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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訂婚宴前夜,我被未婚妻江清瑤派人炸斷雙腿,扔進醫(yī)院等死。
蘇雅琴不是我繼母,林梓浩不是我哥哥,就連我深愛的未婚妻,也在背地里和林梓浩勾搭成奸。
繼母蘇雅琴握著我的手痛哭流涕,發(fā)誓要為我報仇,可當(dāng)她以為我昏迷時,卻對醫(yī)生冷血地說:“保住命就行,其他的看天意?!?/p>
我閉著眼裝昏迷,聽著她和未婚妻江清瑤商量著如何處理我這個“拖油瓶”。
“林青玄從來不敢和我提要求,可自從你們訂婚后,他居然敢向我要錢,他爸更是要把股份給他?!?/p>
蘇雅琴的聲音里滿是惡毒,“這分明是覬覦公司的繼承權(quán),我怎么會讓他們得逞!”
“媽,新郎換成林梓浩,反正外界只知道我要嫁給林家二少爺?!苯瀣幍穆曇衾餄M是得意。
“等林青玄徹底廢了,公司就是浩兒的了?!碧K雅琴毫不掩飾她的算計。
原來我拼命想要融入的家庭,竟是真正的地獄。
她們以為我會乖乖等死嗎?
1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我睜開眼睛,渾身像被卡車碾過一樣疼。
雙腿傳來的劇痛讓我差點昏死過去。
“林青玄,你醒了?”
繼母蘇雅琴坐在床邊,臉上掛著完美的關(guān)切表情。
她四十多歲,保養(yǎng)得很好,一身香奈兒套裝,就連坐在醫(yī)院里都透著優(yōu)雅。
“我的腿......”
我試圖動一下腿,但什么感覺都沒有。
“醫(yī)生說你傷得很重,可能......”
蘇雅琴的聲音有些哽咽,眼角還掛著淚珠。
“可能什么?”
“可能要截肢?!?/p>
這句話像雷劈一樣擊中我的腦袋。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但沒有。
“怎么會這樣?我只是去分公司檢查工作,怎么會出事?”
蘇雅琴握住我的手,聲音顫抖。
“是意外,倉庫里的天然氣泄漏,發(fā)生了爆炸?!?/p>
“你被埋在廢墟里整整三個小時才被救出來?!?/p>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都是媽媽不好,不該讓你去那么危險的地方?!?/p>
我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卻莫名感到不對勁。
蘇雅琴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過我?
從三年前我被認回林家開始,她表面上對我很好,但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淡。
現(xiàn)在突然這么傷心,反而讓我覺得奇怪。
2
“林梓浩呢?他知道我出事了嗎?”
蘇雅琴擦了擦眼淚。
“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聽說你出事,急得不行。”
“還有清瑤,她一直在外面哭,說都是她不好,要不是催著你去工作,你也不會出事。”
江清瑤是我的未婚妻,江氏集團的千金。
我們從小就訂了婚,感情一直不錯。
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病房門被推開,江清瑤走了進來。
她的眼睛紅腫,看起來哭了很久。
“青玄,你感覺怎么樣?”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我總覺得她的眼神有點躲閃。
“還好,就是腿......”
“醫(yī)生說了,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這么發(fā)達,就算真的截肢,也可以裝假肢的。”
江清瑤安慰我,但聲音里聽不出多少真心。
我仔細看著她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
她的妝容很精致,一點也不像哭過的樣子。
而且她的眼睛雖然紅,但眼妝卻很完整。
真正哭過的人,眼妝早就花了。
“清瑤,你......”
我正要問什么,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林梓浩走了進來,臉上寫滿了擔(dān)心。
“弟弟,你嚇?biāo)牢伊耍 ?/p>
他快步走到床前,緊緊握住我的手。
“醫(yī)生怎么說?傷得嚴(yán)重嗎?”
林梓浩比我大兩歲,長得很帥,性格也溫和。
從小到大,他都很疼我這個弟弟。
“還不確定,可能要截肢?!?/p>
我看著他的反應(yīng)。
林梓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里閃過一絲......
那是什么?
高興?
這一閃而過的表情讓我心里一涼。
“沒事的,弟弟,就算真的截肢,哥哥也會一直照顧你的。”
林梓浩的聲音很溫柔,但我總覺得有些假。
“對啊,我們都會照顧你的?!?/p>
江清瑤也跟著說道。
三個人圍在我的病床前,臉上都是關(guān)切的表情。
但我卻感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3
夜里,我被疼醒了。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儀器運轉(zhuǎn)的聲音。
我想按鈴叫護士,但手夠不到床頭柜。
就在這時,走廊里傳來了說話聲。
是蘇雅琴和江清瑤。
“事情辦得怎么樣?”
蘇雅琴的聲音很低,但我聽得很清楚。
“按照你的吩咐,爆炸裝置安裝得很隱蔽,現(xiàn)場看起來就像意外?!?/p>
江清瑤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爆炸裝置?
意外?
“很好,林青玄這個拖油瓶終于可以處理掉了?!?/p>
蘇雅琴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
“不過媽,真的要這么做嗎?他畢竟是林家的人......”
“林家的人?”
蘇雅琴冷笑一聲。
“他算什么林家的人?一個從孤兒院里撿回來的野種而已?!?/p>
“要不是他擋了浩兒的路,我早就把他弄死了?!?/p>
我的手死死握著被子,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原來我在他們眼里,從來就不是家人。
只是一個擋路的絆腳石。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醫(yī)生說他可能保不住腿?!?/p>
江清瑤的聲音里帶著興奮。
“保不住最好,一個殘廢誰還會把他當(dāng)回事?”
蘇雅琴的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到時候浩兒順理成章地接手公司,林青玄這個廢物就可以滾到一邊去了?!?/p>
“那我和林青玄的婚事......”
“當(dāng)然要繼續(xù),不過新郎要換成浩兒?!?/p>
“反正外界只知道你要嫁給林家二少爺,至于哪個是二少爺,重要嗎?”
4
蘇雅琴的聲音里滿是算計。
我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江清瑤,那個我從小愛到大的女人,騙的我好慘啊。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林青玄雖然看起來老實,但他畢竟在外面生活了二十多年?!?/p>
蘇雅琴的聲音里帶著警告。
“什么意思?”
“我總覺得他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有時候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p>
我強忍著沒有發(fā)出聲音。
原來蘇雅琴也察覺到了什么。
確實,我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騙的人。
三年前被認回林家的時候,我確實失憶了。
但半年前,我的記憶就完全恢復(fù)了。
我記得自己的身世,記得孤兒院里的一切,也記起了林家這些人的真面目。
我一直在裝傻,就是為了看清楚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
他們要我的命。
“你多慮了,林青玄就是個傻子,這三年來被我們耍得團團轉(zhuǎn)?!?/p>
江清瑤不屑地說道。
“要不是他那張和林致遠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誰會相信他是林家的血脈?”
我的心猛地一跳。
和林致遠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
林致遠是我名義上的父親,林氏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
但他十年前就去世了。
等等......
如果我和他長得很像,那我豈不是林家真正的血脈?
還是說......
我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記憶。
孤兒院的院長曾經(jīng)說過,我是被人故意送到那里的。
而且送我來的人,給了一大筆錢。
“算了,不管怎么樣,林青玄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了,翻不起什么浪花?!?/p>
蘇雅琴的聲音漸漸遠去。
“記住,在外人面前,我們還是要裝出很關(guān)心他的樣子?!?/p>
“知道了,媽?!?/p>
腳步聲消失了,走廊里重新安靜下來。
我睜開眼睛,眼里沒有眼淚,只有冰冷的仇恨。
5
第二天早上,醫(yī)生來查房。
“林先生,我們討論了一夜,你的腿......”
醫(yī)生的表情很凝重。
“怎么樣?”
我裝出緊張的樣子。
“右腿可能保不住了,左腿雖然能保住,但以后行動會有很大影響?!?/p>
蘇雅琴立刻沖過來握住我的手。
“醫(yī)生,求求你想想辦法,他還這么年輕......”
她的眼里含著眼淚,演技堪稱完美。
“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醫(yī)生看起來也很遺憾。
“什么時候手術(shù)?”
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
“今天下午,你需要先簽手術(shù)同意書。”
醫(yī)生把文件遞給我。
我接過筆,正要簽字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等等,我想問一下,林氏集團的股權(quán)繼承,會因為我的身體狀況而改變嗎?”
蘇雅琴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墨兒,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殘廢了,是不是就不能繼承公司了?”
我看著她的反應(yīng)。
“當(dāng)然不會,你永遠是林家的兒子?!?/p>
蘇雅琴說得很堅決,但眼神有些閃躲。
“那就好?!?/p>
我在文件上簽了字。
“對了,我想見一下公司的法務(wù)顧問,有些法律問題需要咨詢?!?/p>
“你現(xiàn)在身體這樣,還是別想工作的事了。”
蘇雅琴勸阻我。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法律條文,不會累著的?!?/p>
我堅持要見法務(wù)。
蘇雅琴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了。
6
下午,在我被推進手術(shù)室之前,法務(wù)顧問來了。
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律師,在林氏工作了二十多年。
“林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律師,我想問一下,如果我身體有殘疾,會影響我繼承公司嗎?”
王律師想了想。
“按照公司章程,只要你是林家的血脈,就有繼承權(quán),身體狀況不影響。”
“那如果我不是林家的血脈呢?”
王律師愣了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
“我懷疑我的身份可能有問題,想做個親子鑒定。”
“但是林先生,你的相貌特征......”
“相貌可以相似,但血緣關(guān)系不能造假?!?/p>
我看著王律師的眼睛。
“你能幫我安排嗎?保密進行?!?/p>
王律師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我會安排的?!?/p>
“謝謝?!?/p>
我閉上眼睛,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
如果我真的不是林家的血脈,那蘇雅琴他們的如意算盤就要落空了。
一個沒有繼承權(quán)的人,對他們來說毫無價值。
到時候,他們會怎么處理我呢?
手術(shù)很成功,醫(yī)生保住了我的命,但右腿還是截肢了。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蘇雅琴、林梓浩和江清瑤都在病房里。
“弟弟,你感覺怎么樣?”
林梓浩關(guān)切地問道。
“還好,就是腿......”
我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右腿從膝蓋以下都沒有了。
江清瑤立刻轉(zhuǎn)過頭去,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沒事的,現(xiàn)在假肢技術(shù)很先進,和真腿差不多?!?/p>
蘇雅琴安慰我,但眼神里明顯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
我點了點頭,表現(xiàn)得很堅強。
7
“對了,王律師還要來嗎?”
蘇雅琴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
“什么王律師?”
“就是公司的法務(wù)顧問,我有些事情想咨詢他?!?/p>
“你現(xiàn)在身體這樣,還是別想工作的事了?!?/p>
蘇雅琴的反應(yīng)很激烈。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法律條文。”
我裝出無辜的樣子。
“有什么法律問題,你可以問我啊?!?/p>
林梓浩插話道。
“他學(xué)的就是法律專業(yè)?!?/p>
我看了看林梓浩,心里冷笑。
林梓浩確實學(xué)過法律,但他的專業(yè)水平如何,我心里很清楚。
“算了,等我出院再說吧?!?/p>
我裝出疲憊的樣子。
“我想休息一下?!?/p>
“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蘇雅琴如釋重負地站起來。
等他們走了之后,王律師偷偷來了。
“林先生,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