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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柏拉圖戀愛八年,給出差的男友打視頻,卻發(fā)現(xiàn)他滿脖子的吻痕。
不小心拍到的角落里還有避孕套的包裝袋。
我問他原因,他只是說蚊子咬的和一次性手套。
我剛想反駁,他的語氣瞬間變得不耐煩。
“我就出個差你要打幾個電話,這么粘人就應(yīng)該去角落里當粘鼠板!”
一秒后電話被掛斷。
我看著手里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圖片,呼吸變得有些困難。
照片里,他靠在女人的雙腿間,耳垂紅的滴血,圖片一角是已經(jīng)塌陷的床榻。
和我談柏拉圖,和別人玩的床都塌了,是嗎?
……
給厲寒霆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無果后,我最終讓他的助理同他說我生病住院了。
張?zhí)刂f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最終傳來他沙啞的聲音。
帶著些喘息,“又生??!不舒服就去找醫(yī)生,給我打電話做什么,我又不會治。”
說時聽筒傳來似有若無的水聲,我好像猜出了他在干嘛。
張?zhí)刂罩业囊馑祭^續(xù)道:“那總裁你什么時候回來,主要是公司沒人在的話不行?!?/p>
電話那頭傳來一秒很微小的女人嬌喘聲,隨即陷入死寂。
好半晌厲寒霆的聲音又才傳來,“快了,這邊有個朋友過生日,忙完我就回來。”
說完迅速掛了電話。
甚至沒聽到最后一個字的尾音。
電話掛掉后,張?zhí)刂行┚执俚乜粗?,“鹿總監(jiān),我……”
我無奈沖他揮了揮手,“沒事,你先回公司吧?!?/p>
2.
一周后,厲寒霆才回來,脖子上的吻痕都還未消散,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暴露在我面前。
看見一臉憔悴的我蜷縮子啊沙發(fā)上他大步走過來將我抱住。
很用力,仿佛要把我揉進她的身體里。這一刻,他好像是愛我的。
如果沒看到昨天的照片的話,我或許真會這么覺得。
他的語氣恢復了往常的溫柔,“小言,身體好些了嗎?張?zhí)刂臀艺f你住院了?”
“怎么又跑出來了?是想我了嗎?乖,這次我會在家陪你很久。”
說著他遞給我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串佛珠。
“聽說你身體不好我便馬上去那邊的寺廟求的,據(jù)說很靈的,我的小言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他摸著我的頭,說話時看向我的眼神是那樣溫柔,我差點就又淪陷了。
但他抱著我時,縈繞在我鼻尖的那股淡淡的女士香水味像是一根尖刺。
在我面前反復試探,直到我不敢靠近。
我抬手輕輕摩挲著他脖子上有些發(fā)黑的吻痕,在他的注視下,我下意識的往他的雙唇靠近。
卻迅速被他推開,“喬言,你越界了,你忘記了我們的承諾了嗎?”
“沒忘,怎么可能忘?!蔽衣曇羯硢〉牟恍小?/p>
他滿意一笑,又道:“身體的欲望都是虛偽的,我們是靈魂的共鳴,這才是最高的愛,我愛你?!?/p>
聽著他的話我不免覺得好笑,把手機的照片遞到他面前,“愛我?你和別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時候也是愛我的嗎?”
厲寒霆愣了一下,握住我的手機,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
最后臉色徹底冷下來,“舒語是比較調(diào)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就說開了?!?/p>
“我也是男人,我有正常的需求,但我不想玷污我們的愛情,你能明白嗎?”
說著他想要抱住我,但被我推開。
“我不明白!你出軌了厲寒霆?!?/p>
我雙眸死死的盯著他,想要將這個我愛了八年的男人看穿。
厲寒霆拉過我的手,輕輕轉(zhuǎn)著我手腕上的佛珠,語氣淡淡:“舒語只是我的床伴,我的愛只給了你啊。”
“你難道就這么小肚雞腸嗎?”
我震驚地看著厲寒霆,我實在是想不到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相識十年,相戀八年,我好像第一次看見真的他。
是他變了?還是之前隱藏的太好,我一直沒發(fā)現(xiàn)呢?
我忽然覺得胸口悶的慌,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腦子里是為救他被幾個混混輪流欺負的畫面。
自那以后,我對男女之事很是抗拒,厲寒霆每次都只是抱著我。
他說,“我們的純粹的愛,不需要欲望的污染,我會一直愛你的小言,絕無二心。”
可如今,別說二心了,你的心到底還在不在我這你真的清楚嗎厲寒霆?
3.
我剛想開口,厲寒霆看了眼手機便起身來,手掌放在我頭頂揉了揉。
“好了,你生病先好好休息,我今晚睡書房,好嗎?”
他剛準備轉(zhuǎn)身要走,我突然不甘心的抱住他的后腰,“寒霆,別走,今晚陪我好嗎?”
厲寒霆的身體一僵,隨即將我環(huán)在他腰間的手強行掰開。
“喬言,你不用勉強自己,你只要記住,無論如何我都是愛你的好嗎?”
“沒有勉強,我認真的!”
我說完厲寒霆整個人都愣住了,雙唇張張合合半天憋出一個字,“你該休息了。”
說完他轉(zhuǎn)聲接著電話就走了。
我隱約聽見手機聽筒里傳來女人的聲音,“我想你了……”
我的身體隨著厲寒霆的關(guān)門聲垮下來,此刻只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十八歲時我對厲寒霆一見鐘情,為了追他我吃了不少苦。
后來他被混混堵在巷子里,他們拿著刀,揚言要把厲寒霆手腳全部砍斷。
我當時嚇壞了,但還是毅然決然的沖進了巷子里。
那幾個混混很快把我圍住,他們惡心的手瘋狂的撕扯著我的衣服。
就在我差點被徹底糟蹋的最后一刻,警察來了。
厲寒霆渾身是傷的沖過來抱住我,“喬言,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那天后,我們每天都黏在一起。
我與厲寒霆也順其自然的走到了一起,他說會護著我一輩子,不讓我受一點委屈。
但我在那次事件中留下了很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
我開始抵觸一切親密的接觸,哪怕那個人是我最愛的厲寒霆。
但不可否認,我是愛他的,很愛很愛。
愛到我甚至害怕他要會因為這個離開我。
可當他知道后不但沒有嫌棄我,反而把他懷里的我抱的更緊了些。
他說:“小言,性不是愛的必需品,我愛你用的是這顆赤誠的心臟。”
后來我們就談起了柏拉圖式愛情。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愛下去,可厲寒霆……你食言了。
4.
再醒來時我只覺得眼睛干澀發(fā)癢。
我竟在沙發(fā)上哭著睡著了。
剛起身我便看見歷寒霆從外面回來,臉上掛著笑,似是在和誰打電話。
我許久沒見過他這般笑容了。
“好~晚點我去接你?!?/p>
他聲音寵溺又溫柔,我心里瞬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抬眼看著他,試探性問道:“寒霆,是有人要來家里嗎?”
厲寒霆皺了皺眉,像是才想起家中還有個我。
他尷尬地笑了笑,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對不起啊小言,舒語她……懷孕了,我打算讓她來家里養(yǎng)胎?!?/p>
啪!
像是什么東西在我心里碎裂開來,我看著他眼睛瞬間酸澀。
“所以呢?我算什么?我們的婚姻算什么?你在面前發(fā)的誓又算什么?”
見我情緒有些失控,歷寒霆才有些慌亂地將我抱在懷里“抱歉小言,我愛你,但你不也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嗎?到時候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就讓她走好不好?”
我整個人都僵在他懷里,“厲寒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你是讓我?guī)湍沭B(yǎng)你和你情人的孩子?”
厲寒霆將我松開,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怎么能說是幫養(yǎng)呢,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嗎?”
“生孩子很痛的,我只是不想讓你受那非人的折磨,難道你這都不能理解我嗎?”
我看著他眼眶逐漸模糊,第一次發(fā)現(xiàn)面前的男人只那樣的不可理喻。
我的聲音沙啞至極,“然后呢?我還得感謝你們是嗎?謝謝你為我考慮?”
“你看你,又在說氣話,老是這樣有用嗎?為什么這段感情一直是我在努力呢?”
“喬言!我自認為已經(jīng)很維護你了!我甚至不舍得你受一點苦?!?/p>
“可你呢?從來沒體諒過我,你只知道你自己,你太自私了喬言。”
看著面前自持一派咄咄逼人的男人,我無力反駁,最后留下一句,“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p>
4
第二天一早,我剛下樓就看見客廳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云舒語。
年輕漂亮,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臉上的孕相讓她看起來又溫和許多。
反觀我,蓬頭垢面,臉色蠟黃,倒像個怨婦。
云舒語回頭看見我,一臉委屈,“你就是喬言姐吧,對不起啊,我本來是說自己住寒霆給我準備的別墅就行,可他不放心,非要把我接過來,說你很會照顧人?!?/p>
我覺得好笑,一句話,把我說的像個保姆。
我還沒說話,厲寒霆從廚房出來了,“舒語,快來嘗嘗我給你燉的湯,醫(yī)生說對寶寶好!”
我看著他身上的圍裙,有些恍惚。
這么多年,厲寒霆連廚房都沒進過。
記得有一年家里傭人都放假,我突發(fā)高燒,他甚至連個熱水都沒有給我燒。
那幾天吃的都是我自己點的外賣。
可如今居然為了云舒語屈尊降貴下廚。
曾經(jīng)我以為他是不會,現(xiàn)在看著一桌豐盛的早餐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不肯罷了。
原本一臉笑意的厲寒霆看到我和一旁委屈扒拉的云舒語后,瞬間變了臉色。
走過來直接將我推開把云舒語護在了懷里,“喬言你就不能不像個怨婦一樣嗎?嚇到舒語怎么辦,她肚子里可是有孩子的!”
看吧,我甚至一句話都還沒說,光站在那就是錯的了。
在厲寒霆眼里,我早就是個妒婦了。
可這一切,又何嘗不是拜他所賜呢?
我抬眼看著兩人,最終問出那句話,“厲寒霆,我和云舒語,你選誰?”
厲寒霆安撫的手一頓,幾秒后,“喬言,你能不能不要……”
“我和云舒語,你選誰???”
我一字一句的打斷他。
厲寒霆這才看著我,眉頭皺的緊,半晌才道:“喬言,舒語她有孩子了?!?/p>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垂頭苦笑,“厲寒霆,說實話吧,就算她沒有孩子,你也照樣不會選我?!?/p>
說完我轉(zhuǎn)身上了樓。
厲寒霆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不吃早餐去干嘛?能不能不要總是無理取鬧?”
我沒理會他,頭也沒回的關(guān)上了門。
在重重的關(guān)門聲中我好像聽見厲寒霆還說了什么。
但這都不重要了。
我站在窗邊,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
“哥,我想通了,我不要愛情,要面包?!?/p>
“我更要厲寒霆身敗名裂!”
這是他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