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仰起的脖頸如天鵝垂死，腳尖繃得筆直。

羅敏癱在鴛鴦枕上，看著自己的丫鬟被撞得釵橫鬢亂，突然吃吃笑起來。

窗外傳來巡夜梆子聲時，暖閣里終于安靜下來。

......

河南鄢陵，流民軍大營。

羅如成踩著黃土墩臺，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官軍營寨。

官軍陣列中那些精良的鎧甲和制式長矛在雨幕中泛著冷光。

"大帥，官軍使者到了。"親兵低聲提醒，手指向轅門外那個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