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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有善和秦翠花迫于無奈,最后也只能掏空家底把錢給湊出來給林和平。
“老大啊,爸媽的棺材本可都在這兒了,你拿去把賭債給還了,可要管好自己,再不能去賭了,知道不?”秦翠花抓著錢,一臉掙扎的叮囑。
一旁的林有善也是道:“老大,這是我們最后一次管你了?!?/p>
“當初為了給你在縣城的竹篾廠買一個臨時工的工作,我們就已經(jīng)掏空了大半的家底?!?/p>
“這好不容易攢了幾個錢,你又給賭光了,你要是再出事兒,我們可就不管了?!?/p>
面對林有善的疾言厲色,林和平慫了一瞬。
不過他很快就敷衍的點頭答應(yīng),然后一把扯過秦翠花手里的錢。
“我知道了爸媽,我這就去找虎哥把錢給還了,我保證再也不賭了?!?/p>
說著,林和平跑了。
秦翠花有些擔心:“有善,你說老大他真能戒賭嗎?”
她看著老大那樣子,可不像是能戒賭的模樣。
林有善咬牙:“反正他要是再出事兒,你不許管了,咱也沒能耐管了?!?/p>
“都怪那死丫頭,要不是她突然變卦,怎么會把咱們的棺材本都給掏空?”秦翠花咒罵著,“等這死丫頭回來,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林有善沒吭聲,但看他那樣子,分明也是贊同的。
......
另一邊,林冬梅去了林國安家。
林國安有些驚訝:“冬梅,退婚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你還來找我做什么?”
“安叔,退婚的事兒對不起,是我讓您丟人了。”林冬梅開口便是道歉。
說話間,她沖林國安深深的鞠了一躬。
上輩子她嫁給林國安后,林國安并沒有對她做過什么,反倒將她當閨女看,對她寵溺又縱容。
她在林國安的身上感受到過少有的溫情。
雖然短暫,但她也因此極為敬重林國安。
所以林國安死后,哪怕他的幾個孩子和她對著干,她也沒有苛待,履行約定把他們養(yǎng)到成年,并將林國安剩下的一半財產(chǎn)全部交給了他的孩子們。
今天雖說退婚的目的達到了,但也確實讓林國安丟了臉,她對此深感歉意。
林國安搖頭:“沒關(guān)系,娶你這事兒本來就是我做得不對,你沒什么好道歉的。”
林冬梅低聲道:“我知道,您提出娶我,不單單是想讓我?guī)湍疹櫮膸讉€孩子,守住您手里的錢財,也是為了撈我一把,讓我脫離苦海,是我辜負了您的好意。”
林國安是個有悲憫之心的人,他知道她在林家處處受苛待,所以想借著娶她的機會,將她撈出林家這個火坑。
可惜上一世的她太蠢,即便離開了林家,也沒有擺脫林家人的PUA,最終還是被當成血包,吸了一輩子的血。
林國安聞言有些驚訝的看她。
似是在意外,林冬梅怎么會知道他的打算。
“可是安叔,其實您想守住您家的錢財,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娶個后老婆?!?/p>
“靳綏安雖然還沒有成年,但他思想成熟,能夠獨當一面,您只需要把手里的財產(chǎn)直接交到他的手里,他足以當好一個家,照顧好他的弟弟妹妹們了?!?/p>
她欠了靳綏安的斂尸報仇之恩,重生之后,自然是該想辦法報恩的。
為他爭一份自由做主的權(quán)利,讓他能不被‘后媽’壓迫,是她眼下唯一能幫他做的事情。
林國安聞言有些詫異,打量她一番:“你和綏安很熟?”
林冬梅毫不猶豫的搖頭:“不熟,我只是聽說過他而已?!?/p>
她對靳綏安的一切了解都來自上一世,這一世他們確實不熟。
上一世的事兒不能拿到這一世來說,所以她也不算說謊。
林國安輕輕點頭:“好,你說的我會仔細考慮的?!?/p>
林冬梅聞言松了口氣。
“那我就不打擾安叔了,安叔再見?!?/p>
林冬梅說著,轉(zhuǎn)身走了。
她離開林國安家沒多遠,就被一股大力扯住,甩到了一旁。
林冬梅下意識的想要尖叫,張著嘴巴要喊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冰冷的俊臉。
到了嘴邊的喊叫,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你都已經(jīng)成功退婚了,還來找我爸做什么?”靳綏安盯著林冬梅,眼神冰涼的問。
對林冬梅這個收了天價彩禮,卻又哭鬧著上吊要退婚,讓他爸顏面盡失的女人,靳綏安沒有一點好感。
林冬梅看到靳綏安,心里不由得一跳。
靳綏安是林國安最大的孩子,也是養(yǎng)子。
這人雖然年紀比她小,可是一身的氣勢卻是極強,壓根看不出未成年的模樣,當初可是能穩(wěn)穩(wěn)的壓她一頭的。
要不是他滿十八歲就被選中去當兵了,他那三個弟弟妹妹們根本輪不到她撫養(yǎng)長大,他自己就能解決。
可僅僅只是那在尖銳對立下的一丁點撫養(yǎng)情分,卻讓他記在了心里。
她永遠無法忘記,上一世她在老房子孤零零死去后,意外歸家的靳綏安嘆息著替她收尸,幫她報仇的場景。
要知道當初同處一個屋檐下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吵架。
她以為靳綏安會恨不得她去死的,看到她死了只會拍手叫好,卻不想他竟在她死后,給了她最后的體面。
靳綏安他真的是個面冷心善的好人。
重生后她雖想擺脫上一世的命運,好好磋磨上一世害她一輩子的家人們,可對靳綏安的恩情,她也是銘記于心的。
所以有機會,她一定會想辦法報答他的恩情。
這也是她找林國安,建議他不必非要續(xù)弦的原因。
“別裝啞巴,說話?!苯棸部闯隽侄费壑械膹?fù)雜情緒,不由得擰眉,冷聲呵斥。
他不喜歡她看他的眼神,復(fù)雜,難辨。
好似愧疚,又似帶著感激,就好像認識他很久了一樣。
就有種說不清的不對勁。
靳綏安的眼神充滿戒備。
“沒什么,就是有幾句話忘記跟安叔說了,過來說一下,沒事兒我就先走了?!?/p>
林冬梅說完想走,靳綏安卻將手撐在墻面上,將她禁錮在他和墻壁中間。
看著驟然靠近的俊臉,林冬梅的心跳頓時漏了節(jié)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