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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毅哥兒,你要把自己賣了?”
祖父都懵了。
被問的莊毅態(tài)度很淡定,說道:“要么釀酒,要么把我賣了,反正我要參加科舉?!?/p>
“那......釀酒吧!”祖父做出了選擇。
家里窮,讀書只能供長孫,已經(jīng)很偏心了。
他怎么能再做出賣孫子的事!
其余神情驚駭?shù)那f家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莊毅看向“護犢子”的爹娘,笑道:“爹,我保證,釀酒能賺錢?!?/p>
“嗯?!钡湍锝粨Q了一下眼神,都帶著淚。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
已經(jīng)從批判大會,轉變成訴苦大會,最后成了賺錢大會。
每個人都帶著心事,各自睡下。
還沒睡多久,院子里傳來一聲嚎哭,驚醒了莊毅。
莊毅迷迷糊糊,聽著哭聲,好像是堂哥。
他趕緊穿上衣服,走出屋子,就看到堂哥站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祖父祖母和爹娘都醒了,圍著莊亮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哭了。
然后。
在莊亮的描述下,大家知道了原委:
原來,大伯和伯母回屋后,為了大伯的破事又吵起來了。
處于父母中間的莊亮,無緣無故成了拉攏對象。
伯母問:娘對你好不好?
堂哥說好。
大伯不甘示弱,也問堂哥,爹對你好不好啊?
堂哥也說好。
沒分出勝負,大伯和伯母又問,現(xiàn)在爹娘吵架了,你站在哪一邊?
堂哥來了個超常發(fā)揮:我、我站旁邊。
然后,他就被大伯和伯母混合雙打,讓你站旁邊,讓你站旁邊......
莊毅也是無語了。
大人吵架,打孩子干什么。
他像個小大人一樣,過去拉著堂哥的手:“走,去我屋?!?/p>
搞定!
本來以為堂哥要傷心難過,莊毅已經(jīng)做好陪伴的準備。
不想,堂哥真好哄,進門時還哭哭啼啼,躺床上就打呼嚕。
呃......
莊毅看不用自己出面,也安心的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莊毅就爬起床,坐驢車去書院。
放學的時候,向山長開口借五兩銀子。
山長早知道他家情況,痛痛快快給了五兩,并且不用莊毅還。
莊毅說什么都不行,愣是留下借條,才拿了銀子走人。
然后和三叔公到集市,買了糧食,放在驢車上。
再然后,去陶瓷店,賣了釀酒需要的陶瓷,才往家里走。
莊毅沒喝過酒。
但他看過別人喝酒,還聞過酒味,兩個字形容,難喝。
主要原因,還是釀酒流程不對。
這個時代的酒,用的是純發(fā)酵釀酒的法子,類似于后世的啤酒。
如果用蒸餾法煮酒,就完全不一樣了,度數(shù)極高。
當然,不要低估廣大勞動人民的動手能力,莊毅相信,在這個時代某個地方肯定有蒸餾酒。
只不過,這里暫時沒有罷了。
回家,莊毅沖著院子喊:“爹娘,我回來了。”
老爹老娘出來,看到他帶了糧食回來,都吃了一驚。
莊毅趕緊把錢財來源說了。
爹娘才放心,把糧食和陶瓷搬下車。
莊毅準備開始造酒。
先挑選一個房間,把它清理干凈,再把陶瓷木桶之類的搬進去。
祖父祖母也跑來幫忙。
大伯沒來,他把自己關在屋里讀書。
伯母不好意思不來。
很快,就把簡單的釀酒場地,收拾并擺放完畢。
然后是把糧食洗一遍,把里面壞的或次的,都挑出來。
放入木桶后,再根據(jù)上一世的記憶,兌了井水,再蓋上桶蓋,壓上破棉襖,進行發(fā)酵。
“真的可以嗎?”每個人心里都在問這個問題,但不敢告訴莊毅。
莊毅當然能察覺得到,但沒有說出來,只是忙完后,回到屋子,借著天色繼續(xù)看書。
過了六日。
正好是正月十五。
木桶,發(fā)出淡淡的酒香。
莊毅請了假,在家開始蒸餾酒,這才是重頭戲。
根據(jù)上一世的記憶,把釀酒的器具拿來,再點燃土灶。
隨著火勢燃起,酒香越來越濃。
不多時,整個院子里,飄出一陣陣酒香。
連把自己關在屋里讀書的大伯,都被吸引出了門。
“毅哥兒,這是什么酒,好香啊?!?/p>
豈止是香,還爽口咧。
莊毅沒理會他,只用勺子舀了一勺酒遞到老爹面前,“您嘗嘗。”
老爹接過,仰頭一口氣喝光,面色一下子紅了,舒服得笑起來。
“兒啊,這酒夠勁兒!”
聽到這話,祖父也忍不住了,拿過勺子,舀起一勺,一口氣喝干凈,眼睛都亮了起來。
莊毅不能喝酒,只能問他們:“味道怎么樣?”
“好酒,二孫啊,這真是好酒。”祖父笑了起來。
“我、我也想嘗一嘗。”大伯忍不住了,苦苦哀求。
祖父白了他一眼,還是把勺子遞給他。
大伯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好奇的品了一口,睜大了眼睛,然后毫不猶豫的喝光。
看他們這表現(xiàn),莊毅長舒一口氣,不管怎么講,造酒第一步,成功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廟會肯定更熱鬧?!鼻f毅笑道,“用壇子裝酒,到廟會賣。”
大人們也信心十足。
于是,把酒都裝進壇子里,再放在獨木車上,吱吱呀呀的推向廟會。
莊毅作為出主意的人,自然跟了去。
到了之后,看到廟會果然熱鬧。
就是沒有好位置。
莊毅想了想,便道:“酒香飄遠要靠順風,祖父、爹,咱們去上風口把酒壇子打開一壇,讓風把酒香吹遠?!?/p>
祖父和爹都夸莊毅聰明,又把獨輪車推到上風口,卻只能在一片遠離廟會的地方停下來。
沒辦法,太熱鬧了。
好地方都被占光。
莊毅無所謂,把酒壇打開,酒香借著風,吹到很遠。
“什么玩意兒這么香?!”
“好像是酒香?!?/p>
“酒香從哪里來。”
“是,那邊!”
逛廟會的百姓們,頃刻間,把莊毅他們的攤子,圍得水泄不通。
“多少一壇?”
“五兩!”莊毅替大人回答。
五兩,只是起步價,等名頭打響,只會更高。
爹被兒子的獅子大開口嚇壞,但嘴上還是附和:“對,五兩?!?/p>
“太貴了,百年字號的酒,也才三錢。”
“可以品嘗?!鼻f毅遞過去葫蘆瓢,瓢里有一口酒。
有個衣著不差的中年男子,接過葫蘆瓢喝了,無論是口味,還是燒喉嚨的爽感,都比百年字號強好多倍。
“好酒,沒說的,你賣的酒我都要了?!敝心昴凶幼屍腿伺鮼磴y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