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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距夏國都城千里,就算是快馬也要走上半月,拿到梁國太子的書信后,葉南橋決定安心等待。
但是決不能讓蕭景闌發(fā)現(xiàn)。
蕭景闌過去雖然寵她,卻占有欲極強(qiáng),和她夫妻三年,蕭景闌是絕對不會放她走的。
回到公主府后,葉南橋開始整理過去的東西。
青梅竹馬時寫下的信,燈會佳節(jié)時奪來的小兔子,冒著風(fēng)雪打來的貂皮狐衣,葉南橋全都扔進(jìn)了火爐。
門外的庭院,有一顆他們親手種下的枇杷樹,如今已是亭亭如蓋。
當(dāng)時蕭景闌特意種下的小樹苗,抱著她耳鬢廝磨,說等枇杷長大了,給他們的孩子吃。
只可惜這棵樹卻結(jié)出的是酸果子,葉南橋抬手摘了一顆,苦得讓人忍不住流淚。
“來人,把這課枇杷樹砍了吧?!?/p>
“可是......夫人,要請示將軍嗎?”下人為難的拱手,府上的人都知道蕭景闌對這棵樹寶貝的很。
“我的話也不聽了嗎,這兒到底是公主府還是他將軍府?”
下人們頓時噤若寒蟬,連忙找來斧頭,一斧一斧砍了下去。
可直到碗口粗的樹倒地,新結(jié)得果子紛紛滾落一地,蕭景闌也未曾回來。
這時候侍女忽然找了過來,說是錢莊上拔出去一大筆錢。
郊邊的錢莊,是是公主府最大的收入,可能夠從這里撥錢的除了她,只有蕭景闌。
葉南橋聽罷連忙趕了過去。
剛進(jìn)堂廳,葉南橋就看到了兩個互相依偎的身影。
陸榆坐在蕭景闌的懷里,喂他吃荔枝,皮膚皙白,似弱柳扶風(fēng),乖順得不像話。
似乎意識到什么,陸榆抬頭和葉南橋?qū)σ暎劾镩W過一絲得意。
葉南橋卻面無表情,直接掠過了他們。
她找來了掌柜,才知道蕭景闌拔出去的銀子都去了建筑蜀,他要親手建一座將軍府。
而當(dāng)時結(jié)親的時候,蕭景闌就曾發(fā)誓自己絕不分庭而居,永遠(yuǎn)都是公主的駙馬,永遠(yuǎn)住在公主府。
“把這筆錢要回來,說是我安樂公主的命令?!?/p>
“我看誰敢!”
蕭景闌帶著陸榆進(jìn)來,表情冷淡,“公主,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的夫君,現(xiàn)在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葉南橋被人用繩子綁了起來,看著蕭景闌冷漠的模樣,心里不禁泛起一陣陣酸澀。
從前的蕭景闌曾說過只忠誠于她,即使身為身強(qiáng)力壯的大將軍,也從未對她用過任何蠻力。
現(xiàn)在卻輕易就將她綁了起來,身后的粗麻繩把生生把她的手勒出了血。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建將軍府?”
“關(guān)我何事?”葉南橋冷嗤。
“陸榆身子弱,假死藥又傷身,我找到時她,她手腳發(fā)冷差點(diǎn)就死了!這所住宅是我們夫妻二人欠她的?!笔捑瓣@語氣里帶著些責(zé)怪,“你也應(yīng)當(dāng)向她道歉?!?/p>
葉南橋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欠陸榆,她欠一個搶走她夫君的人?真是鬧了天大的笑話!
“道歉,我?我堂堂公主如何向她道歉?”
“論公我是主子,論私她一個卑賤的外室,我如何處置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將軍......”陸榆像受驚的小兔子,立刻紅了眼眶半蹲行禮,“姐姐說的對,我一個普通百姓,公主如何罰我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p>
蕭景闌扶起她,心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榆兒不必這樣,我說過你是平妻,和她葉南橋是一樣的地位,不必向她行禮?!?/p>
葉南橋嗤笑一聲,不再理會。
她祖父辛辛苦苦打來了江山,她才成了公主,她陸榆眼淚一掉,嘴皮子一動,竟然成了和她一樣的地位。
可她剛一走出莊子,就被蒙住腦袋打暈了。
再睜眼她竟然被人丟進(jìn)了亂葬崗,她試圖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竟然發(fā)麻動不了。
“別掙扎了,我給你喂了軟筋散?!笔捑瓣@一席黑色勁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既然不認(rèn)錯,今夜就在亂葬崗過夜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