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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白景玉可沒少跟她講朝中事務(wù)。
“聽說的?!?/p>
“聽誰說的”白景玉顯然對溫菱的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
這讓他有種,溫菱有事在瞞著他的感覺。
溫菱總不能說,是聽你說的吧!
她只得道:“忘記了。”
白景玉頓時就沒了脾氣,動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日后菱兒只能聽我說?!?/p>
溫菱憋笑:“好,我都聽殿下的。”
白景玉狠狠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這才肯罷休。
兩人用完晚膳后,白景玉就跟溫菱就寢,歇下了。
溫菱第二日,又是睡到天光大亮才起,昨夜被白景玉折騰的太厲害。
她睡的頭都疼了,但還是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
南枝聽到床里的動靜,掀開床帳伺-候溫菱洗漱。
“主子,早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嗯?!?/p>
誰知溫菱早膳剛用到一半,就有南枝突然快步從殿外走了進來。
南枝湊到溫菱耳邊,小聲道:“太子妃殿里的宮女帶著一個嬤嬤過來,說是想見主子?!?/p>
溫菱用帕子給自己擦了擦唇角:“讓她們在偏殿等著吧!”
“是”南枝走了出去。
早膳是用不成了,溫菱用茶水漱了漱口,便去了偏殿。
她一進偏殿,就見一個小宮女正跟一個板著臉的老嬤嬤在殿中等她。
溫菱掃了眼那老嬤嬤身上穿著的宮裝花紋,這應(yīng)當(dāng)是慈寧宮的人。
她頓時明白,溫淺這買的是什么管子了。
那小宮女見到溫菱進來,禮數(shù)周全的行禮:“奴婢參見側(cè)妃?!?/p>
“免禮吧!”溫菱在主位上坐下。
站在小宮女身邊的嬤嬤,像是沒看到溫菱進來了似的,已然板著張棺材臉,站在原地。
溫菱也沒多說什么。
小宮女起身后,跟溫菱介紹道:“這是太后特意派過來教側(cè)妃規(guī)矩的夏嬤嬤?!?/p>
溫菱不解道:“規(guī)矩不是入宮前就學(xué)過了嗎?還要學(xué)什么規(guī)矩。”
小宮女正要說話,夏嬤嬤搶先開口:“太后說了,側(cè)妃得了太子殿下寵愛,難免恃寵而驕,所以讓老奴在來好好教教側(cè)妃為妾的本分。”
這夏嬤嬤,自稱老奴,說話的時候,卻是拿鼻孔看溫菱。
顯然是瞧不起溫菱這個側(cè)妃。
要不就是徐太后提前有吩咐。
這徐太后,還真是費心,挑著白景玉不在的時候,還跟溫淺一起來惡心她。
溫菱點點頭,沒有因為夏嬤嬤的話,而表現(xiàn)出任何無地自容的表情來。
“太后竟然派了嬤嬤來教我規(guī)矩,想必嬤嬤對著宮中的規(guī)矩是了解的很清楚。”
“自然,老奴在太后身邊伺-候多年,對宮規(guī)早已爛熟于心”夏嬤嬤見溫菱不敢對她有所異議,態(tài)度更加趾高氣揚起來:“不管側(cè)妃以前身份如何,都應(yīng)當(dāng)明白進了宮就應(yīng)當(dāng)守這宮中的規(guī)矩,不管太子殿下如何寵愛與你,你都應(yīng)該恪守本分······”
溫菱看著那悄然離去的小宮女,她用手指頭想都知道這小宮女定是回去給溫淺報喜去了。
她以手撐頭自動屏蔽了,夏嬤嬤說出的那些針對她的話。
這徐家人還真的一個德行,就連帶出來的奴婢說話,也都是跟主子一個調(diào)調(diào)。
溫菱都不知說什么好了。
“側(cè)妃”夏嬤嬤提高嗓門:“這般作態(tài),怕是有失皇家顏面?!?/p>
溫菱反應(yīng)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在說她不該撐著頭。
她放下?lián)沃^的手。
夏嬤嬤一楊下巴,心中很是得意溫菱的聽話。
庶女出身,還真是膽小怕事。
就算得了太子的寵愛也成不了大器。
夏嬤嬤還想繼續(xù)說,就被溫菱出言打斷:“嬤嬤,你說了這么半天,說的都是些虛的。”
“側(cè)妃慎言,規(guī)矩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側(cè)妃說這樣的話,就是對老祖宗不敬”夏嬤嬤面容嚴(yán)肅。
溫菱不以為然道:“老祖宗的東西,看看就行了,就像嬤嬤你,這么敬這老祖宗的規(guī)矩,活一輩子不還是個伺-候的奴才。”
“唉”她沒去看夏嬤嬤鐵青的面色,擺弄著自己的衣擺:“也只能是靠主人的面子耍耍威風(fēng),其實啊!就是一條會叫狗罷了?!?/p>
她刻意咬重了狗這個字,她眼神玩味的看著。
夏嬤嬤混濁的眼中憋著快要爆發(fā)的怒氣,眼珠子好似都要瞪出來一般。
讓她一張滿是皺褶的臉,顯得更加丑陋起來。
“側(cè)妃今日所說的話,老奴都會如實的轉(zhuǎn)告給太后。”
溫菱就喜歡看像夏嬤嬤這種人,生氣還得憋著的模樣,她雙手捂住胸口。
“哎呀!我好怕呀!太后不會因為你就殺了我吧!畢竟嬤嬤你可是伺-候太后多年。”
溫菱陰陽怪氣的話,讓夏嬤嬤頭上青筋暴起,快殺人的眼神藏不住。
“側(cè)妃難道當(dāng)真不怕,太后召見。”
溫菱本還準(zhǔn)備在氣氣這老家伙,眼神一瞥殿外有一道身影靠近。
快速轉(zhuǎn)變語調(diào):“嬤嬤我依然恪守本分,你為何還要拿太后來嚇唬我?!?/p>
夏嬤嬤以為溫菱這是怕了:“是側(cè)妃對太后太過無禮?!?/p>
“誰無禮”白景玉冷若冰霜的聲音傳入殿中。
夏嬤嬤的臉頓時失了血色,跪下行禮:“老奴參見太子殿下?!?/p>
白景玉沒有理會她的行禮,他把手上拿著的油紙包放到溫菱手邊的桌上。
“菱兒,這是怎么了,她怎會在此?!?/p>
溫菱迷茫的搖搖頭:“太子妃娘娘的人帶著夏嬤嬤來我殿中的,夏嬤嬤說,太后覺得我不懂規(guī)矩,特意讓她來教我規(guī)矩。”
白景玉的眼眸黑沉:“孤倒是不知,太后的手何時伸的這般長了?!?/p>
夏嬤嬤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跪在地上,唯唯諾諾道:“太后也是關(guān)心太子殿下忙于朝事,無暇顧及后宅,這才讓老奴前來?!?/p>
“你一個奴才,就敢對著孤的側(cè)妃指手畫腳,怕是太后平日里對你們太過和善了?!?/p>
白景玉眼睛微瞇,盡顯不怒自威的氣勢:“來人,將這狗奴才壓下去,杖刑。”
夏嬤嬤驚懼抬頭看向白景玉,又“砰砰砰”的連磕幾個響頭。
抖著聲音不住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