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丫鬟？”

我想大聲質問他，但是眼淚卻比聲音先出來了，導致聲音聽起來嘶啞難聽。

孟至皺了一下眉，下意識地把柳初然護在身后。

“你想干嘛？”

“這是咱們兩個之間的事，你不要嚇到然然?！?/p>

“說丫鬟是為了全你的面子，你不要不知好歹。”

柳初然這時候已經(jīng)明白過來我們兩個的關系了。

而且她躲在孟至身后，剛好可以看清屋內(nèi)的狼藉。

就算她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應該也看得出屋內(nèi)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更何況我的鬢發(fā)此刻還有一些散亂。

柳初然委屈的哭了出來。

“至哥哥，你說過不納妾的?！?/p>

“你跟我父親起過誓說一生只珍視我一人的?！?/p>

孟至趕緊手忙腳亂的哄了起來，動作輕柔的仿佛在擦拭一件名貴的藝術品。

一切好像一個笑話。

我細心搭建了五年的巢穴，此刻已不是我的家。

而在柳初然的眼里，我甚至都不是和她平起平坐的對手。

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我要離開這。

是時候回到我真正的家了。

“你站住?！?/p>

看我真的要走，孟至眼里仿佛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一手抓著我的手腕，一手環(huán)抱著柳初然。

“孟至，最后的時刻利落點，我還敬你是個男人。”

“你等我給你找好房子，你再走?！?/p>

“你現(xiàn)在走了沒能力養(yǎng)活自己?！?/p>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哦？我是風月場女子，你猜我怎么養(yǎng)活自己？孟爺？”

我故意用濕噠噠的語氣嬌嗔的跟他說。

男人就是這樣，哪怕自己不愛了，也討厭別人碰自己的女人。

他拉著我的手更用力了，帶著怒氣。

“你走可以，但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買的，你一樣都不能帶走?！?/p>

“包括衣服。”

他以為這樣會讓我知難而退。

但我已不打算回頭。

我開始一件一件的解身上的衣服。

肌膚上的紅痕失去了遮擋，都暴露在了柳初然的眼前。

我以為的愛，原來這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