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將謝家冠上貪污罪名滿門流放，就連聽我一句辯解都不愿。

家中姬妾意外流產(chǎn)，他認(rèn)定我命中帶煞，找來道士刺我999針驅(qū)邪，直至我經(jīng)脈寸斷，武功盡毀。

顧瑟瑟過生辰想看表演，他就將我扔在獅籠中與獅決斗，我被咬得血肉模糊才保下一命。

這次也是，顧瑟瑟孕中不穩(wěn)，安胎要用的神藥只有與大周對峙數(shù)百年的龍國才有。

他便一口允準(zhǔn)將軍換神藥的提議，將我送到龍國受盡百般折辱。

可不管有千種萬種的借口，他只一個目的。

通過折磨我，問出姐姐的下落。

可唯獨(dú)這個，我死也不能說。

我倦怠地合上雙眼，淚水麻木地落下，任由下人無情地拖拽。

突然，我被扔在陰冷的祠堂地磚上，荀子鶴冰冷的聲音直刺心臟：

“骨頭這么硬，就跪到祠堂去，給孤放血抄經(jīng)！為你被你沖撞的太子妃祈福！若有懈怠......”

“孤就打斷你的四肢，強(qiáng)行撬開你的嘴，叫你說出瑤瑤的下落！”

大門轟然關(guān)閉，黑暗中，我蜷縮起來，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再堅(jiān)持一天......姐姐......就一天......

三年之約......終于要到了......

天剛破曉，我就被粗暴的鞭打打醒，勒令為顧瑟瑟誦經(jīng)祈福。

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雙膝止不住地發(fā)顫，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口。

我不敢停，宮女的鞭子時刻懸在頭頂。

一個宮女刻薄地笑著，當(dāng)即用腳尖狠狠碾過我腿上的傷口：

“喲，這不是謝二小姐嗎？聽說在龍國被馴得跟狗似的，回來還裝什么清高？誦經(jīng)都誦不好，真是廢物！”

“就是！聽說太子爺接你回來時，說什么怕斷了大小姐的線索，可瞧太子爺那眼神......嘖嘖，該不會是龍國的教導(dǎo)讓爺嘗出滋味了吧？可惜啊，破爛身子，連給太子妃提鞋都不配！”

“等太子妃生下小世子，這廢物也就該扔去亂葬崗了，到時候連野狗都嫌你臟！”

污言穢語像針一樣扎進(jìn)耳朵，我死死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癱倒。

在龍國我瀕死過無數(shù)次，這一次，我也不會死在這里！

可下一秒，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個花枝招展的大肚女人被丫鬟攙扶著走了進(jìn)來。

我匆匆瞥了一眼，當(dāng)即將頭匍匐到最低，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tuán)：

“賤奴請?zhí)渝?。?/p>

這是荀子鶴立下的規(guī)矩，見顧瑟瑟時必須磕頭請安，還需自稱“賤奴“。

顧瑟瑟被小心翼翼地扶著，皺起眉頭，用繡帕半掩著嘴，聲音里滿是嫌惡：

“就你還是戰(zhàn)功赫赫的女將軍啊，一身的血腥氣混著龍國的蠻夷味，聞著就倒胃口。”

女將軍這三個字直刺我的心臟，可我只是沉默著，將頭埋得更低。

她不說我都快忘了，我這雙手也曾舞槍弄劍，御龍國蠻夷于國門之外。

可現(xiàn)在只能用它替姬妾清洗歡愉后的身體，用它抄寫帶血的經(jīng)文。

顧瑟瑟見我不說話，眼底的嫉妒幾乎要溢出來：

“賤人，你都這副模樣了太子爺還叫龍國吊著你一條命，你們謝家都是群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