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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情不自禁
“那是給誰的?”趙衡之撩袍坐下,桌子上這么多的東西,難道蘭蘊分毫沒想著他。柳蘭蘊正要答,丁梅搶先一步說:“是,就是夫人給您的,她只是害羞,才不敢承認(rèn)而已。”
這個時候,二娘子可不能把兄長給供出來。
丁梅示意二娘子趕緊把硯臺給侯爺,侯爺對二娘子這么關(guān)心,不遠(yuǎn)萬里去尋藥,若是知道二娘子買的東西,沒有侯爺?shù)?,肯定會吃醋的?/p>
這男人的心眼,有時候比女人還小。
兄長才養(yǎng)好了身子,若是因為這個,被侯爺再給支使到馬房去,可就得不償失了。不就是一塊硯臺,二娘子以后再送也就是了。
柳蘭蘊著實不忍的把硯臺送了出去,這可是她和丁梅挑了好久的。她記得丁卯哥從前最想做的,就是賬房先生。她還和丁梅說,等以后把身契給了她們,一家人做個小買賣,丁卯哥就用這個硯臺磨墨,也算是她的一份祝福。
趙衡之書房,應(yīng)該不缺好硯臺吧。
做什么搶這個。
趙衡之看柳蘭蘊一副痛失我愛的樣子,便放棄了這塊硯臺,選了一塊玉佩。柳蘭蘊去搶的手才抬起來,又放下了。這是她給自己挑的,怎么也被趙衡之看上了,他身為侯爺,想要什么東西沒有,非要來搶她的東西。
柳蘭蘊不開心的表情太明顯,趙衡之問:
“怕是全府除了我以外,都有你的禮物吧?!?/p>
還真被趙衡之給猜對了。
柳蘭蘊的確沒準(zhǔn)備他的,甚至根本沒想。
“侯爺家大業(yè)大,哪里稀罕我的東西。”柳蘭蘊趁趙衡之不備,還是把玉佩搶過來了。
她給招湘送了一個招財擺件,給阮嘉容送了一匹布料,給輔國大將軍夫人和季蔓蔓,送了一些邊關(guān)沒有的小吃。想著刀春會武,就買了一把匕首給她。其余各房的丫鬟,就是些逗趣的小玩意,勝在有意思而已。
就連林春,柳蘭蘊都記著,唯獨沒有趙衡之。
她說是不在意,沒上心。
最后送出去的東西,其實也是精挑細(xì)選的。
“有些東西,我還真沒有?!壁w衡之也不搶玉佩了,只讓柳蘭蘊給他繡一個荷包。柳蘭蘊很久沒有動針線了,也不愿意給他繡。便讓丁梅偷摸的給她繡了一個,再讓刀春送過去的。
趙衡之從前聽同僚和他顯擺,說他身上有夫人繡的荷包,腳上有夫人做的鞋襪。就連身上平日里穿的衣裳,都是夫人一針一線做的。
趙衡之好生羨慕。
如今,他也有了。
轉(zhuǎn)天,趙衡之就帶了出來。
下朝時,他弄掉了。假裝不經(jīng)意的發(fā)現(xiàn),再撿起來,拍了拍根本就沒有塵土的荷包。
“還好找到了,這可是夫人給我繡的荷包。”
柳鵬知沒想到妹妹去了一趟平章侯府,會這樣的管用。一向最不屑顯擺這些的女婿,竟然也會做這種事。這不就是說明,蘭蘊成功了。
只等著外孫子出生,繼承爵位。
丁梅聽到侯爺在宮里顯擺,嚇得心驚膽戰(zhàn)。
她自打知道二娘子有心放他們一家出府,便實打?qū)嵉臑槎镒哟蛩?。好說歹說,才讓二娘子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瞧上去,比她的針腳還要好些。后來,趁侯爺來春嬌院時,不小心把茶水潑到了侯爺?shù)纳砩?,趁機(jī)把荷包換了。
好在侯爺沒發(fā)現(xiàn)異常。
晚上屋里就剩柳蘭蘊和趙衡之,他看著麻利鋪上地鋪的柳蘭蘊,正要說話,柳蘭蘊已經(jīng)鉆進(jìn)被子里,把頭縮了進(jìn)去。趙衡之躺在外側(cè),看著被子里的人?!澳氵@樣捂著,不憋的慌嗎?”
“不憋得慌?!?/p>
柳蘭蘊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
此時已然炎夏,她不僅憋,還有點熱。
柳蘭蘊悄悄的掀開一角,先露出眼睛來,再是鼻子,又是嘴巴,她小心翼翼的翻身,正對上趙衡之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趙衡之不知何時躺在了她的身邊,還歪著頭,沖她笑。
像是有什么破土而出,柳蘭蘊仿佛聽到了心跳的聲音,咚,咚,咚咚,咚咚,是兩顆心臟疊加在一起的跳動聲音。趙衡之情不自禁的吻上柳蘭蘊的雙唇,軟綿綿的,濕潤潤的。
柳蘭蘊不由自主的回應(yīng)。
兩個人在月色下,緊緊的貼在一起。
趙衡之感覺到,腰上有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游動,那手指慢慢向上,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趙衡之臉上一痛,離開了柳蘭蘊的唇。
柳蘭蘊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不要臉,趁人之危。”
趙衡之多年練武,自然經(jīng)得住柳蘭蘊的拳腳。
他直接帶著被子把人抱到床上,撐著身子,在她的上方,含笑看著她。明明他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在蘭蘊嘴里,怎么好像他是采花大盜似的?!疤m蘊,你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做這些事,也是很正常的。你……莫不是害羞了?”
“誰跟你是夫妻,你娶的是柳蘭枝。”柳蘭蘊呸了一聲,嫡姐的牌位,可還在春熙院呢。
“是我的錯,我當(dāng)初認(rèn)錯了人?!壁w衡之積極認(rèn)錯,奈何柳蘭蘊不想理會。她越掙扎,趙衡之越不想放開。此時的二人,更像是調(diào)情。
你來我往,寸土不讓。
柳蘭蘊想到的姑母,還是妥協(xié)了。
今日本該是刀春當(dāng)值,因為侯爺過來,她就沒在外間榻上休息。才到耳房歇下,想著這幾日夫人說熱,她記得,昨日晚膳后,阮側(cè)夫人就讓人將春嬌院的冰,送了過來。
原本今日要放的,因為侯爺來,刀春忘了。
她披了衣裳,推開耳房的門,走在廊下,不幾步到了門口,看屋里還未吹滅蠟燭,正打算要敲門,聽到了一些別樣的聲音。
莫不是……
刀春雖然未嫁人,卻也知道里頭的動靜,意味著什么,不由得面上一喜,又回了耳房。刀春為了夫人能有子嗣,又問了顧太醫(yī)好幾遍。她輕易不能進(jìn)宮,只能堵下值的顧太醫(yī)。
顧太醫(yī)剛開始還瞞著,后來實在是受不住被刀春堵他,也是覺得她這樣為侯夫人著想,是個忠心耿耿的奴婢,便把實情說出來了。
刀春躺在床上,想著小郎君出生有望了。
她還沒伺候過小孩子,該同誰學(xué)一學(xué)呢。
老夫人和阿娘在天有靈,一定會開心的。她沒有辜負(fù)老夫人和夫人,侯爺有妻有兒女,又得陛下倚重,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刀春就這么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