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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終于交夠15年社保的我喜滋滋去銀行領養(yǎng)老金,
卻被告知我的養(yǎng)老金賬戶是空的。
到社保局一查才知道,
15年來月月從不間斷的社保竟被丈夫交到了白月光白麗鵑的名下。
我怒氣沖沖回家找他理論,就聽到丈夫和兒子的對話。
“爸,你背著我媽砸了她這么多存款在白姨媽身上,就連她讓你交的社保你都交到了白姨媽名下,她知道了肯定跟你翻臉?!?/p>
“那咋了?她有丈夫有兒子,咱們還能短她口飯吃?”
“麗鵑可不行,自己一個人不說,又沒上過班,老了可怎么辦?社保必須得給她交。”
我如墜冰窟,原來不僅我的養(yǎng)老金,
我的存款,甚至我的丈夫和親生兒子也早都成了白麗鵑的囊中之物。
既然這樣,這個家我不要了。
我拿起電話。
“派出所嗎?我要報警,有人非法侵占他人財產?!?/p>
1
我從派出所送完證據(jù)回來,正看到周正華把我的東西一件件從臥室里丟出來。
“你干什么?!”
我沖上去要阻止他,周正華卻一把把衣服扔到我臉上。
“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沒事找事,屁大點事非要報警!”
“剛警察給麗鵑打電話問她怎么回事,她一輩子遵紀守法,哪見過這陣仗?直接就嚇得她不敢一個人在家里住了?!?/p>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你這么個婆娘,犯了錯還得我來給你擦屁股!”
他指著我的鼻子。
“麗鵑這段時間先住咱們家,你惹的禍,你給她騰地!”
“自己去儲藏室打地鋪,別逼我親自動手?!?/p>
我聽得心頭火起。
我的丈夫給白月光花我的存款,甚至連我的社保都交到白月光名下;
我的兒子知道后不僅不告訴我,還助紂為虐。
我想依靠法律途徑拿回本就屬于我的東西,
我還有錯了?
還替我彌補錯誤?
我看他是想渾水摸魚,趁機滿足自己的私欲吧?
白麗娟緊挨著周正華站著,滿臉憔悴,眼眶通紅。
聽見周正華的話,她甚至可憐巴巴地抽了下鼻子。
一臉無辜的樣子把我氣得夠嗆。
“想住這可以啊,把我的養(yǎng)老金還我,我扭頭就走?!?/p>
“警察才給你打個電話就嚇得不行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把養(yǎng)老金給我,就等著過后警察親自上門找你要吧。”
“到時候不得嚇死你?”
白麗娟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是我惹春桃姐不高興,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p>
“可你為什么二話不說就直接報警啊?都說家丑不可外揚,這不是白白讓鄰居看笑話,丟正華哥的臉嗎?”
“正華哥對我這么好,卻要因為我被人指指點點,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周正華立刻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轉過頭對我橫眉冷對。
“你看看人家麗鵑,多么識大體?!?/p>
“再看看你,商量都沒跟我商量,二話不說就報警,都說夫妻一心,你就這么自私,一點都不為我、為這個家考慮考慮?”
“商量?我有什么好跟你商量的?”
我狠狠挖了周正華一眼,冷笑一聲。
“她的社保不就是你拿我存款交的嗎?”
“你也知道夫妻應該一條心,你做這些的時候都不為我考慮考慮嗎?”
我憤憤指著白麗鵑。
“趕緊讓她把養(yǎng)老金還給我!”
周正華上前一步,把白麗娟嚴嚴實實擋在身后。
到底是慷他人之慨,周正華語氣大方得很,甚至反過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
“才2000一個月,你就是給她了能怎么樣?”
“家里是短你吃了還是短你穿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氣了?”
我音量不由自主拔高:
“再少那也是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么給她?”
“你一個月也才2000,還是拿我存款交的社保,不然你也月月把養(yǎng)老金給我?”
“我是有吃有穿,可這一大家子吃穿不都花我的存款?”
大概是因為心虛,周正華沒有第一時間反駁我。
白麗鵑卻主動站出來,為他打抱不平:
“春桃姐,這我就要說你的不是了?!?/p>
“正華這么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可他不僅愿意娶你,給你一個家,還和你生兒育女,你怎么能跟他計較金錢這種小事呢?
“這樣說也太讓他寒心了吧。”
有了白麗鵑的聲援,周正華果然理直氣壯起來。
“男人是一家之主,是這個家的頂梁柱,家里的錢本來就應該都給我保管。”
“何況錢是你自己給我的,給了我的就是我的,送給別人的東西過后又要回去,你不嫌丟人吶?”
我覺得好笑:“我有什么可丟人的?你要是也不怕丟人就等著警察上門唄。”
周正華氣得直拍桌子。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以為警察真有空管這些?”
“我告訴你,現(xiàn)在木已成舟,你再怎么鬧都沒用了,你要是還跟以前一樣老老實實伺候我們,還能管你口飯吃。”
“不然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到時候餓死在外頭都沒人給你收尸!”
“伺候你們”?
我看了眼和周正華緊緊貼在一起的白麗鵑,心里冷笑。
我伺候了周正華他們祖孫三個一輩子不夠,現(xiàn)在還要加上個白麗鵑?
她白麗鵑算個幺算個六,我伺候得著她嗎?
何況這么喜歡別人伺候,他們怎么不請保姆?
就因為保姆要花錢,而我是免費勞動力嗎?
還有我口飯吃?
沒有我那些存款,他們一大家子都得去大街上喝西北風。
2
我還沒來得及懟回去,律師卻正好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證據(jù)都已經準備好了。
周正華聽得臉都黑了。
“干嘛,你還要把麗鵑告了是怎么地?”
我搖頭,敷衍了句:“沒有。”
周正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我就說嘛,你跟麗鵑也認識這么多年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鬧起來像什么樣子?”
我還沒說話,兒子周濤從外邊回來了,還拎回來兩條又大又肥的胖頭魚。
看到白麗鵑,周濤原本喜笑顏開,卻在發(fā)現(xiàn)白麗娟臉上淚痕的一剎那收斂了笑容。
“白姨媽,您怎么哭了,誰欺負您了?”
一聲“姨媽”黏糊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周濤向來管我的親妹妹,他的親姨媽都只叫小姨,如今卻管一個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白麗鵑叫姨媽。
我看他想叫的不是“姨媽”,而是“媽”吧?
白麗鵑輕輕擦了擦眼淚。
“小濤,不怪你媽,都是我不好。”
“既然你媽不歡迎我,那我就還是回去吧?!?/p>
周濤立刻沖我瞪眼,說話也甕聲甕氣的。
“要不是你吃飽了撐的,白姨媽也不至于不敢一個人在家里呆著?!?/p>
“來者是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虧你還上過大學呢!”
周濤轉過頭去,輕聲細語地哄著白麗鵑。
“我媽愛犯病,您別理她?!?/p>
“您啊就聽我的,安心在我們家住著,有我和爸罩著您,我媽她不敢對您怎么樣的。”
他獻寶似的把手里的胖頭魚捧到白麗鵑面前。
“您看,這是我特意上菜市場給您買的魚。”
“您身體不好,就得多喝魚湯補補?!?/p>
看著白麗娟破涕為笑,我心里頓時特別不是滋味。
我身體也不好,還是打生周濤那時候坐的毛病。
可我每天起早貪黑干這么多活,也沒見他關心過我一句,更別說給我買什么東西。
這時,周濤突然想起什么,把目光轉向我。
他臉色顯得特別奇怪。
“你怎么現(xiàn)在還在家?”
他指著墻上的掛鐘。
“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樂樂已經放學了,你還不趕緊去接?”
白麗娟臉上寫滿了擔心:“呀,樂樂從學校出來看不到家長,肯定要急哭了?!?/p>
周正華厲聲催促我:
“趕緊去啊,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給我添堵!”
胸膛里氣血翻涌,我咬著牙一步沒動。
“你們認誰當老婆,認誰當媽,就讓誰去接。”
周濤忍不住教訓我:
“媽,你都是有孫子的人了,怎么連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個道理都不懂?”
“白姨媽是因為你才不得不住在咱們家的,是咱家的客人,咱又對她有愧,對她好點有什么不對?”
“你自己敢做不敢當也就算了,至少不能再想方設法跟人家過不去吧?”
對她好點?
好到丈夫兒子圍著她團團轉,甚至把我的存款和養(yǎng)老金都拿去貼補她嗎?
我正要據(jù)理力爭,兒媳李芬芳領著孫子樂樂到家了。
看到白麗鵑,樂樂兩眼放光,一邊興奮地叫奶奶,一邊掙脫兒媳的手撲進她懷里,嘰嘰喳喳和她講學校里發(fā)生的事。
自始至終沒有看過我一眼。
周正華笑著拍了下他的屁股。
“趕緊下來,大胖小子,待會把你奶奶累壞了。”
周濤伸手就要把他接過來。
“這孩子啊就是跟您親,一看見您就高興得什么都忘了。”
看我冷著臉站在一邊,周正華皺著眉頭吩咐:“還不趕緊去做飯?!?/p>
他甚至點了幾道白麗鵑愛吃的菜。
周濤把魚遞給我,讓我去給他的白姨媽熬湯。
樂樂更是命令我把魚刺全部挑干凈,以免扎到他敬愛的奶奶。
白麗鵑摸著樂樂的頭夸他懂事,轉頭告訴我樂樂愛吃可樂雞翅,讓我別忘了給他做。
樂樂“啵唧”親了她一大口:“奶奶對我最好了!”
我站在這里,越發(fā)覺得自己多余。
白麗娟,才和他們是一家人。
想起這些年來我為這個家任勞任怨的付出。
周正華的生活起居都是我在照顧,他生病住院是我寸步不離守在床頭;
周濤上學的學費是從我的存款里出的,畢業(yè)后找工作也是花我的錢找的關系;
樂樂更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幼兒園到現(xiàn)在上下學都是我風雨無阻接送,就連家長會都是我去開。
到最后我成了他們的仆人,白麗鵑卻成了他們的家人。
3
我一把把魚扔在地上:“這個飯誰愛吃誰做,我不吃,我也不做?!?/p>
周正華立刻沉下臉。
“有客人在家,你就不能懂點事?”
“麗鵑就不會像你這么不識大體。”
周濤眼睛瞪得像銅鈴那么大。
“你一個家庭主婦除了做家務還會干嘛?不干活留你在家吃白飯嗎?”
樂樂更是直接撲過來,拼盡全力用小拳頭一下下捶我的腿。
“老不死的,又老,長得又丑,還這么懶,你怎么不去死?”
“我要白奶奶做我奶奶,你去死!”
我再也忍不住,給了樂樂一巴掌。
樂樂跌坐在地,立刻開始撒潑打滾。
“你敢打我,死老太婆!”
“我是長孫,是頂梁柱,這個家我最大,沒人敢打我,你敢打我!”
白麗娟心疼地把他抱進懷里,一個勁地哄。
周濤一下子沖到我面前,手高高揚起。
我冷笑著把臉伸過去。
“打啊,你打!”
“你要是敢打我,我立刻打電話給你們主任,告訴他你動手打自己親媽,看他不開除了你!”
周濤氣得直喘粗氣,但巴掌到底還是沒敢落下來。
周正華卻突然上前,一耳光甩在我臉上。
“他不敢打,我敢!”
“樂樂說錯什么了你就打他?他可是我們老周家獨苗,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饒不了你!”
我被扇得眼冒金星,甚至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然而我還沒哭,白麗鵑卻先哭了。
“都是我的錯,正華哥,春桃姐,你們不要再為了我吵架了?!?/p>
“我老公走得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無依無靠,身體又不好,沒法出去上班,這些年全靠正華哥接濟我,要不是正華哥,我早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p>
“正華哥幫了我這么多,我卻只會給你添麻煩,現(xiàn)在又害得你家宅不寧,我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周正華接濟她?
周正華哪來的錢?
那些錢都是我的!
我年輕時做投資攢了一筆錢,
后來和周正華結婚生了周濤,因為身體不好,周濤又需要人照顧,我索性就呆在家里做起了家庭主婦。
再后來周正華創(chuàng)業(yè)缺錢,找我借錢,我覺得夫妻之間沒必要分那么清楚,就把錢都給了他。
可他創(chuàng)業(yè)失敗后就再也沒出去找過工作,連剩下的錢也沒還給我,就這么在家里坐吃山空。
周濤也跟他有樣學樣,變得越來越好吃懶做。
我連買菜都得現(xiàn)找他要錢,他每次還都扣扣嗖嗖,只給我十塊八塊。
即使才給我這么一點點,每次我從菜市場回來,他卻連菜販子找給我的零錢都要搜刮走。
當初我讓他給我交社保,他答應得這么爽快,我還覺得奇怪。
原來社保直接被他交到白麗鵑身上去了。
現(xiàn)在看來,怕是還不止社保的那些錢。
想到這里,我怒火中燒,連忙通知律師,讓他詳細調查這些事情的證據(jù)。
“周正華,你這么多年都不出去找個班上,吃的用的都是我的錢?!?/p>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養(yǎng)你們一家老小就算了,憑什么還要養(yǎng)你外頭的小三?”
白麗鵑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春桃姐,我從沒想過破壞你的家庭,真的只是正華哥和小濤可憐我。”
“我這輩子還不夠命苦嗎,為什么你還要這么說我,我活著到底有什么意思?。俊?/p>
她作勢要去撞墻,
嚇得周正華和周濤趕緊拉住她。
周正華梗著脖子,跟我吹胡子瞪眼。
“趙春桃,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你說誰是小三?”
“你再敢口無遮攔敗壞麗鵑名聲,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我瞬間上頭,不甘示弱:“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讓我好看?!?/p>
4
周正華伸手就去摸立在墻邊的掃把。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連親眼看見樂樂挨打都始終一語未發(fā)的兒媳婦李芬芳突然開了口:
“媽,你別再無理取鬧了?!?/p>
“你要是還想在這個家呆著就老老實實的,這樣樂樂我還能繼續(xù)給你帶,你也能跟我們享受天倫之樂?!?/p>
“不然從今往后樂樂你就別想見了,有的是人愿意給他當奶奶,也愿意來這個家享清福?!?/p>
仿佛兜頭一盆冷水澆下,我徹底寒了心。
原本我以為這個家里至少兒媳婦還是明事理的,
以往我跟周正華和周濤起沖突時她時不時也會幫我說幾句公道話,
我氣極了管教樂樂時她也從不插手,
想不到這次連她都這么說我。
周濤冷嘲熱諷:“看見了吧媽,這次連芬芳都不向著你,以往哪回她不是跟你一撥的?”
見我孤立無援,周正華的態(tài)度更加囂張。
“芬芳說得對,趙春桃,你要滾就趕緊滾,你前腳走了我后腳就讓麗鵑進門享清福?!?/p>
“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可不像你這么不識好歹。”
樂樂也跟著起哄:“你滾,你滾,我要白奶奶做我奶奶,你滾!”
白麗娟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攥緊了拳頭。
這一家子白眼狼,他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愿意留在這每天起早貪黑地伺候他們吧?
我連地上自己的東西都懶得拿走,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擰開門把手,我最后一次扭過頭放狠話:
“這個家我可以不要,但我自己的錢我一定會拿回來!”
周濤緊緊皺起眉頭,顯得特別不耐煩。
“胡攪蠻纏,得理不饒人,當初我爸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
周正華哂笑:“誰也別攔著她,就讓她去派出所,為了這么點小事占用國家資源,看到時候倒霉的是她還是咱們。”
樂樂更是趁我不注意絆了我一腳。
我撲倒在地,頭暈眼花,
連下巴都磕破了,鮮血滴滴答答將胸口的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樂樂拍手大笑:“報應!死老太婆遭報應嘍!”
周正華的聲音緊跟著從身后傳來:“趕緊滾,你看我以后還讓不讓你進這個門!”
白麗娟追了出來,把我的東西一股腦全都扔在地上,眼睛里都是輕蔑。
“我真該給你拿面鏡子出來,讓你好好看看自己這副喪家之犬的樣子?!?/p>
“趙春桃,你拿什么跟我比?。俊?/p>
白麗鵑的笑容有炫耀,有諷刺。
“你還不知道吧,這些年我每月的生活費、房租,甚至生病吃藥住院的錢,都是正華從你的存款里拿出來給我的。”
“他每次吃完飯告訴你出門遛彎,其實都是往我那跑?!?/p>
“前年你在家做家務時高血壓眩暈,給正華和小濤打電話一個接的都沒有,你還記得吧?”
“那時候他們正給我在飯店過生日呢,哪有空搭理你啊?”
“聽說你那回醫(yī)院都沒去,才在家躺了兩天就又被叫起來干活了?”
“真慘啊。”
她不著痕跡地向我展示著她在陽光下越發(fā)顯得細白無瑕的雙手。
“我這個人就比你嬌氣多啦,上回手指頭不小心劃了道小口子,是正華抱著我去的醫(yī)院,醫(yī)生都說沒啥事了,可他回來后愣是一周都沒讓我洗碗?!?/p>
“你看,愛與不愛就是這么明顯,雖說人跟人的命不一樣吧,但能活成你這樣爹不疼娘不愛的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我扶著欄桿慢慢站起來,反手一把把她推倒在了地上的那堆雜物里。
“既然你個孤兒羨慕我有一大家子祖宗能天天供著,那老娘就把這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送給你了?!?/p>
“不用謝?!?/p>
白麗鵑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夸張地痛呼一聲。
周正華立馬沖上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見白麗娟沒什么大礙,他松了口氣,轉過頭怒斥我:
“趙春桃,你干什么你?!”
“你敢故意傷人?信不信我報警把你抓起來!”
警笛聲恰在這時響起,由遠及近。
周正華挖苦我。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回可真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他起身,遠遠朝警車招手。
“警察同志,我要報案!”
幾名警察走到了周正華面前,為首的向他出示證件。
“哪兩位是周正華先生和白麗娟女士?你們涉嫌非法侵占他人財產,請立刻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