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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是誰?”齊鴻羽疑惑地看著來人。
他知道“沙包”的許多顧客會戴面具,那這人也是來這里消遣的?怎么又盯上了他?
男人沒有搭理他,直接走到林芷意身邊,曖昧地摟上了她的腰,輕輕摩挲。
齊鴻羽面色一冷,就要沖上去拉開他。
林芷意卻笑了笑,牽住男人的手:“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趙文琛。”
剎那間,齊鴻羽的心被扎得千瘡百孔。
原來林芷意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可這似乎也正常。
七年了,林芷意今年都三十歲了,難不成還指望著她依舊單身?
“原來是這樣?!饼R鴻羽苦笑一聲。
不用想也知道,他現(xiàn)在的臉色很難看。
“你們夫妻兩個,一個說要買我,一個說不買,那到底是買還是不買?”
話落,齊鴻羽便看到那男人摘下了面具,親昵地湊近林芷意:
“親愛的,這畜生那么傷害你,還害死了爺爺?!?/p>
“怎么能那么輕易放過他?不如將他帶回去,好好教訓一番?!?/p>
林芷意輕挑眉梢,笑了笑:
“你說得對,那就將他帶回去?!?/p>
說著她望著齊鴻羽,滿眼鄙夷。
“林家對下人一向大方,一個月兩萬,你沒意見吧?”
“你這樣的勞改犯,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p>
“我能給你一口飯吃,你還不感恩戴德?”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齊鴻羽咧著嘴,努力讓自己笑容燦爛。
“林家家大業(yè)大,隨便從指甲縫里露出來一點,就夠我吃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二位。”
“真是個沒臉沒皮的賤種。”林芷意勃然大怒,氣勢洶洶地轉(zhuǎn)身離開。
趙文琛似笑非笑地望了齊鴻羽一眼,跟著林芷意離開。
齊鴻羽換掉衣服,跟著林芷意回了林家。
真是沒想到,七年后,他還有機會,再進林家大門。
趙文琛也住在這里,一路上,齊鴻羽一言不發(fā)。
他知道趙文琛,趙家也是A市有名的豪門之一。
同林芷意門當戶對,他們才是天生就應該在一起的。
再想想他前兩年的那些奢望,簡直是可笑至極。
癩蛤蟆是不配吃天鵝肉的,林芷意要是和他在一起,那才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林家的傭人司機有專門的住所,在主樓旁邊的偏樓里。
可林芷意卻將齊鴻羽帶到了一間地下室:“你就住在這里?!?/p>
“好?!饼R鴻羽笑笑,并不介意。
媽媽在那種環(huán)境待了三年,他只是住住地下室,又怎么了?
身上的傷還沒有處理,齊鴻羽也沒心思去管。
疲憊地躺在床上,胃部一陣陣抽痛。
今天他還沒有吃晚飯,可這都是些小事,他并不想在意。
兩個小時后,手機突然響起,是趙文琛。
“買一盒安全套,送到二樓臥室。”
電話掛斷,齊鴻羽大腦嗡嗡作響。
他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這是要做什么。
可從他進了林家大門,就知道他會面臨什么。
人家未婚夫妻,做什么不正常?
齊鴻羽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出門,去買安全套。
半個小時之后,他終于回來,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向二樓臥室。
他知道,那里是林芷意的房間。
敲響房門,他低著頭不敢多看。
趙文琛走了出來,他只裹著一件浴袍,胸膛敞開,上面滿是曖昧的痕跡。
他不滿地冷哼一聲:“這么慢,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還有什么用?”
“對不起,是我不好?!饼R鴻羽低頭道歉,趙文琛哼了一聲。
“既然這樣,那你今晚就在這里守著。”
說著他拿過安全套,走進房間。
房門關上,曖昧的聲音卻久久不停。
這一夜齊鴻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過來的。
他深愛的女人,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同另外一個男人,做著親密至極的事情。
而他守在外面,卻連憤怒悲傷的資格都沒有。
他突然有些恍惚,當年所做的那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是不是他不應該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次日早上八點,趙文琛率先走了出來,將一張a4紙遞給了齊鴻羽。
“這上面是我未婚妻想吃的早餐,你去買齊?!?/p>
齊鴻羽只看了一眼,便倒抽一口冷氣。
足足幾十種食物,林芷意能吃這么多?
可在趙文琛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齊鴻羽明白,那是他在為難他。
“好,我這就去?!?/p>
一夜未睡,齊鴻羽身體疲憊,精神卻格外亢奮。
他需要做些什么事情,讓自己不至于瘋掉。
折磨,痛苦,這竟然都無所謂了。
等到買齊這些東西,再回去時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之后。
看著他大包小包,趙文琛嗤笑一聲。
“這么晚才回來,是想餓死我未婚妻嗎?”
“不過還好,我給她做了愛心早餐,她已經(jīng)吃過了?!?/p>
“至于這些,你就自己處理吧。”
這個結果齊鴻羽早就料到,并沒有多想。
趙文琛似乎有事,匆匆離開,林芷意也不在,他難得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齊鴻羽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了地下室。
再睜開眼睛時,不知過了多久,房中一片昏暗。
地下室沒有窗戶,他甚至有種感覺,好像還在監(jiān)獄中。
就在這時,有人闖了進來,是林芷意。
她臉色格外難看,隨手將一旁的水杯砸在了齊鴻羽臉上。
“我雇你回來,是讓你閑著無事,躺在這里睡覺的嗎?”
“我,我這就起來。”
齊鴻羽不想爭辯,艱難撐著身子起身。
卻發(fā)現(xiàn)頭暈目眩,全身發(fā)軟。
“我想吃陳記的灌湯包,你去買?!绷周埔赓瓢恋亻_口,視線卻不受控制地落在齊鴻羽身上。
“好?!饼R鴻羽點點頭,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覺睡到天黑,此時已經(jīng)晚上十點了。
林芷意一向克制,晚上六點之后,連水都很少喝,更不要說在這個時候,吃灌湯包。
又是在為難他,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齊鴻羽苦笑著,只是一些讓他跑腿的事情。
倒也算不得什么,比他所想的要好了很多。
就在他苦中作樂的時候,迎面一輛車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