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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大師摸著金鈴藝的脈,一張臉難看到了極點。
他煞有介事的轉(zhuǎn)頭看向被保鏢控制住的沈幼菱,眼神狠戾,“孽障,你到底用了什么陰狠的招數(sh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得金小姐進入鬼門關(guān)!”
沈幼菱掙扎著瞪著大師,“你們都是一伙的,金鈴藝到底給了你多少錢,竟然讓你這么誣陷我!”
大師臉色一沉,從口袋里摸出一個藥丸朝著沈幼菱走了過去。
他粗糙的手發(fā)狠的捏著沈幼菱的下巴,另一只手將藥丸往沈幼菱嘴里塞,“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倒打一耙!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放過金小姐的!”
沈幼菱盯著大師那雙渾濁惡毒的眼睛,發(fā)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指,血腥味瞬間充滿了她的口腔。
大師吃痛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沈幼菱只覺得一陣耳鳴,嘴角有血滲出。
可是這一刻她感受不到疼,她抬眼看向一臉冷漠的許弈琛,“許弈琛,這是什么藥你知道嗎,萬一是毒藥,你也任由他塞進我的嘴里嗎?”
許弈琛眼底閃過一抹糾結(jié),可目光落在臉色慘白的金鈴藝臉上的剎那,他拿起藥丸決絕的塞進了沈幼菱的嘴里,“這是你自找的!”
感受著藥丸再舌尖炸開的苦澀,沈幼菱絕望的目光落在了許弈琛的無名指上。
片刻后,沈幼菱的身體里仿佛有上萬只蟲子在啃噬,她身體不受控制得抽搐起來,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她掙扎著看向大師,痛苦到一個字都說不出。
大師陰狠的盯著沈幼菱,從包里拿出黃紙和朱砂筆,在空中胡亂的比劃著。
突然他神色一凜,朱砂筆直接卓在了沈幼菱的額頭上,“你竟然如此惡毒,看來我只能使出殺手锏,才能救回金小姐。”
說完,他一臉恭敬的看向許弈琛,“許先生,接下來,房間里只能留下我們?nèi)?,還麻煩你移步......”
許弈琛皺緊眉頭,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沈幼菱的臉上。
他剛要開口,昏迷的金鈴藝再次吐血。
“許先生,再不做法,金小姐怕是要......”
許弈琛鄭重的點頭,所有人都離開了病房。
下一秒,病房的門就被大師從里面上了鎖。
沈幼菱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嘲諷的盯著大師,“你想要干什么?”
“當(dāng)然是要你死?。 ?/p>
躺在病床上的金鈴藝突然起身,將嘴里的血包吐在了地上。
她嘲諷的盯著沈幼菱,從病床下拿出一根鐵棍,毫不猶豫的砸在了沈幼菱的身上,“賣唱女,我本來不想要你的命的,是你自己不想活的!”
沈幼菱悶哼出聲,捏著拳頭故意嘲諷金鈴藝,“許弈琛真的愛你嗎,如果真的愛你,又為什么會和我在一起七年?”
“許弈琛說過,等你病好了我們還會回到以前。”
“他從未想過放棄和我在一起,就算我們沒有結(jié)婚......”
金鈴藝憤恨的瞪著沈幼菱,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你個下賤的賣唱女憑什么和我比!”
她彎下腰一把抓住沈幼菱的衣領(lǐng),“你知道你媽死的時候有多痛苦嗎?”
“我明明就不需要那顆腎,可是我寧愿丟進垃圾桶都不愿意讓她活,就因為她生了你這個賤種!”
“是你害死了你媽,我要是你我可沒臉活下去?!?/p>
沈幼菱憤恨的瞪著金鈴藝,“不可能,當(dāng)時許弈琛就在手術(shù)室里,你怎么可能將那顆腎丟了......”
金鈴藝得意的冷笑出聲,“怎么不可能?整個手術(shù)室除了許弈琛都是我的人,一顆腎而已......”
聞言,沈幼菱發(fā)狂的撲向金鈴藝,“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媽是無辜的,你簡直喪心病狂?!?/p>
金鈴藝將手里的鐵棍遞給大師,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大師,你不是說,施咒者需要被打108棍,我才能醒過來嗎?”
大師一臉陰狠的接過鐵棍,發(fā)狠的朝著沈幼菱砸了下來。
每一棍都用了十成的力道。
十幾棍下去,沈幼菱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她下身突然不受控制的流出鮮血。
金鈴藝憤恨的盯著她,一腳死死的踩在她的腹部,咬牙切齒,“你懷孕了?”
沈幼菱艱難的動了動眼皮,她懷孕了嗎?
她不能懷孕的。
三年前為了就許弈琛她傷了子宮,醫(yī)生說她不能再當(dāng)媽媽了。
這些年許弈琛最大的遺憾就是她不能懷孕,所以,她才安排了流產(chǎn)大出血的假死戲碼。
沒想到卻“夢想成真”了。
沈幼菱嘲諷的盯著病房里的掛鐘,心中默念“三,二,一”
她口袋里的手機突然發(fā)出警報聲。
金鈴藝回過神,剛要搶沈幼菱的手機,門外突然響起急切的腳步聲。
下一秒病房的門就被踹開。
醫(yī)護人員手腳麻利的將沈幼菱抬到了病床上。
許弈琛看到沈幼菱的模樣,擔(dān)憂的上前,卻被醫(yī)生推開,“病人流產(chǎn)大出血,需要立刻手術(shù)。”
許弈琛怔愣的盯著醫(yī)生,剛要開口,沈幼菱就被醫(yī)護人員推走了。
沈幼菱抬眼看向許弈琛,手指落在一直錄音的手機上。
這次她和許弈琛是真的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