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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外面?zhèn)鱽硇[聲。
“我見二小姐鬼鬼祟祟來了水榭,心里實(shí)在不安,這才驚動老爺。老爺走慢點(diǎn),不管發(fā)生什么,當(dāng)以大局為重?!?/p>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侯府主母王若晗。
王若晗精于算計(jì),應(yīng)該知道,若是事情鬧大,睿王與姜語嫣的婚事必定作廢了。
她那么討厭自己。
沒理由要成全她跟睿王?
所以,王若晗這么做,究竟是為什么?
姜稚月注意到蕭燼的目光,心頭一震,他不會以為是她把人找來的吧?
“不是我,我沒有?!?/p>
蕭燼靠在椅背上。
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著椅子把手,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下毒的小姐,捉奸的主母。
這侯府的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蕭燼不信,姜稚月也懶得解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出去?
姜稚月像熱鍋里的螞蟻,東躲西,藏,可水榭就這么大,連張屏風(fēng)都沒設(shè),哪有藏身的地方?
“咚咚咚......”
外面?zhèn)鱽硇麑幒罱穆曇簦骸邦M醯钕?。?/p>
若這扇門打開,讓眾人看到她與蕭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就算沒發(fā)生什么,也解釋不清了。
想到上一世,她失身睿王,被家法處置,被打的渾身是血,差點(diǎn)死在屋中。
母親為了求一個(gè)郎中,跪在主母院中整整三日。
后來,她的傷被治好了,母親卻突然病情加重,臥床不起了。
母親......
想到那個(gè)身體羸弱,卻將她護(hù)在羽翼之下的娘。
姜稚月心底陡然生起無限勇氣。
她不會再讓娘不明不白的死去。
這一次,換她來保護(hù)娘親。
“好好想想待會兒怎么交代吧?!?/p>
蕭燼收回視線,起身往門口走。
“睿王殿下。”
蕭燼回頭,就見粉裙少女已經(jīng)抱著茶壺,坐在了窗臺上。
“你!”蕭燼瞳孔猛縮。
“殿下若不想與我扯上關(guān)系,還請?zhí)嫖冶C?。王爺大恩,稚月銘記于心,他日定?dāng)報(bào)答?!?/p>
說完,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撲通——”
落水聲很快傳來。
蕭燼追到窗口,只看到水面漣漪陣陣,并未見姜稚月的身影。
這女人寧可跳窗,都不肯與他扯上關(guān)系。
好,很好!
蕭燼用力一捏,窗臺便裂出一道長長的縫隙。
“王爺!是不是王爺出事了?”
王若晗一喊,姜廉直接推門而入。
后面跟的仆婢下人也跟著涌了進(jìn)來。
看到屋里的蕭燼。
眾人渾身打了個(gè)哆嗦。
蕭燼今日穿著件墨色蜀錦長袍,不像來定親,倒像來辦公的。
此刻,他神情倨傲,周身寒氣逼人。
水榭的氣溫都降了數(shù)十度。
姜廉帶著眾人急忙行禮:“見過睿王殿下?!?/p>
蕭燼沒叫起,眾人也不敢起身。
不知是不是姜廉的錯(cuò)覺,他覺得蕭燼似是在生氣。
王若晗悄悄抬眼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姜稚月,倒看到對著湖的窗戶敞開著,頓時(shí)明白了什么。
她扭頭朝心腹宋嬤嬤使了個(gè)眼色。
宋嬤嬤趁人不備,慢慢躲到人后,退了出去。
“殿下,聽聞我二女兒來這邊,不知您見過她嗎?”
蕭燼犀冷的目光瞬間射過來。
如同泰山壓頂。
明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沒想到威壓這么盛。
王若晗咽了口唾,硬著頭皮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我那二女兒仰慕王爺已久,我這個(gè)當(dāng)娘也是怕她一時(shí)沖動,做了錯(cuò)事,唐突了王爺......”
王若晗兩句話就把姜稚月說成了輕浮浪,蕩品行不端的女子。
這世上,女人的清白大過天。
王若晗這是把姜稚月往死路上逼呢。
“夫人慎言?!?/p>
姜廉雖然不待見姜稚月,也不想家丑外揚(yáng)。
更何況還當(dāng)著王爺?shù)拿妗?/p>
“婦人笨嘴拙舌,讓王爺見笑了?!?/p>
這時(shí),一道黑影從外面進(jìn)來,附在蕭燼耳中說了幾句話。
蕭燼的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這宣寧侯府的笑話的確挺多的。
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他算計(jì)進(jìn)去!
蕭燼起身,居高臨下道:“二小姐如何,與本王無關(guān)。本王現(xiàn)在想知道,今日大小姐所在何處?”
王若晗不知想到什么。
臉色瞬間變白。
結(jié)結(jié)巴巴道:“她,她......身體不適......”
......
姜稚月水性極好,她怕附近有王若晗的人,順著水流,游到了偏僻的北苑才出來。
這里有座假山,姜稚月小時(shí)候被人欺負(fù),總喜歡躲這里哭。
她打算先撿些柴,在假山洞里把衣服烤干,再回去。
沒想到,剛走到洞口,就聽到奇怪的喘,息聲。
“你......你輕些......弄疼我的了......”
姜稚月頓時(shí)面紅耳赤。
她上輩子嫁過人,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來是府中丫鬟小廝在此偷,歡。
姜稚月不想驚動里面的野鴛鴦,正要悄悄離開,女人接下來的話瞬間將她定在了原地。
“今日可是奴家的請期的日子,你這么做,也不怕睿王殿下知道?”
這嬌俏的聲音,姜稚月再熟悉不過。
正是她的嫡姐姜語嫣。
她竟然......
姜稚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會讓你另嫁他人?!蹦腥舜謿獾?,“父皇的調(diào)令很快就會下來。
明日他就會去青州剿匪。滿意嗎?”
“我就知道殿下疼我?!苯Z嫣咯咯笑了兩聲,“我那個(gè)二妹覬覦睿王殿下已久,今日我便順?biāo)浦鄢扇麄儯〉妙M醯钕驴偸谴蛭业闹饕??!?/p>
男人冷笑:“何必那么麻煩,青州一行,本王定叫他有去無回?!?/p>
姜稚月心頭巨震。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之所以能成功勾引睿王,竟是姜語嫣暗中推波助瀾,促成此事。
事實(shí)也同她所說。
睿王哪怕娶了她,也一直記掛著姜語嫣。
那樣冷清冷性的一個(gè)人,竟掛了她的畫像在密室,日日觀摩。
而她則受盡了丈夫的冷落。
只是,不知能讓姜語嫣舍了睿王的男人,究竟是誰?
姜稚月往前走了一步,正要探頭往里看。
“咔嚓”
木棍被踩斷,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誰在那?”
里面的人十分警醒,瞬間從姜語嫣身上起來,提起褲子往外走。
姜語嫣擔(dān)憂不已。
急忙攏起衣服追出來。
洞外沒人,姜語嫣松了口氣,對寧王蕭彥道:“殿下,你是不是聽錯(cuò)了?這哪兒有什么人?”
蕭彥眼神銳利如鷹。
掃過姜稚月落腳的地方,撿起一枚深藍(lán)色的盤扣,沉聲道:“剛剛這里有人?!?/p>
“定是府中之人?!?/p>
姜語嫣拿過那扣子看了看,神色凝重道,“我知道是誰。殿下先回去,這里交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