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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點點頭:“好,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
說完我便朝泳池邊走去,那成片漂浮在水上的老鼠尸體形成了一個“死”字陣。
陣上集有百只老鼠的死氣,引到陣的目標(biāo)身上,也就是林家三人身上。
瞬間整個林家都彌漫著一股死氣,而且那些老鼠尸體所形成的“死”字上有紅光涌出。
如果紅光再多一點的話,林家估計又有人遭殃了。
如今劉紅已經(jīng)昏迷不醒,接下來不是林壽就是我的未婚妻林云。
我盤坐于地上,左手大拇指掐住右手,掐子字訣,右手大拇指掐住左手,掐午字訣。
雙手掐訣,呈太極之勢,兩個拇指為太極眼,用來接通自身陰陽二氣,而其四指則為八卦。
左手為陽,右手為陰,陰陽相互。
此訣為子午訣,亦為太極陰陽八卦連環(huán)決。
這些,都是我在《地藏蛇經(jīng)》中學(xué)到的。
此訣一出,我心自然靜,身自然安,氣自然行,念自然停。
以此來入定,好讓我與白蛇姑娘溝通。
林壽和王立新站在一旁看著我,以為我是在幫這些死了的老鼠超度。
殊不知我是在請白蛇姑娘,好和她商量一下該怎么把這鬼嬰所設(shè)的死陣給破掉。
很快,我就看到了白蛇,我直接進入主題:“白蛇姑娘,你知不知道怎么解決死字陣?”
白蛇冷睨我一眼,吐了吐蛇信子:“不會看書?”
得,我立馬拿起旁邊的《地藏蛇經(jīng)》看了起來。
我運氣是真的好,才翻了兩頁,就看到了破解死字陣的方法。
我把書籍合上,又閉眼熟記了一下解決之法,再睜眼后我揮手與白蛇姑娘告別。
退出神識,我伸出右手中指在鱗片上一劃,中指瞬間流出血。
我一甩右手,從中指飄出四滴精血,分別落在了東北方,西南方,正西方,正東方所對應(yīng)的震,巽,坎,離四個方位。
震為雷,巽為風(fēng),坎為水,離為火。
死氣在中,以風(fēng)水雷火煉之。
“天雷奔地火,破盡世間邪,明水勾清風(fēng),天地有玄宗?!?/p>
“起!”
念完口訣瞬間結(jié)成手印,但其實我的心里沒多少底。
畢竟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成不成還真不知道。
我定定的保持著結(jié)成手印的姿勢,死死的看著亭子中間。
額間有汗低落,我也不敢伸手去擦。
林壽和王立新兩人緊繃著一張臉,順著我的方向一起看著亭中。
一陣小風(fēng)吹來,額,有點尷尬。
在我以為我要失敗的時候,就看見震巽離坎四個方位冒出了紫藍紅白四種顏色的霧,朝著亭子悠悠飄去。
成了成了!
四種霧把黑氣裹在其中,形成了一個五彩的球體,而后往逆時針方向開始轉(zhuǎn)動。
這五彩球在半空中飛快旋轉(zhuǎn),越轉(zhuǎn)越快,最后只能看到一個殘影。
“咻”的一聲,那球體像是脫離了桎梏一樣,飛出了五彩的包圍圈,變成一個淡淡的,透明色的球。
就像是泡沫一樣,到達一定的大小后,砰的炸開,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我抬頭看著,林壽和王立新還互掐著手看著亭中。
顯然,他們是看不見剛剛我所做的一切的。
但他們還是感覺到了院子里的變化,之前被死氣包圍的院子此時竟有了幾分暖意,已經(jīng)不再像之前那樣凍得人瑟瑟發(fā)抖。
水里漂浮著的老鼠已經(jīng)不再是死字的排列,而是散亂的飄著。
之后只需要找下人把它們?nèi)繐瞥觯缓鬅司托小?/p>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剛轉(zhuǎn)身就看到泳池的一角露出了一個滿是黑氣的小腦袋。
他那沒有眼睛的眼眶里沖著血氣,齜牙咧嘴看著我。
似在惱怒我壞了他的好事。
我輕瞟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朝林壽走去。
只是在轉(zhuǎn)身后,我又擠出一滴精血,朝身后那鬼嬰的位置彈去。
童子的中指精血最具陽氣,能克制一切陰邪之物。
精血就像有眼睛一般,直指鬼嬰的面龐。
像利劍一樣,向鬼嬰刺去。
就在我以為會擊中一瞬,我自以為的一個漂亮轉(zhuǎn)身,想看看那鬼嬰的下場。
沒想到,精血快要落到鬼嬰面龐的時候,鬼嬰的左肩頭突然伸出一張血盆大口,一下,把我的精血給吞了下去。
臨了,還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
我.......我草!
這是什么鬼東西?
這是分身?
連精血都不怕?
我集中精力,向鬼嬰肩頭看去。
只見,鬼嬰的肩頭上盤著一只猛虎。
臥虎......天門臥虎。
我扭頭,看向林壽,林壽的肩頭上同樣盤踞著一只猛虎。
風(fēng)水護主?
《地藏蛇經(jīng)》上有記載,我之前看過隱約記得。
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這鬼嬰與林家有關(guān),而且還是林家人!
怪不得,林家一夜之間破敗成這樣。
雖說天門氣斷對林家有一定影響,但也不至于如此嚴重,有影響也只是循序漸進的,不會來勢洶洶。
林家此次危機,很大部分與這鬼嬰有關(guān)。
我轉(zhuǎn)過身,走到林壽面前,指著泳池中的亭子:“這亭子下是什么?”
林壽的臉一下子變了,他咬了咬牙,搖搖頭:“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泳池而已,什么也沒有。”
通過林壽的臉色,我知道他在說謊,但我并不打算拆穿,繼續(xù)問道:“林家是否有一個三四歲的小孩?”
“那孩子的眼珠子被我挖了,嘴巴也裂得很大。”
聽完我的描述,林壽的臉更加難看了幾分,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氣,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的看向小杜住的房間方向。
我眉頭一挑,真是有意思啊。
看來林家這倆夫妻也就表面上是夫妻了。
但他還是不愿和我多說,依舊搖頭:“大師,這亭子下真的沒什么.....”
小杜這時也走了出來,她聽見了我們的談話,臉色也不太好。
亦步亦趨的走到林壽旁邊站著。
“你要是隱瞞的話,有點難辦啊?!蔽颐掳?,一幅苦惱的樣子。
林壽苦著一張臉:“大師,求你幫幫我啊,我還不想死,你想讓我干什么我都干?!?/p>
顯然他也被剛剛老鼠拼成的死字給嚇壞了。
我沉默了幾秒,點點頭:“行吧?!蔽抑钢境乩锏哪切┧览鲜螅骸翱匆娔切├鲜罅藛??現(xiàn)在你就去把這些老鼠都給撈上來,沉下去的也要一起撈上來,等全部撈上來后再一把火燒了。”
林壽聽我說的,松了一口氣,仿佛下水撈老鼠不是什么難事。
“行行行,我這就讓人去撈?!?/p>
“哎,我說的是你親自下去撈,否則可是不管用的?!?/p>
林壽愣在原地,食指指著自己,微張嘴巴:“我?”
我點點頭:“這是家宅祟,就需要家人去平息,其他人去弄是沒有作用的?!?/p>
聽我說完,林壽與小杜互相看了一眼。
看來我的猜測沒跑了。
這孩子估計就是這兩人的。
“怎么?你不想去嗎?”
“去,我立馬去!”
林壽一邊走,一邊擼起袖子,臉上都是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