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小姐姐笑得很甜，但話里的意思卻很明白。

我知道這是王強的手筆，但我沒有證據。

同事們的態(tài)度也變了。

以前大家還會跟我聊兩句，現在見到我就像見到瘟神一樣。

下午，工作群里傳來消息。

王強：“各位，下午三點開季度總結會，所有人必須參加?！?/p>

我正準備收拾文件，王強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林曜，你去樓下給大家買咖啡，每個人一杯，要那種最貴的。”

“現在嗎？會議馬上要開始了?！?/p>

“就是因為會議要開始，所以才需要咖啡提神。”王強理所當然地說。

我只好匆匆忙忙跑下樓，排隊買了三十多杯咖啡。

等我氣喘吁吁地回到辦公室，會議已經結束了。

“林曜，你怎么無故缺席重要會議？”王強板著臉問我。

“我去買咖啡了，是您讓我去的?！?/p>

“我什么時候讓你去了？有證據嗎？”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鑒于你的表現，給你記一次過?！蓖鯊娔闷鸸P在我的考核表上寫字。

那晚部門聚餐，我本來不想去，但王強說是強制參加。

酒桌上，王強端著酒杯走到我面前。

“林曜，你不是想轉正嗎？來，喝了這杯酒，拿出點誠意來?！?/p>

我看著杯子里的白酒，搖了搖頭：“王經理，我不會喝酒?！?/p>

“不會喝酒？”王強哈哈大笑，“那你還想在職場混？”

周圍的同事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經理說得對，不會喝酒怎么談業(yè)務？”

“就是，連酒都不敢喝，還想轉正？”

“我真的不會喝酒。”

王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林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要么你跪下來求我，要么你就把這三杯酒喝了。”

我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惡意，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職場霸凌”。

“王經理，我不會喝酒，也不會下跪?！?/p>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很輕。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王強的臉色由陰轉青，再由青轉紅。

“你以為你是誰？”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大約是在下屬面前丟了面子，他直接把酒杯中的酒往我臉上潑了過來。

冰涼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滑落，浸濕了我的襯衫領口。

酒精的刺激讓我的眼睛瞬間濕潤，但我咬緊牙關，男兒有淚不輕彈。

“不識抬舉。”

他重重放下酒杯，玻璃與桌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那你實習期結束后就滾蛋吧，我保證你在這個行業(yè)找不到下一份工作?！?/p>

全桌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我們這場鬧劇。

沒有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倒是有幾個王強的狗腿子眼疾手快，借著平息他的怒火，立刻提議去附近的會所捏捏腳快活快活。

“王哥，別為這種不懂事的小兔崽子生氣，咱們換個地方繼續(xù)。”

“對對對，我知道附近新開了家會所，服務特別到位。”

他們七嘴八舌地附和著，像極了一群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王強被哄得心情好了些，臨走前還不忘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

剩下的人都不歡而散，只有兩三個平時關系還算可以的同事，不敢吭聲也不敢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