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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丈夫說我當家庭主婦容易和社會脫軌,讓我去給別人當保姆。
雇主是個年輕貌美剛生產(chǎn)完的女人,后來我才知道她是丈夫的小三。
“老公,你什么時候過來看我?你放心,你家那個黃臉婆已經(jīng)走了,不會打擾到我們的?!?/p>
“你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那個黃臉婆伺候我的場景,我就想笑,老公你真的太聰明了!”
我站在大門口,聽著陳嬌對電話那邊的人撒嬌,敲了敲門。
陳嬌一臉慌張的掛斷電話,用憤怒掩蓋心虛。
“張蕓,你干嘛一聲不響的站在那里,你不是走了嗎?”
我輕笑,說自己的東西忘了拿。
走出大門,我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我要何靖川凈身出戶!”
1
和丈夫結(jié)婚五年,我一直堅信他是愛我的。
可是最近,我發(fā)現(xiàn)他變了。
我拿著剛帶回家的玫瑰花,準備修剪一下放進花瓶。
何靖川進門就開始大喊:
“張蕓!你平常在家不是很無聊嗎?我給你找了一份新工作,你肯定會喜歡的!”
我被嚇的一驚,手指被花枝上的刺扎破,血珠汩汩冒出來。
“我自己在家挺好的,沒事可以和朋友們出去喝喝茶,插插花?!?/p>
我有自己的工作,甚至開了一家公司,只是何靖川從來沒有正視過,慢慢的我也不再提。
被我拒絕后,何靖川沒有放棄,反而繼續(xù)勸我:
“張蕓,經(jīng)常不出門可是會和社會脫軌的,我都是為了你好。”
“正好我同事的老婆剛生完孩子,需要一個保姆,你去給她當保姆吧!”
“工資三千一個月,雖然少了點,總比你在家當米蟲好!”
三千?我身上的隨便一件衣服都不止這個價了!
“不去!”
我放下剪刀,去找處理傷口的藥箱,不再理會他。
何靖川卻不依不饒,見我死活不同意,他氣憤的大喊:
“你不去我就不給你生活費,我看你能一輩子靠我養(yǎng)活嗎?”
“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去上班!由不得你拒絕!”
說完,何靖川轉(zhuǎn)身去了客房,房門摔得震天響。
我和何靖川已經(jīng)分房睡一個月了,因為一個月前我嫌他回來的太晚,打擾我睡覺,他一生氣拿著被子搬去了客房。
回到房間,閨蜜趙婧給我發(fā)了99+的信息,除了很多照片,剩下的都是語音條。
“蕓蕓,何靖川出軌了啊!”
“孩子都出生了!”
“今天我和我嫂子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看見何靖川親昵的扶著一個女人,一看就是剛生完孩子!”
“我害怕打草驚蛇,沒敢過去和他說話,趕緊給你報信來了!”
聽完語音,我滑動屏幕,一張張的看趙婧給我發(fā)的照片。
照片上,何靖川眼里的笑意不像作假。
我手抖著自虐般的放大圖片,細細的看每一張照片上的細節(jié),終于確定,何靖川真的出軌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何靖川把門拍的咚咚響!
“張蕓,快點起床,我?guī)闳ス椭骷遥 ?/p>
“你再不出來,我就砸門了!”
我打開門站在一邊,何靖川一腳踹空撲到地上,摔得齜牙咧嘴。
他正想破口大罵,我搶先開口道:
“走吧,不是要去送我當保姆嗎?”
聽見這話,何靖川完全忽略了身上的痛苦,拉著我走出家門。
我倒要看看這個男人這么反常,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車上,何靖川看我一句話不說,叮囑道:
“我同事的老婆剛生完孩子,需要你照顧她坐月子,你可得仔細著點!”
同事?我看這個同事就是他自己吧!
我冷笑一聲,不說話。
車子開到了一棟獨棟別墅前,何靖川快步走到門前按門鈴。
“嬌嬌,我和你嫂子來了,以后就讓她照顧你,別客氣!”
一個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女人走出來。
我一眼看出來她就是照片里的女人!
2
陳嬌柔柔弱弱的仿佛隨時都能摔倒。
“張姐,川哥說你平常在家花錢大手大腳的,他快要養(yǎng)不起你了?!?/p>
“正好我剛生完寶寶,想著我們都不是外人,就提議讓你來做保姆,起碼能養(yǎng)活自己?!?/p>
“沒想到川哥竟然答應了,張姐你不會不高興吧?”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一邊的何靖川,他被我看的有些心虛。
“你看我干什么?嬌嬌說的難道不對嗎?”
“你一件衣服都要大幾千,我就是有礦也不夠你造的!”
原來那句“愛在哪錢就在哪”是真的。
我和何靖川剛結(jié)婚的時候,他體貼入微,平常家務也不舍得讓我做。
雖然他剛開始沒錢,但是他竭盡所能給我最好的,每個紀念日都會用心挑選紀念禮物。
我一直覺得當初自己拋棄一切選擇和他在一起,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這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從他升職加薪的那一刻開始,慢慢的就變了。
他嫌棄我的工作收入低,可他不知道他能升職加薪都是我給他的。
他又覺得我年紀大了,帶出去折了他的面子。
可我如今才28歲,正是最好的年紀,只是感情沒了他看我什么都覺得厭煩。
我和何靖川漸行漸遠,只是我覺得這都是暫時的,我們最后總會相濡以沫的走下去。
只是我沒想到,何靖川忽然就爛了!
讓我去給他的小三當保姆,虧他想得出來!
既然何靖川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我隨著陳嬌走入別墅,何靖川和陳嬌走在前面,我一點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走到嬰兒床邊,何靖川看著床上的小嬰兒,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老公,你們看起來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啊!”
“我好像有點多余。”
何靖川一驚,繼而怒聲道:
“你胡說什么呢!”
“我不要名聲,嬌嬌還要名聲呢!”
陳嬌一臉委屈的站在一旁,眼眶里的淚水好像隨時會掉落。
“張姐,你怎么能這樣說呢?”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覺得我不應該讓你來做保姆?”
我莞爾一笑:
“怎么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p>
我隨意的打量這這棟房子的布置。
設計的很溫馨,這房子還有我的一份呢,何靖川用的可是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給陳嬌買的房子??!
見我不說話,只是看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陳嬌得意道:
“這里都是我和我老公親自設計的,他說這樣才有家的感覺?!?/p>
“川哥你可要對張姐好點,你看看張姐三十不到的年紀,臉上的皺紋都這么多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誰知道我老公的錢都花在哪了?這幾年我一分錢都沒有看到,哪來的錢做保養(yǎng)?”
“也不知道我老公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這錢是不是花給了外面的小妖精?”
何靖川臉色漲紅,陳嬌臉也陰沉下來。
“張蕓,你有病是不是?在嬌嬌面前瞎說什么?”
“你今天吃錯藥了吧!”
“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離婚!”
3
離婚?現(xiàn)在可不是時候!
趙婧發(fā)給我的照片,萬一何靖川反咬一口說他只是幫朋友照看孩子呢?
我必須要拍下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我連忙拉著何靖川的袖子,低聲下氣的認錯。
“老公,我錯了,不離婚好不好?”
何靖川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
“不想離婚,你就乖乖聽話!”
陳嬌徹底不裝了,開始頤指氣使的指使我:
“張姐,我現(xiàn)在餓了,你去給我熬雞湯吧,我吃飽了才好給寶寶喂奶?!?/p>
何靖川附和道:
“去吧,今天是你第一天上崗,別讓人看笑話!”
讓我給她做飯?何靖川是忘了我根本就不會做飯?
等我把一團黑乎乎的雞湯端到陳嬌面前時,她泫然欲泣:
“張姐,你是對我有什么不滿嗎?”
“我做飯就這個水平?!?/p>
“川哥,張姐她欺負我,我只是讓她給我做飯,她故意做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給我!”
何靖川完全忘記了自己在我面前的人設是陳嬌老公的同事,對我破口大罵:
“張蕓,你怎么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整天在家什么也不做,我看你就是個廢物!”
“嬌嬌等著,看我不過去收拾她!”
說著上來就要打我,卻在揚起巴掌的那一刻,手機響了。
他放下舉起的手臂,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接通電話,表情瞬間變得諂媚起來。
“裴總,您說,公司現(xiàn)在有事需要我過去一趟?行,沒問題!”
掛了電話,看向我時已經(jīng)換了一副嘴臉。
“張蕓,好好伺候嬌嬌坐月子,別耍你那大小姐脾氣!”
何靖川走了以后,陳嬌一直想要刁難我。
“張姐,給我倒杯水?!?/p>
“張姐,把地拖了,要拖的干干凈凈的!”
“張姐,把寶寶的尿布換了。”
我拿著拖把站在那里,看著她,一動不動。
“到底讓我干什么?你自己先在腦子里排好順序。”
說完我也不管她,拿著拖把徑直走了,陳嬌在后面崩潰大喊。
“你是我請來的保姆!憑什么這么拽!”
喊完她似乎破罐子破摔了,冷笑一聲道:
“張蕓,你有什么可拽的,我告訴你我老公就是何靖川!”
看見我腳步一頓,她得意的繼續(xù)說道:
“你們結(jié)婚了又怎樣,川哥一心只在我身上!”
“我們孩子都出生了,你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占個名頭有什么用呢?”
“這棟房子,就是川哥給我買的,他連一件衣服都不舍得給你買,卻給我買了這么大一棟房子!”
“張蕓,你要識相點,就自己退出!”
我結(jié)束錄音,收起手機,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轉(zhuǎn)身看向陳嬌。
“不可能,我老公那么愛我,他不可能找別人的!”
“你說謊,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
“我要去找我老公問清楚,你肯定是騙我的!”
說完,我作勢要跑出門,陳嬌急了。
何靖川沒打算公布他倆的關系,也沒打算離婚,離婚我可是要分去一半財產(chǎn)的!
要是讓何靖川知道了她把兩個人的關系抖出去,她也沒有好果子吃!
“你等等!”
“你不信是吧?那我們就打個賭!”
“今天晚上川哥一定會來我這里,我要是贏了,你就自動凈身出戶!”
4
我皺著眉,一副糾結(jié)的樣子。
在陳嬌眼里,我就是戀愛腦,為了何靖川可以不顧一切。
當然,在何靖川眼里,我也是這樣。
所以他們敢明目張膽的讓我給小三做保姆!
敢把我當傻子玩弄!
我搖搖頭,一副受氣的樣子。
“我老公一定是愛我的,我才不信你的挑撥離間!”
“我要回家,等著我老公給我解釋!”
我頭也不回的推開別墅大門跑到了外面。
打開手機給何靖川發(fā)信息。
“老公,我錯了,我不該和你賭氣分房睡?!?/p>
“你今天晚上回家嗎?”
“我在家等你。”
沒過一會,何靖川的信息回了過來。
“公司很忙,不回!”
不回就好!
我轉(zhuǎn)頭沿著路回到別墅門外,聽見陳嬌在打電話。
“老公,你什么時候過來看我?你放心,你家那個黃臉婆已經(jīng)走了,不會打擾到我們的。”
“你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那個黃臉婆伺候我的場景,我就想笑,老公你真的太聰明了!”
我站在大門口,聽著陳嬌對電話那邊的人撒嬌,敲了敲門。
陳嬌一臉慌張的掛斷電話,用憤怒掩蓋心虛。
“張蕓,你干嘛一聲不響的站在那里,你不是走了嗎?”
我指了指桌子上我的包:
“東西忘拿了。”
“陳嬌,不是要打賭嗎?我跟你賭!”
賭的就是這次我必輸無疑!
晚上十點,我在客房里聽見隔壁傳來兩人的呻吟聲。
我打開手機推開房門,對著床上兩個未著片縷的人一通錄像!
何靖川嚇得緊緊抓著床單,臉上的憤怒、羞恥、怨恨交織在一起,獨獨沒有后悔。
“張蕓!你給我滾出去!”
“你再錄像,信不信我和你離婚!”
我臉上的懦弱一掃而空,冷笑著拿著手機朝他晃了晃。
“何靖川,我當然要離婚,我會讓你凈身出戶,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