得謝家的兒媳婦被外人侮辱,還需要忍氣吞聲,向?qū)Ψ叫δ樝嘤?,求對方少說兩句?”
謝老夫人捻著一串菩提子,眸光閃爍,緩緩笑了,“若真是有人欺負(fù)我謝家的人,老身當(dāng)然是不會放過的?!?/p>
“我謝家是長安第一世家,還有武威公主坐鎮(zhèn)謝家,誰敢欺負(fù)謝家人,老身我和公主都不答應(yīng)的。”
梁元瑛張了張嘴,居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姜綰歌的話和謝老夫人的表態(tài),把梁元瑛架上了一個(gè)另外的高度。
作為謝家大房的當(dāng)家主母,梁元瑛要是在自己兒媳婦受外人欺負(fù)時(shí),一味責(zé)備自家人,那便是滅了第一世家的威風(fēng)。
孫香君眼神瑟縮,沒想到姜綰歌竟然有這樣的膽識和口才。
“我什么時(shí)候污蔑你了?”她不服氣的嚷嚷,“你本來就克夫克母,這話又不是我一個(gè)人說的,這是坊間傳的!”
姜綰歌歪了歪頭,眼神異常冷厲,“坊間?我才嫁來長安幾天?坊間就流傳我的事跡了?皇室的謠言傳起來也沒這么快吧?”
“再說克母這回事,我母親十年前失蹤,那是在鳳翔府發(fā)生的,如今短短幾天,鳳翔府十年前的舊事就被人傳的到處都是......我不得不懷疑,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p>
姜綰歌看向梁元瑛和謝老夫人,“母親,祖母,說不定是有人故意制造謠言,目的就是為了謝家這第一世家的名頭!”
姜綰歌的話讓眾人渾身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