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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熊孩子總愛掀女老師裙子,齊琦將他留堂,準備叫家長教育一番。
可等來的卻是自己被一棍子打暈,被鎖進20寸的行李箱。
箱子里空氣稀薄,四肢扭曲痛苦,她的指甲也因掙扎全部折斷。
在快失去意識時,她獲救了。
被保鏢扶上車后,她虛弱抬手,剛想打電話回家,卻看見車載屏幕上——
她的丈夫,正溫柔將熊孩子抱在懷里輕哄:“乖,爸爸不是已經(jīng)幫你出氣了嗎?不哭了,別讓你媽擔心?!?/p>
熊孩子此刻乖的不得了,胖手抹淚:“那爸爸今晚能陪我和媽媽嗎?她知道我在學校受欺負,哭了......”
齊琦耳邊“嗡”了一聲,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他們結(jié)婚五年,傅硯舟卻有一個四歲的孩子。
他還為了給孩子出氣,將她鎖進行李箱?
這......怎么可能?
全京海都知道,是傅硯舟親手將父母雙亡的她寵大。
在少女心思被保姆揭露,所有人唾棄她覬覦自己小叔時,也是他高調(diào)示愛,挨家法娶她進門。
他們恩愛無比,齊琦甚至在孕期為他擋刀,被切除整個子宮也無悔。
她知道子嗣對傅家的意義,所以自請下堂,傅硯舟卻抱著她紅了眼,說:“子嗣算個屁,我只要你。”
但眼前這一幕卻在告訴她,那個深愛她的男人早已出軌!
齊琦雙唇顫抖,不可置信地搖頭,“......放我下去!”
她踉蹌跳下車,卻發(fā)現(xiàn)面前是民政局。
或許是上天指引。
齊琦苦澀一笑,將寶貝到貼身攜帶的結(jié)婚證遞了過去:“我要離婚?!?/p>
工作人員接過,面色古怪的看她:“女士,這本結(jié)婚證無效,您與傅先生四年前就已經(jīng)離婚了?!?/p>
齊琦驚恐地拽住她的手,聲音發(fā)抖:“你說什么......”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工作人員又道:“傅先生與您離婚后就結(jié)婚了,現(xiàn)在的妻子叫許念。”
聽到這個名字,齊琦瞬間崩潰,癱倒在地。
許念......孩子的母親是她?
怎么是她呢!
許念就是當年將她暗戀小叔的日記公之于眾,害她被人肉被網(wǎng)暴,抑郁到差點跳樓的傅家保姆啊!
事情發(fā)生后,傅硯舟立馬辭退了她。
可她卻化身傅硯舟的狂熱追求者,說自己名校畢業(yè),甘心做保姆是為了離他近點。
她扮成清潔工,偷走了齊琦和傅硯舟用過的避孕套,盜取精子,懷孕示威。
要不是齊琦拼命攔著,傅硯舟當場就能掐死她!
最后,許念肚子里的孩子被打掉,人也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齊琦一直以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她精神渙散,渾噩的坐在冰涼的瓷磚上,一會哭,一會笑。
直到傅硯舟的短信發(fā)了過來。
【老婆你在哪?我好想你,你不在家,老公急得都快報警了?!?/p>
齊琦看著短信,越笑越大聲,眼淚也越掉越快。
她在哪?
他讓人將她鎖進行李箱,然后若無其事的問出這種問題?!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么愛她的嗎?
15歲那年,她父母雙亡,親戚爭奪家產(chǎn),他像一束光照進,將她帶回家,寵成公主。
20歲那年,京海有句話叫:得罪了齊琦死路一條;得罪了傅硯舟,去求齊琦還有活路。
22歲那年,她的日記曝光,傅硯舟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挨了整整99鞭,以放棄傅氏繼承人的身份相逼,換得娶她這個孤女進門。
齊琦本以為這會是一生的愛情長跑,沒曾想,五年前就已經(jīng)到了終點。
她機械地打了輛車,回到了家。
就是剛走到門口,一道熟悉的男聲就讓她頓住了腳步。
是傅硯舟剛回國的好兄弟,裴煜。
“都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可你這野花也太野了吧,黃臉婆一個,你也真是不挑?!?/p>
傅硯舟聽到這話后,眸子里有幾分不悅:“說什么呢?她有名字,叫許念?!?/p>
這么明顯的維護讓裴煜愣了一下。
他呲笑:“呦,這就護上了?我是真不懂,你嘴上說愛齊琦,那為什么要將她摘除子宮生下的孩子,交給流產(chǎn)的許念養(yǎng)?為什么要和許念結(jié)婚?這太傷人了吧?”
聞言,傅硯舟點煙的動作頓了一下。
像是想起什么,他將煙捏斷在手心,悶了口酒,啞聲道:“許念被打掉孩子后,哭的很傷心。”
“而且,琦琦像個精致洋娃娃,溫柔小意但容易膩,凡事也只會順著我?!?/p>
“許念就不一樣?!备党幹勰﹃票?,眼里不自覺透出一絲柔意:“她急了會咬人,每天都有新花樣,又不求名分,只求做我十年的妻子,替我養(yǎng)十年的孩子而已?!?/p>
“十年之期一到,我就會把她送走,然后讓琦琦相信當年的孩子沒死,我們一家三口接著過日子?!?/p>
門外,齊琦癱倒在地,心臟像是被利刃碎成了千萬塊,痛到心悸。
她當年替傅硯舟擋刀的時候,懷孕七月。
當時傅硯舟抱著她安慰,說孩子剖出來是死胎,她因此抑郁了整整兩年。
不曾想,這個孩子被他抱去討好情人,還被教育成了人人喊打的熊孩子!
“十年?”好兄弟裴煜挑了下眉:“你就不怕齊琦她......”
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傅硯舟打斷:“我絕不會讓她知道?!?/p>
齊琦目光呆滯,腦海中一片混亂,突然一陣氣血涌上腦門,直接往后倒了下去。
閉眼的前一刻,她苦笑。
12年的青春啊,終究是被她活成了一個笑話。
再睜開眼,是布滿消毒水味的病房。
幾乎是她醒來的那一秒,傅硯舟就撲了上來,紅著眼將她緊緊摟住。
“老婆,你再不醒我就要殉情了......”
護士也十分艷羨:“夫人,傅總為您抽了好多血,給醫(yī)院每個人都送了你們結(jié)婚紀念日的禮品,他好愛您啊!”
齊琦死死盯著天花板,心里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原來他還記得今天是結(jié)婚紀念日?
可把她塞在行李箱里折磨的人又是誰呢?
一陣惡心涌上心頭,齊琦迅速將他推開,趴在床邊干嘔。
“老婆......”傅硯舟的手一頓,眸底滿是受傷:“是我身上有難聞的味道?”
他慌張地脫掉衣服,想來抱她時,手機突然響起。
他皺眉掛斷,那頭卻不肯罷休。
“老婆,公司那邊......”
齊琦知道是許念打來的。
她強扯出一抹笑,盡量演到像從前那樣善解人意:“公司的事要緊,你走吧?!?/p>
傅硯舟不放心的請了整個保姆團隊,再三叮囑后,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齊琦心底卻一片荒蕪。
遣退保姆后,她像木偶一樣坐在床上發(fā)呆,最終撥通了裴煜的電話。
“你的提議我同意了。一個月后我會帶著股份嫁給你,我們聯(lián)手吞掉傅氏,但你要遵守承諾,財產(chǎn)平分,送我去澳洲定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