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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逃兵?
“墨白,殿下怎么回事!”林管家著急。
墨白沒有回話,而是神色嚴(yán)肅,道:“林管家,立馬去叫北川查一查京城遇刺的事!”
林管家盡管非常驚訝,可還是沒有多問,立馬去辦事了。
蕭王王府中是京城中最大的府邸,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8.5個標(biāo)準(zhǔn)足球場大小,這可是規(guī)模最大的王府。
穿過長長的抄手游廊,蕭王將沈云雀帶到自己的臥室,隨后放到床上。
王府里有專門的大夫,不久就來到房間為沈云雀診治。
墨白帶著大夫來到屋內(nèi),大夫手中提著古代的醫(yī)療匣子。
蕭王見大夫進(jìn)來,就轉(zhuǎn)身出了屋子,大夫茫然不解的看向墨白。
墨白瞥了眼床上的人,說了句:“她是女子。”
隨后也隨著蕭王出了屋子,大夫笑著搖搖頭,怪不得。
夜里的寒風(fēng)仍舊沒有半分要歇的樣子,星光暗淡無光,天地仿佛融為一色,整個大地都仿佛沉睡了下去。
而在顏花樓,那一場刺殺卻扔在繼續(xù)。
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男人闖進(jìn)了顏花樓,他渾身上下都是血,黑色鎧甲上都粘著不顯眼的血色。
他顫顫巍巍推開窗戶翻了進(jìn)去,外面的一大波黑衣人,比刺殺蕭王的那一群黑衣人還要多。
樓下樓頂都布滿了黑衣人,仿佛在找尋著他們的目標(biāo)。
衛(wèi)青樣衛(wèi)將軍一刀架在屋內(nèi)女子的脖頸處,女子的后背緊貼著男子的胸膛,只覺得硬邦邦的,大約也能猜出是個士兵之類的人。
“別說話!”衛(wèi)青樣盡量壓低聲音,氣勢宏博。
衛(wèi)青樣胳膊上的傷口像斷線的血色玉珠,順著胳膊啪嗒滴落在姑娘的肩上,染紅了她的粉色衣裳。
喻昭并不害怕,而是無奈說:“隨隨便便就把刀架在女人脖子上,可不是什么好男人?!?/p>
喻昭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但她知曉,這種逃生的人大概率不會殺人,只要自己不吆喝,就能安全。
這句話好似真的有用,對方手上的刀松了松。
“你……受傷了?”喻昭注意到對方的血已經(jīng)滴在了自己身上,于是問。
沒聽到回話,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脖子上的刀也咣當(dāng)一聲落地了。
她應(yīng)聲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將軍鎧甲的俊郎少年躺在地上,她蹲下身子去看。
因為鎧甲的顏色太深,血和傷口都被遮蓋住了,喻昭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傷口。
“喂?!庇髡焉焓滞屏送扑母觳玻靶研??!?/p>
這么推他一把,她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抬手一看,手心已經(jīng)被血色染紅了。
“怎么流這么多血?”喻昭皺著眉頭。
門口突然想起敲門聲。
“咚咚咚!”劉媽媽說,“霜兒啊,該你出來彈曲兒了?!?/p>
喻昭不知道怎么辦了,可人現(xiàn)在就在自己屋里,如果她出來就一定有人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人,這該怎么辦!
“霜兒啊,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闖進(jìn)去了,說好的今天彈曲兒,各大府上的貴人都來了,你再不出來媽媽我啊真的要被那些人給折磨死了?!眲寢屧箰赖穆曇暨€在響。
喻昭絕對不能出去,這個大活人還在屋里,藏也藏不起來。
“媽媽,晚霜今天身子實在是不舒服,要不改日再彈曲兒?!庇髡颜f。
劉媽媽還是不罷休:“我的乖女兒呀,這都在等你呢,媽媽我也沒辦法推托啊?!?/p>
喻昭腦子突然一激靈,想起晚上的蕭王和賀銘來過,于是哄騙道:“媽媽可還記得方才蕭王殿下和賀大人來過?”
劉媽媽忙回答:“是來過。”
喻昭貼著門,朝媽媽說:“其實,今日我給蕭王殿下彈了一曲子,并允諾殿下,今日絕不會再跟其他人彈曲兒,媽媽也知道,蕭王殿下和賀大人可不是好惹的?!?/p>
“晚霜……晚霜害怕,若是蕭王殿下知道此事……”喻昭故意裝作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聲音也微帶些顫抖,“今日賀大人還……還差點(diǎn)要了我?!?/p>
說到這兒,喻昭就做模做樣哭泣了起來,聲音帶著些許哽咽:“晚霜今日實在是不想出這道門,媽媽就原諒?fù)硭??!?/p>
劉媽媽是自喻昭十歲就看著她長大的,把喻昭也當(dāng)做自己的親閨女,聽到喻昭哭,心里也難受,于是便同意了:“霜兒啊,那今日你便歇著,不過幾日后你可真的要給大家彈個曲子,跳個舞,不然媽媽實在是應(yīng)付不了外面那幫貴人?!?/p>
喻昭只好答應(yīng):“好媽媽,晚霜過幾日一定給大家獻(xiàn)舞。”
一來二去,喻昭可算是把劉媽媽給糊弄走了。
那個俊少年還躺在地上,喻昭承認(rèn)自己是個顏控,面對這么個俊少年,也不忍心看著他死。
于是偷偷把門打開了條縫,讓鈴蘭去找個藥匣子,鈴蘭對自己姑娘的話那可是唯命是從,什么都不問就提來了那種手提式的藥匣子。
喻昭沒讓鈴蘭進(jìn)來,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用盡全力將少年拖到了床邊,連扛帶拽可算是把這個少年將軍拖到了床上。
“累死我了?!庇髡雅呐氖郑龑⑸倌甑逆z甲褪下,鎧甲重的很,還很大,喻昭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鎧甲給卸下來。
這位英俊的少年郎的白色里衣都被染紅了,喻昭得給他上藥,于是伸手去掀男子的衣服。
剛碰到胸口處的衣服,突然,男子就抓住了喻昭的手,力氣之大,痛的喻昭倒抽了一口氣。
“疼?!庇髡阎徽f了這么一個字,對方就松開了手。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向她,就像是夜晚緩緩流動的湖水,干凈清澈。
隨后,男子再次沒了意識。
喻昭掀開里衣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要是不卸了盔甲真看不出來對方受傷了。
少年裸著上身,露出塊狀分明的腹肌,一身較好的腱子肌,線條流暢,不用說就是常年訓(xùn)練的結(jié)果,古代能有這身材,真的少見。
她讓鈴蘭燒了一壺沸水,將麻布丟進(jìn)熱水中,因為熱水有消毒的作用,隨后一點(diǎn)點(diǎn)把他身上的血液擦干凈,盡量不碰到傷口。
清理完傷口后,她又讓鈴蘭偷偷去提來一壇烈酒來,她沒有粗魯?shù)膶⒕茲姷剿麄谏先ハ?,而是重新找了塊干凈的布料,用酒澆濕,一點(diǎn)點(diǎn)輕擦在傷口處。